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讀書城 > 將門嬌嬌一睜眼偏執王爺來搶親 > 第468章 動兵
  有家仆飛奔而來。
  柳純鈞立即滿懷希望地看過去,但視線一落到家仆的臉上,他就知道棺槨的事情還是沒有消息。
  柳純鈞氣的一把揮落桌上茶盞怒聲罵道:“是誰!到底是誰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本官要是把他抓出來了,非把他凌遲處死不可!”
  家仆嚇得不敢吭聲。
  柳純鈞發作了一陣子才問:“墓地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沒……”
  家仆顫聲說道:“守在那里的兵丁說、說、說……”
  “說什么?”柳純鈞冷聲笑道:“你有什么不敢說的?”
  家仆連忙道:“他們說那里鬧鬼!”
  柳純鈞聽的怔了一瞬,之后忽然傷懷。
  鬧鬼、鬧鬼……
  莫不是獨子死不瞑目,又怨父母無能,不曾為他報仇,所以徘徊陽間久久不去?
  是了,是了,獨子剛去,頭七都還沒過尸身卻不知下落,他如何能夠安息?
  柳純鈞的心情十分沉重,又怒又恨,卻沒有辦法。
  只聽家仆說道:“兵丁說已經好幾日了,都是些、穿著白衣和紅衣放披頭散發的女鬼,在那里飄來飄去很是可怖……”
  “還有伸長舌頭的吊死鬼,不穿鞋的,斷手斷腳的……”
  “現在外面的百姓都說是公子生前、生前作惡,害了許多女孩子性命,活著的時候陽氣護體,誰也不能奈何他。”
  “如今死了,沒了護體的陽氣,那些枉死的女鬼冤魂就找上了門來。”
  “他們說、說公子的尸身不是被人偷盜,是被、是被那些女鬼給分食了——”
  柳純鈞身子僵直,緩緩地回頭看向那個家仆。
  那家仆嘴巴張張合合,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清楚了,但是那些字連起來之后他卻似是聽不懂了一般。
  柳純鈞渾濁的雙眸逐漸放大,逐漸生出細細的紅血絲來,眼神變得可怖、憎恨。
  還不待他出聲,內堂傳來一串錯亂腳步聲,柳夫人踉蹌著奔出來,噼啪數個巴掌打在那家仆面上,還又抓又撓,口中叫喊著“放屁”,竟把那家仆拍到在地。
  家仆連聲告罪跪倒在地,哭喊道:“老奴說的都是真的,外面現在的確在這么傳,傳的沸沸揚揚到處都是。”
  “大家都在說公子落到今日下場是咎由自取,是老天懲罰,那尸身是被鬼怪分食,派再多人也找不回來。”
  “你——”
  柳夫人氣血上沖,只覺胸腔一股腥膻之氣上沖,竟然“噗”一聲吐出一口血來昏死過去。
  柳純鈞連聲大呼“夫人”,叫人把柳夫人抬回內室去叫了府醫來看。
  一番手忙腳亂之后,府醫嘆息著說,柳夫人連番氣血攻心,這一回尤其嚴重,要好好臥床將養才是。
  柳純鈞又擔憂,又惱恨那流言之事,從柳夫人房中出來之后便冷喝一聲下令:“去把那些妖言惑眾的狗東西全給本官抓起來關入大獄——”
  先前那報信的家仆一直跪在廊下,此時瞧柳純鈞如此大怒連忙上前勸解:“老爺不可啊,現在街頭巷尾都在傳,關的了一人關不了那么多的百姓。”
  “而且公子棺槨這件事情實在是有點蹊蹺……本來老爺是要做別的事情的,偏出了這事情搞得老爺連正事都已經耽擱了。”
  柳純鈞忽然一凜,暴怒下遲紅光的雙眸逐漸冷靜,“不錯。”
  原本老中山王一走,他便是要拿到陳家護衛調度信物,節制那些人,然后拿住謝長淵、謝昭昭、陳書蘭幾人,控制住冀州城以作為據點。
  而后再支援陳文琢的。
  結果因為棺槨的事情耽擱,如今一日一夜什么都沒做。
  陳家護衛調度信物沒有拿到,派去抓謝長淵的人也撲了個空,全是變數……
  不對。
  太不對了。
  柳純鈞忽然一激靈。
  棺槨的事情,難道是謝長淵所為,然后故布疑陣攪的滿城風雨搞破壞?
  如是一想,柳純鈞覺得越來越有可能。
  當即便如同一盆冷水潑到了身上一樣透心涼。
  他和陳文琢的計劃之事是半刻鐘也耽誤不得的,自己現在卻被迫耽誤一日一夜……這中間的變故根本不敢多想。
  柳純鈞咬牙道:“陳家那邊還沒回信兒?”
  “沒……派去探問的人回說,陳二夫人身子不適,喝了藥之后更提不起精神,老奴覺得這是推托之詞。”
  柳純鈞咬牙冷笑,“早算到她會游移不定——去,拿我令牌調都護府兵馬前來,控制冀州四門,那波陳家護衛要是反抗,就地格殺!”
  ……
  謝長淵當日和陳二夫人“曉以大義”之后,壓根就沒離開陳府。
  他自然是知道外面有多危險,回到驛館更是等于把腦袋掛在腰帶上玩耍。
  他一直就留在陳家,待在陳書蘭未出嫁時的桂院內,等著外面亂作一鍋粥。
  雷安默默隱在屋內暗處,一張臉暗沉沉地沒什么表情,心里也和這張臉一樣暗沉沉的。
  他昨晚乘著夜色來給謝長淵稟報外面情況,之后因為陳家多加了一班巡邏的護院,搞得沒法離開,就只能和謝長淵一樣留在陳書蘭這閨院。
  但是……謝長淵不許他動這個碰那個。
  雷安從昨晚到現在就靠著柱子打了會兒盹養神。
  反觀謝長淵卻是四仰八叉躺在陳書蘭那張軟軟的大床上睡的香甜。
  偏偏外面巡邏很緊,沒辦法悄無聲息出去,再則要隨時守在謝長淵身邊保護安全……
  雷安郁悶了一晚上,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你累嗎?”
  謝長淵打著哈欠靠在床柱上,舒展著一雙長腿,皺了皺鼻子,嗅到床褥之間某種清香氣息,一時間心曠神怡。
  雷安敢怒不敢言,“還行……咱們什么時候出去?我看陳家的護院行色匆匆的,外面可能出事了。”
  “沒準兒柳純鈞反應過來了呢,沒事沒事。”謝長淵又打了個哈欠,“有小妹和玄明將軍帶著玄甲軍候著他們呢。”
  “小妹聰慧,玄明將軍效用,相信柳純鈞翻不出什么大水花來,等外面安定一些,咱們再出去也就是了。”
  話落,謝長淵的手落到了肚子上,皺眉說道:“就是有點餓。”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