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讀書城 > 穿成反派太監,靠沙雕被天下爭搶 > 第303章 我謝謝你替我官宣
  月拂泠說完,就飛身掠到游淮澤身側,看到祁夜白漲得通紅的臉,連忙拿出方才那宮人塞給她的小匕首,割開了披風的死結。

  “兒砸!讓你去救人,沒讓你去殺人啊!”

  祁夜白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看了月拂泠一眼,想說什么又憋了回去,閉上眼睛,一副我先死你們隨意的模樣。

  游淮澤很冤枉,“我沒殺人啊,這都是意外,不信你問湛湛。”

  湛湛被顏灼拎在手上,脖子縮在衣服里,他用手把自己的下巴從衣服里扒出來,點了點頭。

  祁夜縉也不笨,方才月拂泠提到了魔窟,又跟游淮澤那般親近,一下就猜到了月拂泠的身份。

  “君鏡那個小太監,呵。”

  祁夜縉眼底忽然閃過一抹癲狂,咬牙道:“你真是太礙事了!本皇在渭橋之會時就該殺了你!”

  被拆穿了,月拂泠也不再藏,拉下面罩,“那請問你為什么不殺?那時不殺,為什么現在還不殺?是因為不想嗎?”

  祁夜縉咬牙切齒,腮幫子突出一塊,死死地盯著祁夜辭,“你讓這么多外人入宮對付我,你當真是本皇的好兒子!”

  祁夜辭神情平靜,“他們是我的朋友,父皇,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

  祁夜辭抬高聲音,對那群圍殺月拂泠等人的侍衛說:“那兩位是金焰如今的國主和上一任國主。那是元宸的太子殿下。而這兩位,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他們若在元宸受傷,風翊帝必定追究到底,到時他追究起來,別怪我將你們交出去。如果你們不想活了,盡可動手試試。”

  祁夜白啞著嗓子說了句,“方才在竹林,你們那么多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何苦白搭性命?”

  持刀侍衛紛紛看著彼此,又看向祁夜縉。

  他們雖是聽從上命,但也不想平白送死。

  如果底下人做事得不到主子的庇佑,又憑何拼死效忠?

  祁夜縉見有人動搖,大怒:“你們在干什么?給我殺了那太監!只殺他!殺了他!給本皇殺了他!林方堅!”

  祁夜縉嘶聲怒吼,下一秒,更多的侍衛涌了出來,那是祁夜縉在知道祁夜辭有篡位之心時做的準備。

  他藏在皇宮的人馬,足足三萬。

  若真要拼死打起來,勝負未知。

  月拂泠神情漸漸凝重,這要是真打起來,必定死傷無數。

  她喊了一聲,“祁夜辭!別亂來!”

  祁夜辭沉著臉盯著祁夜縉。

  又看向月拂泠,苦笑:“君鏡就是想要如此。”

  月拂泠看著他的眼睛,“他有他的方式,我有我的方式。我是想弄死祁夜縉,但是我不想牽連無辜,君鏡也不想,只是他沒辦法控制那么多,這里是元宸,他不可能控制所有事情的發展,所以后續需要你我控制局勢,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要認輸嗎?你覺得君鏡如此謀劃,所以不敢反抗?就任由事態如此?祁夜辭,別讓我瞧不起你!”

  祁夜辭:“你要與他作對?”

  月拂泠忍不住笑了,“這不是常事?皇上都習慣了。”

  她道:“我有我做事的原則,沒人能影響我,我想要做的事,也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

  游淮澤在她身后嚷嚷,“小祁子,你不會以為我弟談個情就要什么都聽皇上的吧?你聽她的,她不會騙你。”

  祁夜辭緊緊握著拳頭,“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他如愿的!”

  月拂泠回頭,“我謝謝你替我官宣啊。”

  游淮澤:“不客氣,咱談戀愛就要談得大大方方的。”

  現在兩方在東宮外的空地上對峙,不需要百官再說什么勸什么。

  自古以來打天下,都不是靠嘴皮子。

  最后誰勝誰負,終究還是要看武力。

  天快黑了,無人點燈,只雪地映照出光芒,將皇宮的人群照得影影綽綽,好似百鬼夜行。

  祁夜縉聽到月拂泠與祁夜辭的對話,哈哈大笑,對祁夜辭說:“你是本皇的兒子,想跟本皇斗還嫩了點!想逼宮篡位,來!”

