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聽明白了,意思是她好,天下就好,她不好,這天下也別想好,所以誰都別來惹她。
半天沒有想到合適的話吐槽,君鏡安靜的等著她,等到一句:“你現在好囂張!”
君鏡勾唇,大方承認,“嗯。”
月拂泠瞪他,“這么囂張?誰給你的底氣?”
君鏡挑眉,“你。”
說完,摸了摸她的頭,放下轎簾,“我在外面,旁邊有說書,不喜歡聽就拍一下轎板,我能聽到。”
說書人是景濛找來的,她混得可熟了。
大概是因為混得太熟,每日回丞相府都要對謝千瀾進行一番諸如“現在也可以定她做童養媳”一類的洗腦演說。
最終把謝千瀾給逼跑了,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在哪。
說書先生坐在敞天的木板馬車上講故事,就在慢月拂泠半個轎身的右后方。
周圍百姓都跟著聽得入迷,有些孩子還去爬說書先生的木板馬車。
而在最前方,有一只通體泛著銀光的靈鹿,邁著優雅的步伐緩步行走。
四周有古藺寺僧人相護。
靈鹿神女事跡早已傳回了風翊,如今親眼得見,再無人對月拂泠的龍形嫁衣有異議。
從城外到城內,一路敲鑼打鼓,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到了城里,人更多了。
摩肩擦踵,人山人海。
敲鑼打鼓的聲音震耳欲聾,月拂泠覺得自己像是馬戲團的頭牌在巡游演出。
她下了喜轎,終于看到了君鏡給她看的繡卷。
一年四季,四季不同,一季一景,美輪美奐。
歲歲年年,歡喜無憂。
踏進院子時,月拂泠與君鏡同牽喜繩,被他的力度帶著緩步向前,游淮澤和景湛依舊在左右。
她能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艷羨眼神。
不停的有人議論出聲,“排場好大啊。”
“新娘子儀態萬千,果然是神仙一般的人兒。”
游淮澤回頭找說話的人,“誰找的托兒?弟,不要當真,內涵你呢。”
周圍人聽到一個人高馬大的女子發出男人的渾厚嗓音,紛紛陷入了沉默,然后沉思。
最后所有人看著同樣人高馬大,同樣穿著女子服飾的景湛、祁夜辭、顏灼,以及跟他們湊成七彩色的溫倦,一身青衣。
一時之間分不清,到底誰以前是女扮男裝。
當一臉奇怪的事做得人多了,這件事就不會那么奇怪了。
月拂泠一腳踩在游淮澤腳上,游淮澤痛得齜牙咧嘴,表面還裝得跟沒事人一樣。
這一場大婚禮數不足,卻處處透著用心,只不過心思沒在禮數上,沒在賓客上,也沒在夫家上,全部都在新娘子一個人身上。
龍紋嫁衣第一人,靈鹿引路第一人,無數個第一都出現在這場盛世大婚中。
今日過后,月拂泠這三個字在每個人心里,就代表著獨一無二,無人能及。
當一個人超出普通人太多,人們便生不出妒意,只有向往。
院子里便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去了,外面擺了流水席,看熱鬧的人紛紛都入席吃飯。
有兩人站在人群之外,望著掛滿喜紅的宅院。
“君月閣,九皇子取名當真是粗暴。”謝千瀾看向身側之人,“怎么不進去看看?月姑娘肯定希望你在。”
謝無昭笑了笑,“蓋著蓋頭呢,明日再見就是。”
謝千瀾拍了拍他的肩,沒說話。
謝無昭無奈,“我并未傷懷,倒是你,你將妹妹一人留在丞相府,自己跑了,也不怕老侯爺找你算賬。”
謝千瀾一提到這事就愁得直撓頭,“別說她別說她,我待會剃了頭替你去古藺寺念經去。”
謝無昭淺笑搖頭,沒說話,只望著庭院的方向,眉眼仍舊是初時的淡淡溫柔。
院內。
沒了普通百姓,游淮澤等人開始放飛自我,比剛剛還要瘋癲熱鬧。
月拂泠為紅,景濛為黃,赤橙黃綠青藍紫,他們還真就湊齊了。
廳堂里花花綠綠讓人想自挖雙目。
月拂泠慶幸自己蓋著蓋頭,眼睛保住了。
入廳拜堂。
月拂泠懵懵的跟著君鏡拜了天地,然后又拜高堂。
霓妃牌位和祖姑奶奶的畫像,占了高堂位置。
夫妻對拜完,月拂泠又一臉懵逼的被送入洞房。
然后周圍就安靜了下來。
她突然有點心虛。
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在電視劇里,這種時候她都得等上個一夜,然后第二天君鏡會帶著另外一個人女人來耀武揚威……
正想著,房門就被推開了。
大抵是想著月拂泠看不見,君鏡主動喊她,“阿月,是我。”
月拂泠在蓋頭底下眨了眨眼睛,“你這么快?你不得陪酒嗎?喝個爛醉走錯房間,跟別人這樣那樣再悔恨一生嗎?”
