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御書房沒多遠,不知是不是聽到她的聲音,君鏡竟然從御書房出來,直奔她而來。
月拂泠一下停住腳步,“不應該我沖進去嗎?怎么還出來了?”
君鏡腿長步子大,很快到她跟前,“可有受傷?”
景湛舉手,“小月子沒事,我差點受傷了。”
君鏡:“嗯,那便好。”
景湛:“?”
月拂泠眨了眨眼睛,“皇上你是出來接我的嗎?”
“嗯。”君鏡帶著她朝御書房走去,“怕你找不到回來的路。”
“可這是一條直路,而且我往常都找到了。”
“那是朕坐久了,想出來走走。”
“那你怎么不繼續走了?”
“走這兩步就夠了……不許問了!”
“哦。”
游淮澤和景湛看著前面并肩而行的兩道身影,聽著兩人的交談聲逐漸變小。
游淮澤捏著下巴,“我怎么覺得哪里不太對呢?有種我弟在拱白菜的感覺。”
御書房內,月拂泠把今天發生的事跟君鏡說了一遍。
盤腿在他對面,手指在桌子上從左點到右,來來回回的劃,“他從這里跑,那兩個人往這邊跑的,我來不及就先追他,但是外面人多,這里這里一共有好幾條巷子……”
君鏡坐對面,眼眸含笑,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下去,看著她手舞足蹈,時不時點頭,“嗯,然后呢?就該那樣,理當如此。”
游淮澤:“我收回我剛才的話,白菜拼了命的自己把自己往外拔呢。”
月拂泠說完,君鏡遞給她茶水,道:“這件事你想讓朕來查?”
“不!我是想讓皇上找個借口把丞相抓進宮里!”
月拂泠開始分析,“先把丞相抓來,然后用丞相威脅金焰帝讓他給我易容,我扮成湛湛的樣子去騙那刺客!上次渭橋之會金焰帝說了他會易容。”
游淮澤:“合著你嘴里的別人是指金焰帝啊?”
君鏡指腹在月拂泠喝完塞過來的茶杯邊緣摩挲,幽幽道:“金焰帝回風翊的消息,你倒是比朕還靈通,你怎知他在何處?”
月拂泠:“我知道啊,在……”
君鏡:“嗯?”
月拂泠耷拉腦袋,縮起脖子乖巧坐著:“在你送我的院子里住著。”
君鏡摩挲茶杯的動作頓住,盯著她的頭頂,語氣不明,“好啊小月公公,新院子自己還未住進去,先養別的男人?”
游淮澤看熱鬧不嫌事大,“何止啊,還有廢太子呢?”
君鏡:“很好,一個國家一個,小月公公準備從風翊選誰住進去?嗯?”
月拂泠小心翼翼的抬眼:“……皇上你?”
君鏡沒忍住,掐了把她的臉,“若以后祁夜辭繼承元宸,三國國君住一個宅院,小月公公養得起嗎?”
景湛舉手:“我幫小月子養!”
游淮澤看向他:“我說怎么刺客直奔著你呢?”
皇上派的吧?
月拂泠不敢說話,最后君鏡擬了旨,讓景湛拿著圣旨去丞相府找丞相進宮,游淮澤陪同。
月拂泠一個人留在御書房,依依不舍的望著游淮澤和景湛:別走!
君鏡關上御書房大門,隔絕了她不舍的視線,隨后將人拉近身前。
外界的光亮被隔絕,屋內昏暗曖昧。
君鏡手心貼在月拂泠后腰,腰身盈盈一握,讓君鏡一陣手癢,最終沒忍住,握住腰身,狠狠捏了一下。
“啊!”月拂泠沒忍住發出聲音,“皇上,我沒有養野男人,我收錢的。”
君鏡眼神危險,“阿月,朕是男人。”
月拂泠想起自己還沒跟君鏡坦白身份,不由得理直氣壯了一些:“誰不是呢?”
君鏡:“……”
左右都拿這人沒法子,君鏡心底有氣,又不知如何是好,俯身張嘴,咬住月拂泠右耳耳垂。
“嘶!”月拂泠全身發麻,“別!”
只一下,君鏡便改咬為輕含,嘬得那一方耳垂發熱發燙,啞聲開口:“這是男人面對喜歡的人想做的事,小月公公也要試試嗎?”
月拂泠老臉紅透,深深埋著頭,小聲說:“不了不了,你是男人,你是行了吧。我被切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君鏡低笑,小騙子。
想到什么,他眼眸一瞬間晦暗,帶著克制與壓抑,低聲問:“祁夜辭和顏灼,你喜歡他們什么?”
月拂泠忙抬頭,“我不喜歡他們啊?”
“那你喜歡誰?”
“你啊。”月拂泠猛然住嘴,看見君鏡呆愣了一下,隨即嘴角逐漸上揚的弧度,絕望閉眼,“反正我不喜歡他們,過一段時間就讓他們滾。”
君鏡:“好,到時候記得告訴我,我一定讓他們滾得遠遠的。”
顏灼沒說錯,他就是偽君子,背地里的心思陰暗又齷齪。
方才有一刻他甚至想暗中搞些事情,讓祁夜辭和顏灼自己滾出風翊。
如此不堪,又不愿放手。
偏偏他愛上的人瀟灑恣意,說走就走。他答應予她自由,又想時時刻刻困著她。
自古身居高位者都有巨大的掌控欲,他也一樣。
卻不敢讓她知道。
端得一副任她來去,實則她稍有后退,他便控制不住自己。
幸好,她沒有。
從未退過。
君鏡額頭抵在月拂泠肩上,“那院子臟了,我再找一處。”
“可我喜歡那里。”
“我把里面設計得一模一樣。”
“我喜歡那里的位置。”月拂泠朝君鏡走近一步,他的下巴便落在她肩上,“君鏡,他們是客人。我們有一個主院,我鎖著的,只有你和我能進。”
君鏡倏地直起身子,“只有我?”
“嗯。”
“別人都不能進?只有我?”
“嗯。”
“游淮澤和景湛也不能進?”
“嗯。”
君鏡想了想,“我第一個進,以后他們想進也可以,我答應了。”
月拂泠差點笑出聲,真好哄啊。
喜歡一個人好像也沒有那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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