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父親他太過分了。”
“大伯母知道,大伯母都知道。你大伯父已經去教訓他了,會幫你們討一個公道的。”林氏摸著盧衡松的腦袋,柔聲的安慰道。
盧衡松最吃這一套了,只要有人愿意哄他,他定能順著臺階下來。“那好吧!”
“這才乖嘛。”
盧弘瑞將盧弘燁叫到一旁,直接質問道:“顏華衡松一直怨恨你,難道你從未在自己身上找過原因?衡棟生病,你急的跟什么似的。顏華衡松這些年,每次生病,你什么時候這么著急過?一碗水端不平,孩子能不怨恨你嗎?”
盧弘燁剛剛也不知為何,一聽到衡棟病了,他就什么都顧不上了。“我知道錯了。”
“顏華衡松都是你的孩子,你為什么就不能像對待衡棟妍如那般對他們?”
崔氏病逝的緣由,就連盧弘瑞都不知情。這個秘密被盧弘瑞藏在心底里十數年,他也只告訴過顏華。
盧弘燁對他說不出口,只能一味的認錯。“大哥,我……”
“像今日這樣的事,以后絕不能再出現。”
“大哥放心,我絕不會再犯。”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也沒什么不同,漸漸的盧婉兮和盧顏華,也就適應了這里的生活,學著接受這個陌生時代的一切,學著真正的成為一位世家貴女。
不久后,慕容煜舉辦馬球會,特邀玉京城所有的世家小姐和公子前往,盧婉兮和盧顏華自然在受邀人選當中。
而盧家的幾位公子,同樣也會參加這場馬球會。
盧婉兮盧顏華跟隨著兄長們,一同去往了馬球場。
盧婉兮對這種場合不感興趣,反倒是盧顏華興致勃勃,很想上場展示一下自己。“姐,你怎么一點兒都不高興?”
“這有什么好高興的?我又不會打馬球,來兒除了無聊還是無聊。”
“也不能這么說,你可以看帥哥啊!一大片森林呢?都是出身名門的世家公子,整個玉京城的帥哥都聚集到這兒了。”盧顏華沒什么別的愛好,平日里刷抖音,看的最多的就是帥哥了。
今天到了這兒,真是來對了,那么多帥哥,可真的難得一見的場面。
“你收斂點兒,這不是在現代。女孩子多瞧人家一眼,就會被說有傷風化。”
“男尊女卑,萬惡的封建社會。”
“你給我聽好了,待會兒若是上場打球,不許爭強好勝,搶風頭,安全第一,知道了嗎?”
盧婉兮每次都這么嘮叨,盧顏華聽都聽煩了,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不出風頭,我就是簡單玩玩,絕不爭強好勝。”
“這還差不多。”
盧衡柏帶著他們,先去拜見了慕容煜。
慕容煜正與謝璟瑜林逸等人,商議著如何分隊。
“信王殿下。”
盧衡柏的聲音,吸引到了他們的目光,“寧小公爺來了,這可真是稀客啊!”其中一人打趣道。
慕容煜朝他走去,笑道:“盧衡柏,你可算是從寧國公府出來了。”
“殿下,人家衡柏是要科考的,跟我們可不能比。”
“少在本王面前陰陽怪氣,有本事你也去考一個。”慕容煜可不慣著這幫人,直接怒懟回去。
盧顏華在心里拍手叫好,“這個信王殿下,人還怪好嘞。”
“信王殿下特意邀請,自是不能辜負殿下的一片好心。”
“衡柏,父皇都經常夸你,還總拿本王與你比較,你可是我們同輩當中的楷模。本王可期待你金榜題名,高中狀元呢?”
“殿下過獎了,愧不敢當。”
“別謙虛,你的實力我們都清楚。今兒我們不討論功課,只打馬球,跟我們來一場。”慕容煜說道。
盧衡柏馬球打的也不錯,自幼習武,只是這些年心思都在科考上,馬球技術也就荒廢了。不過今日慕容煜都這樣說了,盧衡柏也就沒有拒絕的道理。
“拿衡柏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來!”
