雖然市井之中已對昭陽公主與曹斌的緋聞傳得滿天飛,但她自己卻似無所覺。
與曹斌商談一陣后,為了避嫌,拒絕了暫住曹府的建議,帶著一眾護衛婢女去了城外別業暫居。
曹斌將她送到別墅后,也并沒有多加停留,稍坐了一下就回城了。
不說府里正在宴請故舊同僚,他也不能剛剛回京就整日不著家,何況龐燕燕還在孕中,正需要陪伴。
前日夜宿公主府也是看住劉太后的需要,免得她心中不甘鬧出事來。
夜間,賓客各自散去,曹斌一路回到后院、
見臥房內燈火輝煌,龐燕燕正坐在榻上拈著針線縫衣,小小的螓首不時點動,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不由笑道:
“這些東西交給丫環婆子們做便是了,何必你親自動手?”
見曹斌進房,她連忙放下針線,一邊招呼仆婢,一邊費力起身道:
“夫君怎么來了?”
曹斌緊走幾步將她扶到榻上,坐到她身邊,捧起她白玉一般的雙腿,輕輕為她揉捏道:
“當然是睡覺了。”
龐燕燕懷胎已經七八個月,腿腳時有酸脹,經曹斌一翻揉按倒是舒服了許多,她滿臉甜蜜地看著曹斌,勸道:
“夫君還是去師師姐她們那里歇息吧。”
“妾在孕中,不能服侍,房里又不便通冷風,氣味也不好。”
見丫環端著熱水進來,曹斌伸手接過,一邊擺手打發她們出去,一邊不平道:
“娘子也太小看為夫了?為夫讀春秋的,關二爺一樣的正經人,睡個素覺怎么了?”
龐燕燕掩嘴嗔笑,素手拍了輕拍了他一下道:
“夫君竟瞎說,怎能拿先賢取笑?”
“若是被朝上諸公知道,又該罵你了……”
正說著,見曹斌要親自給自己洗腳,忙向回縮道:
“夫君不可。”
曹斌嘻笑道:
“別動,為夫當年也是洗腳城男神,遍嘗諸般神技,今日便讓小娘子試試為夫的手藝。”
見兩個丫鬟一臉艷羨憧憬,龐燕燕也不再拒絕,只是覺得世間再無這般安靜美好時光。
隨后,曹斌也洗漱一翻,令人熄滅燈火,擁著龐燕燕安靜睡去……
第二日一早,曹斌還在睡夢之中,就聽門外一陣敲門聲,丫環輕聲道:
“公爺,娘子,龐舅爺來找,十分著急……”
龐燕燕睜開眼,見曹斌也被吵醒,有些氣憤地嘟了嘟嘴,在他懷里挪動了一下身子,嘟囔道:
“他不是駕船出海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曹斌聞言有些冒汗,龐煜這大舅兄出海游歷有大半年了吧,其間只有寥寥幾封信,怎么也不能算快啊。
不過他也沒有耽擱,拍了拍龐燕燕,開始披衣起床,他對這時代的海外諸國還是很好奇的。
“俊才,救命啊!”
剛一見面,龐煜就猛然撲了過來一把抱住曹斌的大腿,涕泗橫流,大喊救命。
曹斌有些嫌棄咧了咧嘴,一腳將他踹開:
“一見面就喊救命,準特么沒啥好事,你千萬別說你把我的錢都賠干凈了!”
“你哭也沒用,我告訴你,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我把你賣到青樓當相公。”
聽到這話,龐煜頓時戛然而止,起身訕笑道:
“俊才,不要這么絕情嗎?再借我點錢,幾艘千料大船,再借一千……不,五千水軍。”
“我保證給你賺個幾十萬貫回來!”
曹斌無語,轉身坐到太師椅上,抿了口茶道:
“免談,你先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龐煜這才苦著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悶了口茶道:
“就知道蒙不了你,媽的,就沒見你沒吃過虧!”
“……幾個月前我花大價錢雇用了二百官家水軍,幾只大船,還有兩個碧游宮高手,隨便帶了些行貨從明州出發南行。”
“隨后又沿海岸一路向西,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才到黑州……”
“但那里已經有我大宋商賈去過,做成賣買也沒意思,于是我命令船隊沿著海岸一直向南走。”
“直到過了一個什么雞路瓦的小國,航行到一個有大山的地方,那里好多金礦啊我草……”
說到這里,他兩眼冒光,連說帶比劃,吐沫橫飛道:
“我用一丁點貨物和精糧,就能換這么一大塊金子!”
“后來,我還打下個小部落,當成了酋長,讓那些黑奴給我挖礦,特么半個月的時間,就給我挖了好幾船金礦。”
曹斌沒想到龐煜竟真有收獲,按他的說法,大概到了南非一帶,后世津巴不韋附近,忙道:
“金子呢?”
只要囤積足夠多的金礦,大宋的貨幣制度就可以提前進化到金本位了,改制也會容易很多。
畢竟大宋現在還在使用銅錢,一直入不敷用,就算在這基礎上改制也只是權宜之計。
聽到曹斌發問,龐煜無奈道:
“后來我們又發現一個十分巨大的金礦,但是一個被大型部落占著,我想著他們人多,硬打的話太過吃虧。”
“于是就想著使個巧計降服他們,況且我聽那小部落里的人說,那些黑人最崇拜長相威猛的勇士,于是就想用高手比武來著。”
“可我帶去的那些人除了我還算風流倜儻外,其他都太普通了,這樣的話,就算比武贏了他們也不一定降服。”
“而且我也沒船繼續運回更多的金子了,于是想著先帶著一部分金礦回大宋尋找人才。”
沒等曹斌發問,龐煜咬著牙繼續道:
“最可恨的是,我們回程中經過天竺注輦國的時候,被人給陰了。”
“有個叫陰光大法師古月的和尚,攢掇著一個什么將軍,把我給劫了,說是要給佛像鑄金身。”
“若非我手下高手認識那個叫古月和尚,扯了點交情,恐怕我連人都回不來了!”
說完,龐煜喝了口茶道:
“那古月囂張得很,說什么劫得就是大宋,還說遲早有一天攻入大宋,連皇帝和大臣一起捉了。”
“還說要領教一下你曹俊才有什么能耐,竟教蓬萊島于和武圣甘作麾下鷹犬……”
他正說著,龐太師正好走了進來,聞言道:
“老夫倒知道這注輦國,早年間曾派使者到中原朝貢,之后就杳無音訊了。”
“沒想到萬里海外,也有人敵視我大宋。”
“不過兩者相距甚遠,出兵不過笑談,無非大言欺人而已,倒是不必在意。”
“只是注輦控制西方海岸,我大宋商船要經過此地有些難了……”
曹斌點了點頭,摸著下巴沉吟道:
“岳丈大人說得是,我們現在確無跨海作戰的實力,也不值的。”
“不過與我大宋作對的無非一個江湖人士而已,最多再加個軍頭,正好我長江水軍已訓練了一段時間,倒不妨拿西南的海上盜匪練練兵。”
他其實是琢磨上了非州的金礦,既然航路已通,若輕易放棄就有點可惜了。
他想的是,倘若以關二爺滿身的威嚴,堂堂的儀表和超絕的武藝,若是去跟原始部落打一架,不知能不能降服他們。
若再渲染一點氣氛,宣傳一下關圣帝君的傳說,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關勝那長相可幾乎跟關二爺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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