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剛剛遮天斗篷的攻擊,兩只飛頭離開了他們的軀體,他們的軀體在遮天斗篷的襲擊下轟然倒地。
陸云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一道骨靈冰炎揮射而出,一道森白色的火焰箭矢落在他們的軀干上面,瞬間將其燒為灰燼。
哐當!
木盒倒地,里面的人頭像個皮球一般滾了出來,正對著陸云的方向,突然睜開了雙眼。
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縷冷笑:“西廠陸公公,久聞大名啊!”
耶律蠻的頭顱高高揚起,視野慢慢地與陸云開始平齊,在他脖子下方的血肉中,一根鮮血淋漓的白玉骨節緩緩地生長而出,一截一截地拔高。
那場面看上去甚是駭人!
陸云表情平常,不為所動。
他看了陳韻綺那里一眼,那小妮子被這一副可怖的場景嚇到了,正在床上抱著被子瑟瑟發抖中。
不知為何,陸云此時竟然有些想笑。
敢獨自一人橫刀救海河鎮被獻祭少女的陳韻綺,面對角麟蟒也能夠保持鎮定的陳韻綺,面對這詭譎的場景,終是被擊穿了心理防線。
嘩啦啦!
一大片符箓被陸云仿佛不要錢地揮灑而出,道道金光綻放,無盡鐵索連環,一道又一道鐵壁憑空出現。
界牢符、鐵環符,金光罩符......
陸云身上的所有與防御有關的符箓全都丟了上去,將陳韻綺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如同躲在龜殼里的烏龜。
這下子,陸云才松了一口氣。
處在重重保護中的陳韻綺很明顯被震驚到了,她的小嘴微微張大,眼瞳微微凸出,似乎在說著什么。
但是,由于這由無數符箓組成的罩殼太過于堅固,以致于她連身影都傳遞不出來。
陳韻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頰微微泛紅,旋即安安靜靜的待在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別說陳韻綺了,如此奢華的陣仗,就連見多識廣的耶律蠻看了也是眼角一跳。
良久,他才開口道:“不愧是西廠陸執事,大乾的護龍伯,就是豪橫!我等鄉野村夫終究是比不了啊!”
“你們幾個干什么的?”這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一個值夜的看守提著個燈籠走來,邊走還邊在提褲子,脖子上似乎還有著一道唇印。
他似乎喝了點酒,有些醉醺醺的樣子,很明顯沒有看清眼前是個什么樣的形勢。
而耶律蠻離他的距離要比陸云近得多。
“桀桀桀,送上來的軀干!”話音剛落,耶律蠻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下一剎那,就出現在了那值夜看守的身后。
陸云已經來不及施救。
見狀,他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人。
你說他運氣不好吧,他因為偷情而躲過了機要樓的恐怖屠殺。
你說他運氣好吧,又在這最后關頭遇見了自己等人。
終究都是命啊!
“啊,你什么東西啊!”等到死亡臨近,他才勉強醒了酒。
當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時,不由嚇得亡魂大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