搞了半天,是他們這幫公子哥打馬球。那叫自己來干什么,盧顏華一臉失望。
只能坐在一旁的亭子里,看著他們這群公子哥打馬球。
盧顏華與盧婉兮,還有林語嫣崔婧婉等人坐在一起。盧顏華無聊透了,吃了好些糕點,喝了好些茶。坐在這兒,整個人都腰酸背痛,很是不舒服。
“姐,我想回去了。”
“老實在這兒待著,哪也不能去。”
“看人打球有什么好看的,自己上去試試那才叫好玩呢?”
盧婉兮指了指一旁的那些世家女,說道:“你看看她們。”
盧顏華看向她們,只見她們一個個,雖表現的十分矜持,可眼神還是出賣了她們。場上的這些人,可都是玉京城的貴公子,甚至還有皇子親王。這些女子大多都未出閣,場上的這些人,怕是她們心中的如意郎君。
“可是真的好無聊啊!以前我不太懂學校那些女孩,為什么喜歡看男生打球?現在來了這兒,怎么古代女子也喜歡看男人打球。這究竟有什么好看的?光看有什么用,你得自己上場,親身體會一下。”
盧顏華這個直女,盧婉兮終于明白,她高中三年為何沒有早戀了。敢情她是將所有男生,都當哥們相處了。
“顏華,你交了那么多男生做朋友,你就沒反思一下,他們為什么沒追你嗎?”
“我有什么好反思的,他們都不配。他們都喜歡柔柔弱弱的女子,根本就不懂得欣賞我的好。”
盧婉兮直接無語了,“你這么貶低他們,人家不拿你當兄弟當什么。”
“說他們做什么?我現在想上去打一場,手癢癢的。”
“那沒辦法,你總不能直接跑過去,將他們攔住,然后說你想上場嗎?”
“唉~真煩人。”
場上正激烈的爭奪馬球,盧衡柏許久不打馬球,這自然是生疏了許多,連丟了好幾個球,連續被人截胡。
“怎么回事?大哥怎么感覺不太對。”
盧婉兮也注意到盧衡柏不太對勁,身子一直在晃,那馬好像有問題。
所有人都專注在馬球上,沒有人注意到盧衡柏這邊的不對勁,盧衡柏的馬不知抽什么風,像是被驚嚇到了一般,到處亂竄,盧衡柏試圖將它馴服,但還是被摔下了馬。
“大哥。”
慕容煜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駕馬而去,命人將馬制服,“趕緊的,都愣著干什么,趕緊將馬攔住。”
所有人都向盧衡柏跑去,盧顏華拉著盧婉兮往那邊跑,盧衡楓等人也急匆匆的趕過去。
“大哥,大哥你怎么樣?”
盧衡柏的胳膊脫臼了,疼的厲害,“別碰我胳膊,好像脫臼了。”
“趕緊宣太醫。”慕容煜大喊道。
“大哥,你沒事吧!”盧婉兮盧顏華一臉著急,盧衡楓他們也跟著著急。
太醫到了之后,給盧衡柏檢查了一番,“小公爺并無大礙,只需靜養幾日便好。”
“有勞太醫了。”
有人便開始陰陽怪氣,“看來是書讀多了,馬都不會騎了,果真是讀成了書呆子。”
“你說什么呢?”盧顏華氣不過,直接怒吼道。
那人像是沒想到盧顏華會是第一個站出來,維護盧衡柏之人。“這位姑娘,我有說錯嗎?”
“你當然說錯了,只會依仗家世,不思進取之人,還敢嘲笑別人上進,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大哥比你厲害。”盧顏華論吵架可是從未輸過的。
盧婉兮想要阻止,可現在好像也阻止不了了。
“你們范陽盧氏教養出來的姑娘,就是如此粗魯,不懂禮數,照我說,百年望族,也不過如此。”
“你說什么呢?”盧衡楓氣的想上去揍他。
被盧衡柏厲聲呵斥住了,“衡楓,不可無禮。”
盧顏華可氣不過,她非要跟他好好吵一架才行。“你這么厲害,你怎么沒有一個百年望族的家世?自己沒本事,還看不慣別人努力上進,你這樣的人,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你這個害群之馬,還好意思在這兒大言不慚,要不要點兒臉?”
