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外面人來人往,門板上還鑲著玻璃,我能干什么?”
薄南辭輕呲了一聲。
隨后打趣懷中的女人道,“襄襄,你想到哪去了?”
沈襄頓時臉紅的像要滴血,掙扎著想要起來。
但男人將她緊緊箍著,大掌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五指霸道地擠進她的指縫。
十指相扣沒一會兒,薄南辭就發出了疑問,“襄襄,你這手是不是少了什么東西?”
“啊?”沈襄滿臉疑惑,“少了什么?”
“結婚證不見了,戒指也沒有嗎?”男人疑惑道。
“戒指有啊。”沈襄記得把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上,手伸出來一看,手指上空空如也。
“我戒指呢?”
她急得站了起來,無頭蒼蠅一樣在病床邊上到處找。
薄南辭也直起身來,“你確定你戴了?”
沈襄點頭,“我一直都戴在手上,今早洗臉的時候,取下來過一回,但我確定是重新戴好了的。”
在病房里找了一圈,沒發現戒指的蹤跡,沈襄道,“可能落家里了,我回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薄南辭作勢要從病床上爬起來,但被女人摁了回去,“不行,現在已經有人懷疑你了,再被那些人看到你回家,那不就坐實了你是贗品了嗎?”
“襄襄,我不怕他們。”薄南辭無奈地說。
“我當然知道你不怕。”沈襄認真道,“可是你現在受傷了,行動不便,我們好不容易才重新在一起,我不想再有任何意外了。”
看到妻子眼中的怯弱和害怕,薄南辭感覺心臟一陣刺疼,投降道,“那你早去早回。”
沈襄驅車回家,路上給阿香打了電話,讓她幫忙現找找。
阿香動作快,待她回家,已經樓上樓下找了一圈了。
“沈姐,家里我都找過了,沒有。”
“醫院沒有,家里也沒有,那會在哪里呢?”沈襄表示很頭疼。
“應該在醫院吧。”阿香回憶道,“我記得你今早出門的時候是戴了戒指的,抱夢夢的時候,還很小心地注意了,生怕劃傷她。”
沈襄想了下,確有其事。
等等——劃傷?!
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今天幫薄南辭擦洗的時候,怕戒指磕碰到他,取下來放在床頭了。
沈襄立馬打電話給薄南辭,讓他看看床頭有沒有戒指。男人的回答是沒有。
如今之計只有查醫院監控了,沈襄又匆匆趕回醫院,去安保室調取了監控。
居然還真查到了線索——
上午擦洗完畢,沈襄推著薄南辭去做了個檢查,那時候病房里面沒人。
但沒過多久,就來了一個推車的清潔工。那人推著清潔車進入病房,環顧四周無人,便開始在病房里翻翻找找。
怪不得戒指會丟,原來是出了小偷!
結婚戒指被偷了,沈襄氣得要命,直接聯系醫院后勤,找來了那個清潔工。
醫院后勤部給那人打了電話,沒說具體的事情,以工作為由,把人叫了過來。
此時后勤部辦公室里,沈襄心情還沒有平復,看到自己空空的無名指,心中便涌起一種失落感。
這種感覺,和當時得知薄南辭失憶時的感覺一樣。那不是一個普通的戒指,那是他們在一起的證明。
記憶不見了,戒指也不見了,是不是意味著,他們還會分道揚鑣,漸行漸遠?
感覺到身旁女人的不對勁,坐在輪椅上的薄南辭,伸出手,緊緊裹住了女人的五指。
“手怎么這么涼?”
一邊說,一邊用掌心的溫度幫她暖。
沈襄擔憂道,“戒指會不會找不到了?結婚證不見了,我們的合照不見了,唯一留下的,就只有這枚戒指了。”
“戒指會找到的,我也還在你身邊,我們以后還可以拍很多很多的合照。”
薄南辭一直耐心哄著她,直到清潔工到來。
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個子不高,皮膚枯黃干瘦,黑黑的短頭發剛好到耳朵,手因為常年的工作起皮皸裂。
“主任,您找我什么事?”清潔工恭敬地問道,聲音怯生生的。
“這兩位是vip病房的,他們丟了一個戒指,懷疑是你拿的。”
聽到主任這么說,清潔工立刻搖頭,極力否認道,“主任,我沒有拿過誰的戒指,病人的病房我都是打掃了就出去了,沒有拿過任何東西。”
“你撒謊,”那枚戒指意義非凡,沈襄按捺不住上去質問清潔工,“我陪我丈夫去檢查,期間只有你進過我們病房。”
“這位小姐,我真沒拿過你的戒指。”清潔工仍然否認。
沈襄真的要被氣死了,真是死鴨子嘴硬,監控拍的清清楚楚。
但考慮到這個清潔工大姐可能是生活所迫,不得已而為之。沈襄深呼吸了一口氣,生生把怒氣給壓下去:
“大姐,我不為難您,只要您把戒指交出來,我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
“這位小姐,我真的沒拿過你們的戒指。”清潔工大姐仍然死不悔改。
沈襄咬了咬牙,直接把人帶到了電腦前,屏幕上是截取出來的監控。
“如果戒指真不是你偷的,那你又在病床上找什么?以為背對著監控,我們就看不到你的動作嗎?”
清潔工大姐在病床附近摸索的時候,是刻意避過了監控攝像頭的,所以只能看到她一個摸索的背影,具體做了什么,看不太清。
盡管如此,也算鐵證如山了。至少可以從監控拍下的動作看出,這位大姐確實在干偷雞摸狗的事。
“老大姐,你就痛快點承認,把戒指交出來就沒事了。這個小姐不都說了嗎,她只要戒指,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后勤部主任出來打圓場。
他知道這個大姐家庭很困難,偷戒指也可能是一時財迷心竅,所以不忍太過苛責,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而大姐仍然是搖頭,“我真的沒有偷你們的戒指,我……”
“那你在病床上摸索什么?”沈襄逼問道。
大姐糾結了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地說,“有個年輕人給了我三千塊,讓我打掃的時候,從你們那間病房里,撿一點頭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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