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受了傷狀態不好的緣故,此刻蕭弋在面對蕭淺淺的固執時,竟破天荒的沒有像往常那般慣著她,反而還隱隱露出一絲不耐。
他頭疼地揉揉眉心道:“人家是尊師境中期,比咱倆高了將近兩個修煉品階,你知道這差距有多大嗎?”
之前要不是因為一睜眼就發現淺淺險些被傷,他也不會一怒之下跟對方動手,現在冷靜下來,自然便能看清形勢。
若繼續交手,吃虧受罪的只能是他們自個兒!
既知此事有害無利,又為何還要繼續去做?
“可是我們有兩個人啊!兩個人還怕教訓不了她?”蕭淺淺疾言厲色,“哥,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懦弱了!”
這一波無腦發言,著實叫人震驚,預感接下來可能會有一場好戲看的白襄禾立馬坐了下來,隨后從隨身空間里拿出一顆靈果。
咔嚓。
剛啃上一口——
“蕭淺淺!!”
便聽蕭弋猛地爆發出一聲呵斥,如驚雷炸響般,即便隔著將近十米的距離,白襄禾亦有種耳膜快被刺穿的感覺。
嘖!
最討厭這種大吼大叫的男人。
真沒品。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當一個人被戳中痛處,就會急的惱羞成怒。
印象中,這好像是蕭弋第一次沖蕭淺淺發火,以前他可是連句重話都不舍得對蕭淺淺說呢。
可見是真被踩中了尾巴。
“你兇我?”
面對自家哥哥突如其來的叱責,過去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寵著的蕭淺淺直接懵了,瞪大的雙目中盛滿了難以置信。
“我都已經被欺負成這樣了,你非但不幫我報仇,居然還吼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說著說著,她眼里逐漸開始噙著委屈的淚花。
“淺淺,我……”
十多年來的習慣,讓蕭弋下意識的想要去哄,可身體和大腦傳來的強烈疲憊感又讓他住了口。
他的精神狀態,好像越來越糟糕了。
這種糟糕并不是因為身上的傷導致,而是精神世界被某種神秘力量強行入侵后留下的后遺癥。
因淺淺不依不饒的鬧騰,現在這個后遺癥愈發嚴重了。
想到這,蕭弋腦海中不由回憶起自己落入客卿手里的畫面,表情瞬間變得痛苦萬分。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駭人的東西一般,極其難受地抬手扶著額,皺緊的眉心能夾死一只蚊子。
那個男人,似乎有著某種奇絕可怕的特殊本領……
雖然不知道這個本領究竟是什么,但他清楚的記得,自己的精神世界在當時險些被那道力量給一點一點的摧毀!
不僅如此,連意志力都能被輕易擊潰,仿佛是想將他逼上絕境,永遠也爬不出來,終生只能與深淵為伴。
那等滋味可謂苦不堪言,絕非常人所能忍受!
說是世間最為恐怖的酷刑都不為過!
不知不覺間,陷入恐怖回憶中的蕭弋已是汗流浹背,額間大顆大顆的冷汗順著臉龐劃落。
待一陣清風刮過,他的意識才猛然回籠,整個人像是突然從黑暗中被解救出來一般,也顧不上身旁蕭淺淺奇怪的瞪視,心有余悸的大口喘著粗氣。
“哥,你……”
雖然蕭淺淺還在鬧脾氣,但看到蕭弋莫名其妙的突然露出這般極為少見的痛苦模樣,還是忍不住想要詢問一番。
可話剛出口,她后頸卻驀地傳來一道刺痛,好似被針扎了一般,心驚之下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然后出于本能的一巴掌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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