君鏡笑嘆,“又在想什么呢?誰敢讓我陪酒。”
月拂泠嘶了一聲,是啊,誰敢讓君鏡陪酒。
失策了,她以為君鏡肯定醉得不省人事,肯定不能洞房了。
突然,蓋頭被挑開,她望著君鏡專注的眸子,出口才發現自己在結巴,“這,這……這就要洞……洞房了?”
君鏡挑眉,學她結巴,“對……對呀。”
月拂泠瞪他一眼,看了看外面,“不是,這…這不太好吧?天還沒黑呢?”
君鏡笑容加深,“最多再一個時辰就天黑了。”
“那得等。”
“好,天黑洞房。”
月拂泠總覺得哪里不對,也沒工夫細想,道:“你先給我把衣服解開,好重啊。”
雖然能看出來君鏡已經在極盡的給她減輕負擔,她要做的事除了拜堂鞠了三個躬,幾乎沒有別的事。
但是裝逼也是有代價的,“這衣服至少有十斤,還不止,肯定不止!裙擺拖了個游淼淼那么長,裙擺都得十斤。”
“辛苦你了。”君鏡一邊低聲安撫,一邊褪去月拂泠華麗的外衣。
一件件衣服從肩頭脫落,堆在月拂泠腳周圍,把她圍在中間。
終于把復雜勒腰的衣服都脫下來了,只剩里面兩件里衣,月拂泠沒心沒肺的歡呼,“太好了,我的肩終于有知覺了。”
“快快,我出來,快給我埋了都…”她低著頭想邁出來,抬手去搭君鏡的肩,君鏡卻沒有扶她,手指一動,扯開了她里面衣服的腰帶,隨后手從松開的衣縫中伸了進去,灼熱的掌心貼著月拂泠光滑的肌膚。
月拂泠嘟囔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本是站著,腰身被君鏡毫無阻隔的一握,隨后又用力一帶,她人就到了君鏡懷里。
隨后那只手緩緩移動,解開了她后腰纏著的細線,胸前一下變空,月拂泠身體僵硬了一下。
下一秒,君鏡便親了下來,熟悉的親吻,熟悉的呼吸,她漸漸放松。
放松之時,君鏡手掌似乎與她的身軀融為一體,她漸漸習慣了他的手在她后背游走,只有那手從后腰滑至前腹,緩緩向上,五指收攏,掌心包裹。
月拂泠倒吸一口涼氣,卻惹得男人趁機吻得更深,隨后身軀貼近,逼得月拂泠不得不后退,腿碰到床邊,君鏡動作迅速的攬住她的腰,將人帶上喜床,隨后落了紅紗輕帳。
在月拂泠還沒反應過來時,又再次俯身而下。
這一次,她再沒辦法后退。
身下芙蓉帳暖,身上滾燙熾熱。
她置身其中,逐漸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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