“人不要臉,樹不要皮,什么東西?”
盧婉兮此時已經懊惱死了,怎么事先沒能攔住她。這些話說出來,令在場之人一個個都目瞪口呆。
慕容煜更是一臉不可置信,一個世家女竟會說出這等粗鄙之話。
盧衡柏都愣了,自己這妹妹,“顏華,住口!”
“大哥,這人這么羞辱我們范陽盧氏,還要忍。一忍再忍,才會讓這種人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這種人就是欠收拾,打一頓就老實了。”
盧婉兮拽了拽她的衣袖,說道:“別說了,不然不好收場了。”
盧顏華本來膽子就大,這下更不管不顧了。“你給我記住了,若是你再敢說我范陽盧氏一句的不是,我一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人直接被盧顏華的氣勢給壓倒了,整個人都傻了,自己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教訓了。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敢教訓我?”
“說誰小丫頭片子呢?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賊眉鼠眼,笑里藏刀,一看就不是好人。”
盧婉兮掐了掐她的手背,說道:“別說了,你要闖禍了。”
慕容煜倒覺得她甚是有趣,還從未見過小姑娘如此大膽的。“沈宴,還不快向二姑娘,還有寧小公爺賠罪。”
“殿下,我……”
這才知道,原來他叫沈宴,白瞎了這么好聽的名字。
“趕緊的,此事是你無禮在先。”
“請原諒。”
盧顏華故意嘲諷道:“你蚊子哼哼呢?聽不見,大點兒聲。”
慕容煜都忍不住笑了,只見沈宴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抱歉,請原諒。”
“哼!”
“大哥,我扶你過去休息。”盧衡楓盧衡松扶著盧衡柏,正要去一旁歇息。
沈宴滿臉的不甘心,說道:“等等,這場馬球還沒結束呢?難道就這么走了?”
慕容煜置之不理,他想看看這位盧二姑娘究竟會怎么做?
“你什么意思?”
“盧衡柏受傷了,可你們范陽盧氏不是還有其他人嗎?選一個頂替他的,將這場馬球打完。”
盧衡楓馬球不行,盧衡松盧衡棟尚且年幼,肯定不會是他的對手,他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盧顏華可受不了這個氣,直接站出來,說道:“我來。”
所有人都沒想到,盧顏華會站出來,這畢竟是男人之間的較量,姑娘家都沒有上場的。但盧顏華目光如炬,她堅信自己會贏,正好也手也癢癢,很想打人。
“你一個姑娘,也敢跟我們這些大老爺們比?”
“也沒有規定女子不能上場,難道你還怕輸給我一個小姑娘嗎?”對付他們這些公子哥,激將法最關鍵了。
“好啊!那就來吧!信王殿下,您沒意見吧!”
“當然沒意見,本王也想看看,范陽盧氏的女兒究竟有多厲害?”
盧衡柏自然是不同意,“顏華,不許胡鬧。”
“大哥放心吧!我肯定會贏的,不管怎么樣,也不能讓他羞辱我們范陽盧氏。”
盧婉兮知道攔不住她,盧顏華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攔的了。“大哥,顏華既然敢站出來,她便有十足的把握,你就放心吧!”
盧顏華換好了衣服,一身紅衣,英姿颯爽,謝璟瑜為她選了匹溫順的馬,盧顏華上馬之前,謝璟瑜問道:“你確定要上場,不行我替你打,他們可不是善茬,不會憐香惜玉的。”
“你放心吧!我也不是好惹的。”
所有人都翹首以盼,大多數人也都等著看盧顏華的笑話,可盧顏華偏偏要讓他們看不了她的笑話。敢羞辱她的家人,羞辱他們范陽盧氏,盧顏華定要他們好看。
盧顏華上了場,在慕容煜身旁,他們是一隊。
慕容煜見她眼神堅定,絲毫不畏懼,對她更加好奇了。“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的女子,你就真的不怕嗎?”
