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讀書城 > 穿成反派太監,靠沙雕被天下爭搶 > 第27章 我們好像在哪見過
  他退了出去,與高歌隔著一根宮柱,一左一右賞月。

  “高歌。”

  “臣在。”

  “太監這一類……人,除了喜歡宮女,可也會喜歡男人?”君鏡語氣里是深深的疑惑。

  都說太監不男不女,那是男女都算,還是都不算呢?

  高歌想了想,道:“這個領域風翊目前尚無人涉及。”

  君鏡問:“依你之見呢?”

  高歌道:“臣認為,所謂喜歡,便是欣賞。若是欣賞一人,便不在于男女。胡言亂語,皇上莫當真。”

  君鏡卻是若有所思:“難怪。”

  之后的幾天,君鏡都沒讓月拂泠伺候。

  這天,高歌進御書房稟告:“皇上,楓山狩獵已經準備妥當,按旨意要求,各家都會帶上年滿十五歲擅騎射的公子小姐。”

  君鏡頷首,沉默片刻,問道:“小月子最近在做什么?”

  高歌默了默,道:“瘋玩。”

  君鏡:“?”

  高歌道:“因著他是皇上的貼身太監,司監院那邊也不敢給他安排活。他每日都在皇宮亂竄,一部分時間在迷路,一部分時間在得罪后宮妃子,剩余時間都在十四王爺那,經常把十四王爺氣哭,還要拉著臣去哄。”

  君鏡揉了揉額角,氣笑了,“他倒是自在。”

  高歌沉默,確實自在。

  正常人在一步登天侍奉御前后又被圣上冷落,都會戰戰兢兢以為自己犯了什么錯。

  但是那小太監,每日清晨第一句都是:放假第一天!嗨起來!

  君鏡道:“讓他滾來昭陽殿給朕收拾行李,明日狩獵隨駕伺候。”

  高歌:“是。”

  翌日,楓山。

  圍場很是遼闊,楓樹茂盛,只不過還沒到紅楓期,葉子還是綠油油的。

  若是到了秋日,大片火紅連著天,必定壯闊又迷人。

  “朕還沒死,你這是什么出喪表情?”

  正在等下人安營的君鏡,瞅著旁邊那張如喪考妣的臉。

  月拂泠聲音懶懶:“提前演練。”

  君鏡:“膽子是越發大了。”

  月拂泠這會頗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思。

  她放假放的好好的,跑來這荒郊野外,還全是蚊子。

  換誰來都沒心情。

  “皇上。”一個聲音橫插進來。

  月拂泠抬眼看去,瞬間從懶洋洋變成了斗雞,站直身體。

  “皇兄。”君鏡上前兩步。

  只見君弦一身利落的勁裝,腰系玉帶,手足都被扎得嚴實,隔著衣料都能看出那結實的肌肉,更顯肩寬腿長。

  皇家之人的矜貴氣質更是將他襯得俊美無雙。

  一旁端吃食的宮女們都紛紛紅了臉,不住的偷看君弦。

  但是月拂泠卻沒功夫看他,一雙大眼睛瞪著君弦身后的孫大夫。

  孫大夫撫著胡須,冷哼一聲。

  “皇上今日入圍獵場嗎?”君弦問。

  君鏡道:“皇兄這是取笑朕了,你知道朕不擅騎射,也沒有功夫傍身,還是不上了。”

  君弦哈哈大笑,“皇上謙虛了,既然如此,本王今日可要好好松松筋骨,所得獵物盡數獻于皇上。”

  “皇兄有心了。”

  待君弦去跟其他上場的武將打招呼,君鏡對上月拂泠鄙視的目光,“想說什么?”

  月拂泠:“學習如何像皇上一樣,騙起人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這時,有官員上前覲見。

  “臣游惠攜犬子拜見皇上。”

  游惠年逾四十,老實人一個,身后帶著他的獨子。

  君鏡有些驚訝,“游公子竟然能出門了?”

