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大門。
兩個身披黑色披風,眼戴墨鏡的兩個男子出現在此處。
其中一人的脖子上掛了一條粗厚的大金鏈子,在他的每根手指上,都戴著不少于兩個扳指。
從他的裝扮不難看出,此人必定是一位土豪!
在他們身后,還跟著幾個侍衛,侍衛的手上,無一例外都抱著一個大銅箱。
賭坊門口的兩個侍衛看到這么大的陣仗,被嚇了一跳,但也只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不知二位?”
程處默微微低頭,伸出中指,將墨鏡向下壓到了鼻梁處,露出了他的眼睛。
“程小公爺!”
見二人認出自己,程處默再次將墨鏡推了上去,右手向上輕輕揮了揮。
身后的幾個侍衛同時將懷中的銅箱打開,露出了其中金燦燦的黃金!
“老子是來贏錢的!怎么,不歡迎?”
門口兩個侍衛立馬搓著手,賠笑似的看著程處默。
“小公爺,瞧您這話說的,歡迎,當然歡迎,快里邊請!”
侍衛說著,立馬讓出了大門的位置。
程處默見狀,背負起雙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處默,我們是不是太高調了?”
程處默搖頭嘆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身旁的房遺愛。
“遺愛你不懂,在這種地方,越高調越好,這種事相信俺準沒錯!”
房遺愛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他絲毫沒有懷疑程處默的話。
畢竟在這種地方,程處默比自己有經驗的多。
房遺愛又指了指自己眼睛上所佩戴的墨鏡。
“那為什么眼睛上要戴這個奇怪的東西,我現在看什么都是暗的。”
程處默冷哼一聲,寶貝似的摸了摸自己眼上的墨鏡。
“沒品味!你懂個啥,這是俺從太子殿下那搞來的,現在整個長安都找不出第三副!”
聽著程處默的話,房遺愛心中一驚,他沒有想過,眼上這個奇怪的東西,竟還是個寶貝!
房遺愛不再說話,跟著程處默向賭坊內走去。
一進入賭坊,眾人的目光立刻被程處默二人吸引過來。
“嘶,這二人是何人?”
“看他們的裝束,雖有些奇怪,但為什么我會覺得有些莫名的霸氣!”
“我也這么覺得,仔細看看,應當是他們眼上所戴的那個寶貝!”
“不錯不錯,我只看了一眼,就挪不開眼了!”
聽著周圍人的驚嘆,房遺愛眼睛一亮,忍不住看向身旁的程處默。
此刻正巧大門處一陣風浪吹來,就見程處默微微昂頭,負手而立,整個衣袍被風浪吹獵獵作響!
一旁的房遺愛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時戴著墨鏡的程處默,真的頗有一副絕世高人的模樣,霸氣且神秘!
“鄭自信!給俺出來!”
程處默的話,猶如平地一聲驚雷起,整個賭坊沸騰了起來!
很快,一個長衫青年緩緩走了出來。
“呵呵,我當是誰,原來是你房遺愛啊,怎么,之前輸的不服氣?”
長衫青年見面就是一頓嘲諷,他的話讓房遺愛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程處默冷笑兩聲,看向身后。
一個侍衛快步走出,直接將懷中的箱子放在了長衫青年的身前。
“這里是一千貫!拿去!”
長衫青年瞇起了眼睛,伸出右手打開了箱子。
看著里面金光燦燦,長衫青年再次將箱子合了起來。
他沒有去數,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相信以對面二人的身份,不會在數目上做手腳。
長衫青年揮了揮手,命令身后的仆人將箱子收下。
看著即將被搬走的銅箱,程處默開口了。
“呵呵,鄭老鼠,敢和俺來賭么?”
長衫青年詫異的看了程處默一眼,隨后臉上露出一抹欠揍的笑容。
“程處默,你問我敢不敢?呵呵,我就想問,你的錢帶夠了沒有,對于你,我可只收現錢!”
長衫青年的話,讓周圍的賭客笑了起來,這時候他們也知曉了二人的身份。
對于程處默的“威名”,他們也再清楚不過。
長衫青年雖然狂妄,但他不傻。
像房遺愛這種朝堂官員的子嗣,根本不怕他欠錢不還!
他們不要臉面,卻也要顧及他們在朝為官的父親。
程處默就不一樣了。
他要是耍無賴,長衫青年還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你去長安各處四處宣揚,站在道德制高點譴責程家?
不好意思,程家絲毫不慌,甚至還有一點想笑。
你要是和程家玩橫的,那更不好意思,可能程咬金比你還要興奮。
在這個極其遵循禮法的時代,程家,無疑是讓所有人頭疼的存在。
這些世家大族,都恨不得離程咬金這個滾刀肉遠一些,更別說他這個鄭家小嫡系了。
據傳,程咬金還欠著當今皇帝不少錢財沒還。
這樣的人物,長衫青年表示很慫。
若是程處默沒有帶現錢,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與他對賭的。
輸了,賴賬是別想了。
贏了……貌似也和輸了沒什么區別。
……
與此同時。
遠在皇宮,偉大的皇帝陛下李二,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
李二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鼻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的奏折。
“王德。”
“奴婢在!”
“盧國公近日送錢來皇宮沒有?”
“不曾。”
聽到王德的回話,李二胡子一豎,有些氣急敗壞。
“這個滾刀肉!朕的賬也敢賴!”
王德默默低下頭。
也就這位主敢賴陛下的賬,要是換做別人,恐怕墳頭都長出青草了吧?
不對,除了盧國公,還有一人應該也敢。
王德的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李承乾賤兮兮的模樣。
……
賭坊中。
長衫青年看著程處默面前擺放的三個銅箱,目光變得貪婪起來。
三千貫!
對于長衫青年來說,平日里能贏上幾貫已經實屬不容易。
他很難遇到像房遺愛,程處默這樣人傻錢多的主!
前后加起來一共四千貫!
這對長衫青年來說,亦是一筆巨款!
長衫青年已經將面前的三個銅箱,看作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程處默,你要怎么賭?”
程處默不屑的看著對面的長衫青年。
“聽說一千貫是你搖骰子贏去的?那俺們就還玩骰子!俺要讓你,吃進去多少,吐出來多少!”
長衫青年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
“也好,這樣可以讓我贏得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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