“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打個馬球嗎?又不是天塌下來了。”
“他們可都是練家子,你一個弱女子,若是傷了,他們可不會放水。”
盧顏華一臉不屑,“我也不需要他們放水,還請信王殿下與我合作,我們一起贏下這場馬球。”
“你怎么確定本王就一定會幫你呢?”
“信王殿下,我們才是一隊的,難道信王殿下想倒戈不成,那也太讓臣女失望了。”
慕容煜對她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好!相信本王不會讓二姑娘失望的。”
比賽正式開始,沈宴等人故意將盧顏華圍住,盧顏華絲毫接觸不到馬球。他們這是存心的,盧顏華也早就做好了準備,跟她來這招。
以前她跟一幫男生打籃球,被一幫男生圍得水泄不通,可她還是憑借著靈敏的動作,與他們擦肩而過。
一樣的原理,不過是多了一匹馬而已。
盧顏華故意掄起球桿,沈宴下意識彎腰躲,盧顏華趁機踢了踢馬肚子,直接從沈宴的馬前沖了出去,其他人也追了上去,但盧顏華勢不可擋,加快速度,直接甩開了他們。
盧顏華與慕容煜會合,接過他傳遞過來的球,找準機會,一桿擊中,順利進球。
“哇~”
盧婉兮等人激動不已,“進了,進了。”
盧顏華一臉不屑的望向身后的那群小丑,十分挑釁的瞪了他們一眼,像是在告訴他們,跟我斗,你們還嫩著呢?
慕容煜這下也不隱藏實力了,拿出真本事來,與盧顏華聯手,一次又一次將球擊進。
就在這時,姍姍來遲的慕容熠,來到馬球場,眼前的一幕,著實令他震驚。只見馬球場上,那位紅衣女子,十分惹人注目。
眾人看的入迷,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慕容熠的到來。
還是慕容熠身旁的太監,扯著嗓子高喊了一聲,“太子殿下駕到。”
眾人這才注意到慕容熠,紛紛跪下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慕容熠大手一揮,說道:“免禮平身。”
慕容熠坐下來,與眾人一同欣賞這場馬球。
盧婉兮的眼睛時不時會向他飄去,剛剛她還一直納悶呢?他為何沒有來?沒想到竟是來晚了。
隨著最后一點香燃盡,盧婉兮振臂高呼,“贏了,我贏了。”
盧婉兮這才放心下來,“太好了。”
“沒想到顏華馬球打的這么好。”
“二姐最棒了。”
盧顏華下了馬,朝他們飛奔而來,盧婉兮也隨即跑向她,兩人激動的擁抱在一起。“姐,我贏了,我贏了。”
“就知道你是最棒的,太厲害了。”
“看他們誰還敢瞧不起我們范陽盧氏。”
“就是。”
沈宴這下被打臉了,輸的徹徹底底,盧顏華得意的說道:“怎么樣?看你以后還敢瞧不起人。”
“多有得罪,今日受教了。”沈宴嘴上雖是這樣說的,可這心里根本就不服氣。
慕容熠走過來,剛剛見證了這場精彩的馬球賽。“不曾想到,二姑娘竟打的一手的馬球,孤瞧著你比沈宴他們打的都要好。”
“多謝太子殿下夸贊。”
“果真是虎父無犬女,不愧是襄陽侯的女兒,巾幗不讓須眉。”慕容熠的夸贊,也令在場不少世家女羨慕嫉妒。
盧顏華卻一臉無所謂,有人夸自然高興了。
“皇兄,你今兒怎么來晚了,可是差點兒錯過了一場好戲。”慕容煜笑道。
慕容熠剛從紫宸殿出來,便馬不停蹄的趕來這兒。“父皇傳召,剛出紫宸殿,這不就來了。”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鏤金絲鈕牡丹花紋蜀錦衣,頭上戴著一對金步搖,正往馬球場來,嘴里大喊道:“大皇兄,四皇兄,你們出宮竟不帶我玩。”
眾人看到她,連忙行禮,“參見安樂公主。”
盧顏華盧婉兮也隨著眾人行禮問安,但并不認識這位安樂公主。安樂公主乃是當今圣上的第七女,乃是中宮皇后所生,也是唯一的嫡公主。
“安樂?你怎么出宮了?”
