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廷嵩接過資料,眸光沉了幾分,“婚禮請帖照常發出去,把這些資料交給警方。”
坐進車子里,宴廷嵩吩咐司機去醫院。
到了醫院之后,他并未去宴老夫人的病房,而是到了孫海權的病房門外。
孫海權經過這些天的休養,人已經恢復了意識,從重癥監護室轉了出來,只不過每時每刻都在忍受著燒傷的疼痛,即使沈美玲為他找了最好的燒傷科專家。
保鏢們見到宴廷嵩,把人攔住。
孫海權透過玻璃看到他,眸光動了動,對身邊的人吩咐了幾句。
保鏢從病房里走了出去,為宴廷嵩打開了門。
宴廷嵩走進病房,看著身上纏了不少紗布的男人,神情冷淡,“你沒死,還真是讓人遺憾。”
“宴廷嵩,這么多年,你對小玲就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歉疚嗎?”孫海權靠在病床上,強忍著疼痛。
“她需要的是我的歉疚嗎?”宴廷嵩諷刺一笑,“她只是不甘心輸給清荷而已,所以她要不擇手段地毀了她。”
“當初就算是小玲安排她到了那里,后來是她自己招惹上祁光凱,跟小玲沒關系。”
宴廷嵩走到病床邊,拿出一張照片,丟給他。
照片上,是孫海權還有祁光凱的合影。
“祁光凱是什么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清楚。”宴廷嵩神情冷漠,“孫經理應該也不會平白無故地跟這種人打上交道。”
他冷笑一聲,“所以,就算你真的被燒死,也不冤。”
孫海權已然明白,宴廷嵩手上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也不會對沈美玲下死手。
病房門忽然被人打開。
沈美玲走了進來,看到宴廷嵩,她眼中滿是憤恨,“你來做什么?”
“沈美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耍的那些小手段。”宴廷嵩眼神冷漠地看著她,“老太太年紀大了,經不住刺激,你以后給我離她遠點。”
“宴廷嵩,知道你媽為什么暈倒嗎?”沈美玲諷刺一笑,“當初,她知道宋清荷在會所,卻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為了我們家庭和睦,還特地向你隱瞞宋清荷的行蹤。”
宴廷嵩眸光一沉。
“我只不過是告訴了她,后來宋清荷遭遇了什么,而余薇又是由何而來,她就受不了刺激,暈了過去。”
沈美玲冷靜地問:“你現在還想要讓她平安無事嗎?”
她繼續諷刺,“你不是對所有人都要趕盡殺絕嗎?”
“沈美玲,既然你不想到此為止,那我成全你。看在文洲的份兒上,我不會要你的命。”宴廷嵩神色冷漠,“可我也只會給你留這一條命而已。”
宴廷嵩不再看她,徑自離開了病房。
沈美玲看著他冷漠的背影,胸腔里只剩下無盡的恨意。
她回過神,走到孫海權身邊,握住他的手,“海權,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
“小玲,收手吧。”孫海權強忍著疼痛,心疼地看著她,“你已經被仇恨折磨了太久了,文洲已經為你換回了一條可以重新開始的路,放下那些仇恨,好好的生活。”
想到宴文洲,沈美玲眸光動了動。
“他為了宋清荷要殺我,你讓我怎么忍?我的兒子從小那么優秀,卻從來沒有從他那里得到過任何父愛,最后還被他害死!”
沈美玲冷笑道,“他為了一個宋清荷執著了這么多年,辜負了我還有文洲這么多年,我憑什么要讓他如愿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