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并不禁止女子改嫁,姚文慧其實完全不用守寡。
但她既然沒有離開許家,就不能與旁的男人發生關系,這是世俗禮法給予的約束。
一旦有人違反,官府有權做出相應懲戒。
刁弘圖望向蘇牧,“你昨晚在生病?”
“不錯。”蘇牧輕咳一聲,“學生來時路上遇到了水匪,當時不得不跳船逃命,上岸時便昏迷了,是這位崔兄費勁力氣將學生送到了村子里醫治。”
刁弘圖一聽遇到了水匪,立刻想到了昨天水匪在湖中沉船的事,“若真是如此......”
見知縣大人要偏向對方,劉二狗大叫道:“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沒發生點什么誰會信?求知縣大人明鑒啊!”
刁弘圖聞言嘴角胡子一抖,立刻又覺得劉二狗所言極是。
試問孤男寡女同處一夜,誰又會相信他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生呢?
刁弘圖心中一陣左右搖擺,站起身道:“來人,將三人羈押,容本縣仔細思量過后再做定奪。”
“是。”
差役齊聲領命,上前就要將蘇牧三人押入大牢。
“挨千刀的——”
“是家里沒有,還是老娘照顧不周,你至于去外面偷腥?”
門口傳來一女人哭嚎聲,緊接著一個兇悍婦人擠到堂中,對著崔暨一陣拳打腳踢。
崔暨邊逃邊求饒,“娘子誤會了,為夫真沒有啊!”
“放肆!”刁弘圖冷哼一聲,“來人,將此婦人給本官拉出去。”
幾名差役急忙上前將婦人架出大堂。
崔暨望向蘇牧,滿臉都是苦逼神色。
蘇牧強忍下心中笑意,搖了搖頭。
“走吧!還要我們動手嗎?”
一名差役冷聲道。
蘇牧回頭望了殷良和關雄一眼,邁步跟著差役離開了大堂。
殷良和關雄做夢都沒想到,他們的皇帝陛下救人沒救成不說,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這......如何是好?”
兩人來到縣衙外面,殷良看向關雄。
關雄搖了下頭,“那刁知縣猶豫不決,老爺應該是自有主意,不如先等等看。”
“這叫什么事啊!”
殷良無奈一嘆。
關雄呵呵一笑,低聲道:“我覺得吧!陛下沒準真與那姓姚的寡婦有過什么。”
殷良臉色突變,低聲怒道:“關統領,陛下的玩笑你也敢開,小心灑家告你的御狀。”
關雄撇撇嘴,而后一擺手,帶著護衛往街上走去。
殷良回頭冷眼看了看縣衙大門,搖頭一笑:別說,這件事還真有可能!
蘇牧和崔暨被關在一間牢房,姚文慧則被關在了兩人對面。
三個人隔著柵欄互相對視許久。
崔暨尷尬道:“實在抱歉,連累姚娘子了。”
蘇牧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這抹笑意落在姚文慧眼中,卻是變了味,她以為這個柳永在取笑自己昨晚動了邪思,多少有些不守婦道。
她恨恨地瞪了蘇牧一眼,轉身走到木板床邊坐下,不再理會兩人。
蘇牧心中大大無語。
天地良心,他從來不認為寡婦就應該老老實實守活寡,只是覺得這件事有些狗血而已,并非是在取笑她。
昨晚他之所以沒有接受這個女人,是因為不想擔責任。
他是多情,但他不濫情。
如果接納了一個女人的身體,就必須對人家負責,否則他絕對不會碰。
蘇牧自始至終都是這樣認為的,也一直是這樣做的。
劉二狗帶著村民興高采烈地回了青牛村,準備明日再來縣衙,與那三人對薄公堂。
“那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只要她肯服軟,答應嫁給自己,又何至于被關進大牢。”
劉二狗的想法很簡單,只要姚文慧服軟答應嫁給他,他就會撤下訴訟。
“狗子哥,有好事。”
院子里傳來人聲。
劉二狗一個挺身坐起,打開屋門,望著來人問道:“狗糞,何事?”
“方家來村子里招護院了,一個月給八貫工錢,要不要一起去方家做事?”
來人名叫李狗糞,與劉二狗年齡相仿,同是村里的痞子,平時兩人狼狽為奸慣了,一有好事都會想到拉上對方。
李狗糞拉著劉二狗便往外走。
“還有這種好事?”劉二狗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緒,驚喜萬分地道:“快,快帶我去看看。”
二人來到街上,便見一名身材高大,衣著奢華的中年人,騎馬帶著幾名護衛進了村子。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方繼剛。
“方家來村子里招護院了,年齡三十歲以下,身體硬朗,有把子力氣,肯吃苦的都可以來報名。一經錄取,月奉八貫。”
村民們聞聲全部涌了出來。
“這位老爺,您看看我們行不行啊!”
劉二狗躋身上前,望著馬上的方繼剛問道。
“嗯。”方繼剛在劉二狗身上掃了一眼,“報上你的年齡。”
“小人今年二十五,家中無父無母,更無妻子,一人吃飽了全家不餓,劉二狗愿意誓死效命方家。”
劉二狗知道方家的來頭很大,此刻已經恨不得跪到地上去舔方繼剛的鞋子了。
“可以。”方繼剛哈哈笑道:“府里就缺你這種人才,收拾一下,等會可以跟我離開。”
說著看向劉二狗身邊的李狗糞,“你呢?也是孤身一人?”
“是,是,小人也是父母早逝。”
“好,你也被錄取了。”
他缺的就是這種無父無母,無牽無掛的人。
因為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真正為方家所用。
故此,他在招人時會格外偏重于錄取這種人。
劉二狗皺了皺眉,卻不作答。
方繼剛好奇道:“你可是為難?”
李狗糞急得拉了拉劉二狗,“二狗哥,你倒是說話啊!”
劉二狗想了想,抱拳道:“不瞞方老爺,小的還有個官司要打。”
“打官司?為何?”
方繼剛心生好奇,不由問道。
劉二狗思忖片刻,覺得既然攀上了方家,不如將容貌不凡的姚寡婦介紹給方家老爺,老爺一高興沒準賞自己個小頭目當當。
思及此,他嬉皮笑臉,一五一十地將與姚寡婦打官司的經過悉數道出。
方繼剛聽完,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貌若天仙又知書達理的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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