“皇兄還說呢?若不是我去問了母后,還不知道你們出宮了。”安樂公主剛剛及笄,天真爛漫,單純善良,也是圣上最寵愛的公主。
盧顏華仔細打量著她,肌膚如雪,彎眉似柳,櫻桃小嘴,皮膚吹彈可破。不愧是公主,長得的確是漂亮。
“又是求母后了吧!”
“母后才不同意我出宮呢?我特意去了紫宸殿,大皇兄前腳剛走,我就到了。果然還是父皇最疼我,母后不許我出宮。”安樂公主是被嬌寵長大的小公主,自幼備受寵愛,在父皇母后,還有兄長的寵愛下長大,是人人羨慕的小公主。
“四皇兄,我剛剛聽你們笑的可高興了,你們剛剛打馬球贏了嗎?”
“那當然了,你可是錯過了一場好戲。”
安樂公主注意到盧顏華,她與其她世家女不同,是一身騎裝,紅衣瀟灑。永樂公主走到她面前,問道:“你剛剛也上場打馬球了?”
“回公主,是的。”
“那你是跟四皇兄一隊?”
“正是。”
“四皇兄,她厲害嗎?”永樂公主問道。
慕容煜看向盧顏華,眼里盡是佩服,“厲害,是皇兄見過最會打馬球的女子。”
“這么厲害呢?她是誰?”
慕容煜向她介紹道:“她是襄陽侯的嫡女,旁邊那位是寧國公的嫡女,兩位都出身范陽盧氏。”
安樂公主了解過后,來到兩人面前,“你們就是范陽盧氏的女兒,本公主常聽母后提起,你們范陽盧氏是百年望族,寧國公襄陽侯深受父皇賞識。”
“公主過譽了。”
“你們應該與本公主差不多大,本公主交定你們兩個朋友了,從今以后你們便是我安樂公主的朋友。”
公主的交友方式都是這么特別的嗎?盧顏華盧婉兮還從未見過這么硬核的交友方式,就是口頭告知一聲。不過細想過后,人家可是公主,身份尊貴,高傲些也無妨。
盧婉兮笑道:“多謝公主,這是臣女的榮幸。”
“安樂,不準無禮。”慕容熠呵斥道。
“怎么了嘛?妹妹交個朋友,難道皇兄也要管?”
慕容煜在中間和稀泥,笑道:“皇兄,安樂喜歡就隨她吧!反正范陽盧氏的名諱,世人皆知,也只有這兩位姑娘,能配得上與安樂做朋友。”
“就是,還是四皇兄說得對。”
慕容煜這話,無形中直接給盧婉兮盧顏華拉了仇恨,這不是打其他世家的臉嗎?在場的其她世家女,現在豈不是恨死她們了。
但她們也太無辜了,這不是白白受到牽連了。
“過些日子,母后要在未央宮辦賞花宴,你們一同進宮來,本公主請你們賞花。”
“多謝公主。”
沒有拒絕的權力,誰讓人家是公主呢?誰敢不給公主這個面子?
慕容熠出來的夠久了,對安樂公主說道:“好了,你出來的夠久了,皇兄送你回宮。”
“皇兄,我才出來一會兒呢?你能別這么掃興嗎?”
“再不回去,母后會著急的,你免不了受罰,趕緊回宮。”
安樂公主一臉不情愿,但慕容熠的話她也不敢反駁,只能答應隨他回宮。走之前,還特意與盧婉兮盧顏華告別。“本公主在宮里等你們,你們可一定要來。”
“公主盛情邀請,臣女榮幸之至,定會赴約。”
“那好吧!本公主就先回宮了。”
“恭送公主。”
盧顏華有些累了,這一天真是夠累的。“姐,這位安樂公主,看上去挺單純的,跟她做朋友應該會很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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