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寒衣的呼喊。
季牧微閉眼睛,調理作息,絲毫不曾理會。
一路上,這樣的場景已經發生過好幾次了。
他早已見怪不怪。
前世怎么與他們相處的季牧已經不記得了,也懶得費勁去想。
不過當他們掐架的時候…
季牧發現,最好的解決方式不是拉開他們,而是直接讓他們下海打一架。
五人中,應蓮殤目前境界最高。
半龍化后持青龍棍,可以短暫抗衡圣階。
周輥緊隨其后。
雙刀出鞘可瞬斬一般明道。
再往下就是李寒衣了,而季牧自己嚴格來說連立言都不算。
義靈…就不提了。
雖然境界差距不小,但五人都各有所長。
李寒衣一身逍遙真氣,縱使打不過,但對上任何一位卻也不會吃虧。
一番折騰下來,說不定還會把對方累個半死。
打起來最有可能出事的。
就是周輥與應蓮殤。
殺氣與獸化后的妖氣,都不是那么好收斂的。
真干起來,很有可能收不住手。
但或許是因為之前在戰場上曾共同面對過圣獸一段時間,兩人有著不錯的關系。
應蓮殤喝酒的時候,時不時還會給周輥一杯。
季牧深深知曉。
雖然五人同為帝星,在前世有著緊密的聯系,但短時間內也不可能直接照搬到現在。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義靈,具備完整的傳承記憶。
時至如今,他們還是五個不同的人。
想依靠帝星的身份直接強行凝聚隊伍不太現實。
不如直接按照一個正常隊伍的五個普通將士這樣相處。
這樣可以從零開始,避免很多尷尬。
最后遭遇多了,自然就會有所不同。
所以一般只要不致死,季牧就懶得管這幾位,增進一下感情也是不錯的。
而且他暫時也管不動。
在突破刻字之前,他的境界在隊伍里,偏向于墊底的存在。
沒去理會他們。
季牧伸手探出飛舟,在舟外掬起了一攤海水,細細感受了一番。
這水…是有些沉了。
行至這片海域,受阻力影響,感覺身下飛舟行進速度都慢了不少。
另一邊周輥還在提刀,追著李寒衣滿飛舟雞飛狗跳。
這時,一直以天眼觀望前方的義靈突然開口了:
“正前三十里海域,有一小波獸潮,是否要繞過?”
季牧想了想。
“繞過吧。”
李寒衣突然一個橫移飄了過來。
“季爺,你說我們什么時候下海找妖獸打一架啊?”
“這一路上,也太無聊了…”
季牧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你又不怕了?”
“嗨,出來后發現也就那回事,而且師尊這次出來,給了我一瓶…”
話說到一半,李寒衣驟然止聲。
他輕咳了兩下,轉移話題似的說道:
“季爺,我們去前面把那波妖獸滅了怎么樣?”
“它們離得這么近,萬一和鎮海關的那批妖獸匯合了,又得禍害我們人族的將士。”
“你說是不是?”
季牧揉了揉眉心,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周輥一路上都想給他一刀的原因了。
沉思一瞬,季牧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拍著李寒衣的肩膀說道:
“這樣,等過了這三十里,我把你放前面。”
“你自己下去斬妖,我們先走。”
“反正你有逍遙真氣,一會兒就能追上我們。”
李寒衣聞言靜默半晌,灰溜溜回到了自己位置,再沒有問屠妖的事。
飛舟上短暫迎來一陣安寧。
另一處角落。
同為先天圣靈,蝶兒十分好奇應蓮殤的存在,不時繞著他轉來轉去,甚至偶爾敲擊一番他身上的龍鱗。
應蓮殤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身材魁梧,但對蝶兒卻很是寵溺。
像是看待妹妹一樣。
面對蝶兒的好奇,他也是配合無比,甚至還化現出龍尾左右擺動,逗著她一來一去。
因為義靈的存在,絕大多數危機都被事先避免。
所以在這樣相對寧靜的環境中,飛舟再度航行出了兩百里海域。
日色漸弱,就在李寒衣都已經睡著之際,義靈話語突然傳出。
他眸中映出淡淡金光,天眼通施展,將遠方情況盡數收入眼中。
“前面過不去了。”
應蓮殤視線投了過來,季牧與周輥也先后睜開了眼睛。
“怎么回事?”
義靈聲音微微有些凝肅。
“有大片飛行獸潮,繞過去需要數十里海域。”
“但它們在往我們這飛,并且速度奇快,應該是躲不過了。”
季牧沉思一瞬,看向眾人。
“我們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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