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讀書城 > 將門嬌嬌一睜眼偏執王爺來搶親 > 第101章 他來了
  “不會。”謝昭昭頷首,“只是說說話解解悶。”
  “那公子隨奴走吧。”
  玉書起身,在前頭給謝昭昭引路。
  旁邊來往人不由側目起來。
  果然是破鍋配爛蓋,又老又木的丑女子,便有這樣窮酸相的人來點呢。
  謝昭昭這邊動作太快。
  等謝長淵進來的時候,她已經跟著玉書走了。
  謝長淵瞪眼,心里暗罵“臭丫頭”,一面就要追上去。
  有姑娘一見他便雙眼放光地迎了上來,捏著謝長淵的衣袖搖晃著撒嬌:“五公子都好久沒到國色天香樓來了,這次來是找奴家嗎?快隨奴家去房中!”
  “奴家新習了一曲,唱給公子聽。”
  “今日沒有時間!”謝長淵連忙拯救出自己的衣袖,訕笑一聲,“今日我陪朋友來的,不好意思。”
  話落,謝長淵趕緊上了樓梯,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去。
  另外一個姑娘掩嘴嘲笑:“你每日都不照鏡子嗎?就你這樣的還想巴上謝五公子?人家眼睛長在腳底板上也看不上你。”
  “賤蹄子,你給我閉嘴!”先前的姑娘罵道:“謝五公子看不上老娘難道會看上你?”
  被罵的姑娘也不甘示弱:“至少我有自知之明,不會舔著臉纏上去!”
  先前的姑娘正要反唇相譏,卻聽婢女低呼一聲:“啊,謝五公子怎么找上那個女人了?!”
  兩個姑娘立即回頭看去,就見謝長淵一把拍上先前那窮酸秀才的肩膀,低聲說了什么,然后跟著玉書進了二樓最犄角旮旯的一間房。
  兩人同時怔在當場,如同被點了穴一樣。
  她們要是早知道那窮酸是謝五公子的朋友該多好?
  二樓雅座都以花名命名。
  此時梅花雅間有青衣小婢送茶水進去,站在門內的高壯男子接過茶水托盤的同時,視線掃到謝長淵和那窮酸秀才的背影,眼底浮起一抹狐疑。
  他將茶水送到了內室,遲疑地說:“殿下,我剛剛看到謝五公子和一個人,看身形背影好像、好像是七小姐。”
  坐在桌邊的錦衣男子眼眸一瞇,眼底閃過一抹銳利光華:“他竟敢帶她到這里來。”
  ……
  玉書的房間很小,只一張桌子一張木床,床邊有個儲物柜,床頭還放著幾本書。
  雖然擺設簡單,但很干凈。
  如果無視外面勸酒和絲竹管弦的聲音,這屋子樸素的不像青樓姑娘的房間。
  “請坐。”玉書抬手,等謝昭昭和謝長淵坐下之后,給兩人沏了茶,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讓二位見笑了,奴這里只有這種粗茶。”
  “無妨。”謝昭昭喝了口茶,溫聲說:“姑娘坐吧,不必站著。”
  玉書順了順裙擺,坐在一旁的圓凳上,看看謝昭昭,又看看謝長淵,“二位這樣的組合……有些新奇。”
  “哦?”謝昭昭問:“如何新奇?”
  “這位公子奴是認得的。”玉書笑看著謝長淵,“謝五公子,京中的風云人物,他的朋友,理應沒有小公子這般樸素的才是。”
  “而且。”玉書視線落到謝昭昭的身上,“這位小公子應該是位姑娘吧?”
  謝昭昭端茶的手指蜷了蜷。
  “你怎么看出來的?”謝長淵搖著扇子,“她裝扮的幾乎沒有漏洞。”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玉書溫聲說:“這位小公子看姑娘的時候,沒有男人看女人的那種眼神。”
  “奴大致知道你們點我做什么。”玉書垂下眼眸說:“能為二位效勞是我的榮幸,小公子不妨直說,奴且看看,能不能幫得到你們。”
  謝昭昭沒想到這姑娘如此通透,心底一下子好感倍增,“姑娘若幫的到,那真是感激不盡,若是幫不上忙也沒什么,總之銀錢不會少了姑娘的。”
  “公子是貴人。”玉書微笑,“奴看得出來,公子直說吧。”
  “是這樣的。”謝昭昭沉吟了一下才說:“這樓中有一位沉魚姑娘,我想了解一下她。”
  本來謝昭昭是準備了一套說辭,譬如幫故人朋友打探之類。
  但玉書太聰明了。
  這些理由根本不必找。
  “沉魚姑娘啊。”玉書說道:“她是一年多前來的,昏倒在國色天香樓的后巷,被媽媽救了來。”
  “媽媽瞧她樣貌不俗,便請了大夫幫她治病,她好了之后,欠下媽媽的醫藥銀子沒法償還,最后只能掛了牌。”
  “原來如此。”謝昭昭點點頭,“那她平素都和什么人來往?”
  “她很是清高自傲,和樓內的姑娘都不來往,只是正常接待客人。”
  玉書說:“不過她通文墨,琴棋書畫都很不錯,點她牌子的多是些風雅的文士,有好幾名翰林的官員也會暗中前來找她談詩論曲。”
  謝昭昭一琢磨,蘇向陽可不就在翰林院行走。
  若同僚之間說起沉魚,一來二去,再相見也就順理成章了。
  謝昭昭又問:“那她可這一年可有什么不同尋常之處嗎?”
  “我想想。”玉書思考了一會兒,說:“前幾個月,她忽然鬧了起來,接連大半個月都拒絕接客,脾氣也很是暴躁,任憑嬤嬤軟硬兼施都沒有用。”
  謝昭昭追問:“幾個月?”
  “大概——五個月之前吧。”玉書理了理思緒,“清明剛過沒多久,那次翰林院的幾位官員帶了個年輕的同僚一起來,之后沉魚姑娘便鬧了起來。”
  五個月之前!
  謝昭昭和謝長淵對視一眼。
  五個月之前蘇向陽忽然不回家了,在翰林院住了半月。
  雖然謝嘉嘉本人沒什么太大的反應,但這件事情卻引起的于氏的關注和擔憂,往蘇府走動了好幾次,還是帶著謝長淵謝長安和謝昭昭兄妹一起去的。
  因此兩人記憶深刻!
  所以當初見的年輕同僚就是蘇向陽?
  屋中安靜下去。
  謝長淵的臉色很不好看。
  謝昭昭卻面容尚且算平靜,只是眉心輕輕蹙著。
  這樣看來,沉魚現在只和蘇向陽有點牽連。
  至于和周王那邊,要么現在沉魚還不是周王的人,要么就是沉魚和周王牽連的太隱秘了,玉書也沒察覺到。
  就在這時,謝長淵的長隨走進來,與他耳語了兩句。
  謝長淵的臉色就變得更加不好看:“他來了。”
  “誰?”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