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和蘇梅英有些懵逼,這又是什么情況?這個邋里邋遢的家伙,是唐若卿帶來的客人?
蘇梅英看著唐若卿,連忙問道:“卿兒,這家伙......到底是誰?”
唐若卿面色煞白,輕咬紅唇,最后還是道出了實情:
“爸,媽......他,是我的未婚夫,林宏遠。”
大廳中死一般的沉靜,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正霸氣站在正中央的林宏遠。
空氣仿佛在這一瞬凝固了一般。
唐銘和蘇梅英整個人直接呆住了,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們不止一次的想象過未來的女婿會是怎樣的人,卻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會是眼前這個看起來一無是處的男人。
他們再次打量了一下林宏遠,一身皺皺巴巴的衣服,穿得邋里邋遢的,看起來就是一個社會底層的人,唐輝會認為林宏遠是唐家的下人,這倒也沒有冤枉林宏遠,實在是像啊!
這么個不修邊幅的看起來像是乞丐的家伙,居然是唐若卿的未婚夫?
蘇梅英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指著林宏遠,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卿兒,你確定你沒有再開玩笑?這......這家伙不管怎么看,都更像是一個乞丐吧?怎么可能會是你的未婚夫?卿兒,你快跟媽說,你是在說笑,這不是真的!”
唐若卿沉默了,這時候,她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和蘇梅英解釋。
另一邊,唐輝這時候掙扎著站了起來,一身的傷痕,嘴角溢著鮮血,衣服也破爛了幾處,看起來狼狽極了,不復先前光鮮亮麗的模樣。
唐銘連忙跑了過去,攙扶著唐輝,尷尬的笑道:“大哥,這......這都是誤會。”
唐輝擦了擦身上的血痕,冰冷的目光盯著林宏遠,而后向唐若卿問道:
“卿兒,這家伙......真的是你的未婚夫?”
唐若卿輕咬紅唇,耷拉著腦袋,輕聲回道:“對,他是!對不起,大伯......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此刻完全不敢直視大伯唐輝,心中十分后悔,自己為什么不能夠再堅持一下,為何要同意讓林宏遠跟著來唐家,否則大伯也就不會被打了。
唐輝嘴角一抽,也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這個下人一般的家伙,居然會是唐若卿的未婚夫?
不得不說,唐輝這個大伯,還是有些格局在身上的,當下也是稍微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盡量體面的擺了擺手,一臉大氣的模樣。
“沒事,都是誤會罷了,也是我自己沒弄清楚,把他誤以為是下人了,言語之中也是多有不妥之處。”
林宏遠也是笑臉相迎,仿佛先前啥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大伯果然格局大,不是一般人,先前也是我的錯,一時沒有收住力,實在抱歉。”
唐輝的嘴角微微一抽,心中狠狠咒罵著林宏遠,但臉上卻笑瞇瞇的說道:
“哈哈哈,沒事,侄女婿,剛才都是誤會,不提了不提了,我們都是一家人。”
唐銘在一旁忍不住咳了一聲,臉上擠出一抹不知道是笑還是哭的表情,問道:
“宏......宏遠是吧?你真是卿兒的未婚夫?”
林宏遠瞥了唐銘一眼,心中對于這個岳父倒是不怎么反感,至少沒有像唐輝一般狗眼看人低,沒有說什么難聽的話語。
林宏遠笑了笑,連忙說道:
“伯伯,我和唐若卿可是有婚書為證的,這還不夠嗎?”
唐銘尷尬一笑,有些苦澀的說道:
“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你父母又是做什么的?”
這一番話,倒是把林宏遠給問住了,他總不能跟唐銘說,自己沒有工作,這幾年一直就跟在師父身邊修行,順便去外面接接任務,殺人越貨啥的吧?
林宏遠眼珠子一轉,只是平靜的回道:“也沒做什么,在外面混著討討生活,我父母的話,他們......”
“稍等!”
蘇梅英直接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林宏遠的話,看向唐若卿,一臉嚴肅的問道:
“卿兒,你不是剛去過他家里嗎?你來說,他父母到底是干什么的?這小子說的話,我不是很相信,看著就長了一副油嘴滑舌的臉。”
唐若卿沉默了,最后苦澀的開口說道:
“媽,你就別問了,這些又不重要!”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你快說!他父母究竟是做什么工作的?就一個工作罷了,有這么難以啟齒?”
唐若卿看了看蘇梅英,又悄悄瞄了林宏遠一眼,最后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他父母......是撿破爛的。”
“什么!?撿破爛?”
一時間,蘇梅英的腦袋一陣暈乎乎的,自己女兒,居然找了一個以撿破爛為生的未婚夫?
蘇梅英一想起先前自己和小姐妹們說的那些炫耀的話語,還有和唐輝他們一家說的那些大話,就羞愧難耐。
說著自己女兒的未婚夫如何如何的優秀,身份如何尊貴,是如何的家財萬貫。
如今......卻發現他,是個撿破爛的?
蘇梅英在這一刻,心頭浮現出復雜的情緒。
恥辱!
這是唐家的恥辱!
一股怒氣充斥著蘇梅英的心頭,她實在無法控制住心中的怨氣,最后只能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爆發了出來!
“滾!給我滾!我還以為你會是什么大人物呢,居然就是這樣的貨色,你根本不配娶我們的寶貝女兒,從今天開始,你和卿兒的婚約就此作廢,卿兒,我們從沒見過這個人,也從沒和他定過婚約,知道嗎!?”
說罷,蘇梅英就狀若癲狂的朝著林宏遠沖了過來,推攘著,想要把林宏遠直接給趕出去。
一旁的唐銘連忙站了出來,一把拉住蘇梅英,勸說道:
“英子!你這是做什么?有話好好說,怎么這般沒有禮數,不管怎么說,現在宏遠都還是卿兒的未婚夫!”
對于唐銘這般勸說的話,蘇梅英卻是一點都聽不進去,如同一頭暴怒的母獅子,沖著唐銘吼道:
“你讓我怎么冷靜?怎么好好說?我寶貝女兒就要嫁給這樣的廢物了,我怎么能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