  祁夜辭看著他,道:“若你退位,可以安享晚年,一定要你死我活嗎?”

  “安享晚年?本皇正值壯年!這皇位,是我的!我的!有本事你來殺啊!”

  祁夜辭一笑,“父皇,我若真要與君鏡一斗,就要與他一般狠心。小月子只是個太監,他不愿徒生傷亡,可生于皇家的是我和君鏡,我們跟你一樣,不在意死不死人,那些話你還真信啊?”

  祁夜縉盯著祁夜辭,突然摸不透這個兒子,眼底恨意燃燒,指著祁夜辭,又指著月拂泠,“今夜,你們,全都要死,全都要死!君鏡在意這個太監,看來你也在意,本皇今夜便就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元宸陛下!”極瞳皺著眉上前,“我不允許你動她。”

  極瞳一過來,元宸百官紛紛躬下身,他們都知道這是月帝臺的人。

  就連三罰禪師也對他恭敬至極。

  祁夜縉正憤怒中,見到極瞳,驚訝又忌憚地盯了他一會,眼睛微瞇,“極瞳大人不是一向不插手世間事嗎?”

  他指著祁夜辭,“你若插手,便先殺了他!謀逆犯上,月帝臺不管此事,卻來管本皇肅清奸佞?”

  極瞳扯下黑紗,面無表情地盯著祁夜縉。

  他那雙眼睛看盡星辰,帶著浩瀚之氣,一般人扛不住與他對視。

  祁夜縉心下一驚,猛得移開眼。

  因憤怒而消失的理智終于回歸,意識到眼前這位不是普通人。

  他高于帝王之上,掌控帝王命脈。

  極瞳指著月拂泠,說道:“朝代更迭,新舊交替,自古如此。一國之君,能者居之,萬物之序。月帝臺不插手國家爭端,但此人,你動不得。”

  “憑什么!”祁夜縉幾乎要發狂,所有人都與他作對,所有人都站在他的對立面。

  他指著月拂泠,“他是個什么東西?憑什么動不得?本皇若偏要動呢?”

  夜幕籠罩,天邊積云涌動,看起來要下雪了。

  極瞳還未說話,祁夜縉怒火沖天,咬牙道:“那什么月拂泠可以動,難不成這太監比那女子地位還高?月帝臺的人竟是太監,極瞳大人,本皇尊你一聲大人,你別真以為本皇怕你!”

  祁夜縉心底雖怵,可他大勢已去,邊軍就算要調回也要至少三日,他如今已經沒有退路。

  他不允許自己輸得一敗涂地,至少那太監,那破壞他無數謀劃的太監,他死也要拉著他一起死!

  也讓元宸百官看看,他除掉了君鏡的得力手下,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為元宸著想!

  至于月帝臺,他沒工夫考量那么多了。

  極瞳看向月拂泠,月拂泠皺著眉,她身上好痛。

  全身的骨頭都在痛。

  從祁夜縉說要殺她時,她骨頭就開始痛,讓她忍不住想一刀砍了祁夜縉。

  雖然她確實很想一刀砍了他,但是這種不受自己控制的念頭,她就偏偏不愿干。

  極瞳淡淡道:“祁夜縉,對她不敬,是會影響元宸國運的。”

  他話音剛落,整個上空忽然響起梵音陣陣,蕩滌靈魂的梵音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讓人不由得心靜。

  古藺寺的鐘聲響徹整個上空,引起陣陣騷亂。

  “這是什么?”

  “什么聲音?古藺寺的鐘聲怎么可能傳這么遠?”

  “是山河梵鐘,只有山河梵鐘有此威力!”

  “可山河梵鐘重逾萬斤,根本撞不響!從來沒響過啊。”

  “到底怎么回事啊?那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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