  游惠喜氣洋洋的誒了一聲,“是,還要多謝皇上派太醫月月診治,前不久這孩子突然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來后就不一樣了。”

  君鏡道:“朕記得從前游公子不僅不愿意說話,還不愿意見人。一見到生人,輕則恐懼發抖,重則昏迷不醒,現在這是……”

  他與游惠一同看向旁側。

  白凈瘦弱的游淮澤張大嘴巴看著月拂泠,月拂泠也張大嘴巴看他。

  月拂泠:“我們好像在哪見過。”

  游淮澤唱了起來:“你記得嗎?”

  月拂泠:“嗯?”

  游淮澤:“嗯?”

  月拂泠:“臥槽?”

  游淮澤:“臥槽!”

  兩人指著彼此,手都在顫抖。

  游惠見游淮澤哆哆嗦嗦的樣子,急了,“兒子,兒子你怎么了?快,爹帶你回去,都怪爹,爹不該帶你出遠門,這里人你都不認識,怪爹怪爹。兒子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月拂泠率先冷靜下來,抬手合上游淮澤的下巴,對游惠說:“大人,我與你家犬子一見如故,可否讓我與他單獨相處一會,很快。”

  游淮澤直接拉了她就走,“爹,我一會回來。”

  月拂泠一邊被拽著跑,一邊回頭:“皇上,讓游大人替會我。”

  兩人竄到僻靜無人處,面面相覷。

  等了好一會,月拂泠先開口:“奇變偶不變!”

  游淮澤激動應對:“符號看象限!”

  月拂泠:“宮保雞丁!”

  游淮澤:“魚香肉絲!”

  月拂泠:“你的益達!”

  游淮澤:“不!是你的益達!”

  兩人越對越激動,最后抱到一起。

  “兒啊!”

  “弟啊!”

  游淮澤上下看月拂泠的打扮,震驚道:“弟啊,原來你真是個男的,我以前說你你還不承認,你竟然是個女裝大佬!”

  月拂泠反手就一巴掌打在“親人”的背上,“放什么螺旋屁!”

  游淮澤很同情,“在哥這里你就不要假裝堅強了,你看哥,穿越來就是富二代。再看看你,穿越來命根子就被噶了,嘖嘖好慘,以后哥罩著你。”

  月拂泠:“呵呵。”

  按照古代的說法,她眼前這個由發達的四肢和脖子上一顆球組成的玩意,是她的青梅竹馬。

  兩個人一塊長大,小學中學大學都是一所學校。

  曾經,他們夢想著,一個要做航天員,一個要做航海員。

  后來,他們一個學種地,一個扔鉛球。

  “……別提了,我就是比賽的時候,鉛球扔錯方向了,我當時就想還不如死了算了,再一睜眼就到這了。”游淮澤蹲在地上,嘀咕:“也不知道砸沒砸到裁判,要是沒砸到,我應該能拿第一的!”

  月拂泠:“你又扔到裁判了?”

  這時,游惠帶人找了來,“兒子?兒子你在哪?”

  “你這便宜爹還真疼你,這么快就來找了。”

  “那是。”

  游淮澤以前住月拂泠隔壁,爹媽死得早,跟著爺爺長大,后來上了大學,爺爺也不在了,就他自己一個人。

  據說他爺爺給他算命,算出來命中缺水。

  兒時的月拂泠給他取了個名字,叫游淼淼。

  游淮澤上學第一天就哭著回來。

  然后就改成了游淮澤。

  “他怎么也來了?”月拂泠看到游惠身后那道明黃身影。

  兩人迎上前去,游惠上下把游淮澤摸了一遍,關心的問:“兒子,沒事吧?怕不怕?怕咱就回家。”

  游淮澤道:“爹,不回,我想在這玩。”

  君鏡看著月拂泠,“你何時認識了游家公子?”

  月拂泠道:“不認識,我們一見如故,已經結拜成異姓兄弟。”

  頓了頓,她強調:“我是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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