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一時間也沒想起是他。瞧她這一臉關切的模樣,“怎么了這是?你關心人家干什么?”
“他當年離開玉京,招呼都不打一聲,他還欠我一個兔子燈呢。”安樂公主越說越激動,皇后和一旁的嬤嬤都看傻了眼。
當年王越彬離開時,安樂公主的確是傷心了好久,皇后起初也沒在意,過些日子就忘了,沒想到她一直記到現在。
“就為了個兔子燈,你記了這么久?”
“才不是呢?他騙我,說好了陪我……”
皇后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女兒,看來她的寶貝女兒婚事有著落了。
“對了,這王越彬定親了嗎?”
一旁的嬤嬤先是一頭霧水,隨后便立馬明白了皇后的意思,笑道:“回娘娘,還沒呢。”
“哎呀!長得是一表人才,也不知最后能便宜了哪家姑娘?”
安樂公主的臉瞬間便紅了,“母后~沒有您這樣的。”
“行了!就知道在母后面前撒嬌,自己的婚事都不知道上心。”
安樂公主急忙否認,“母后!我又沒說要嫁給王越彬,他當年不告而別,我心里還有怨言呢?”
“當年你父皇命威遠侯鎮守西北,威遠侯就這一個嫡子,自然要帶在身邊好生管教了。這事也怨不得人家,當時情況緊急,哪里還顧得上與你道別?”
“那這么久了,來封信說一下怎么了?我看他就是把我給忘了,不將我放在眼里。”
“你當年那么欺負人家,人家也沒有怨言,你這孩子,哪來的脾氣?”
安樂可是傲嬌的嫡公主,再說她當年就是覺得他長得好看,十分秀氣。她的兩個兄長,平日里都沒空陪她玩。安樂也只能去找他,纏著他陪自己玩。
“我哪有?那根本就不是欺負好不好。”
“第一次就用蹴鞠砸了人家,還不叫欺負?”
“都說了那是意外嘛!母后也真是的,一直拿這事說。”
“行了!我是不管了,你自己的婚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母后真討厭!”
安樂公主脾氣一上來,飯都不吃了,直接賭氣離開。
皇后頓時就后悔了,“不吃飯了?”
“不吃了。”
“這孩子,真不知道這脾氣隨了誰?”
今日遇見王越彬,讓她想起了兒時好多事。他在宮里做伴讀的那段日子,自己與他玩的還是很愉快的。
安樂公主回到寢殿,心情卻郁悶的很。
隨后披上斗篷,想出去散散心,并且不許宮女隨行。
宮女擔心她,趕緊去稟告皇后,皇后知曉后,也并未說什么。
“本宮知道了,你們偷偷跟著她,姑且由著她吧!”
“奴婢遵命。”
可也真是巧了,散個步都能遇上他,這緣分還真是妙不可言。
兩人四目相對,王越彬身后沒有跟著一行侍衛,今夜不是他值夜,他正要出宮回府,沒想到會遇見她。
王越彬走上前,向她行禮,“末將參見公主。”
“免禮。”
“謝公主。”
“你是要出宮?”
“回公主,正是。”
“那你趕緊走吧!不然等會兒宮門下了鑰,再誤了時辰。”
王越彬這腳竟不聽使喚了,像是凍住了一般,竟挪不動它。“公主!這些年,公主可曾忘記過我?”
“怎么可能忘記你?你還欠我一個兔子燈呢?”安樂公主一向心直口快,說話經常都是脫口而出,不經思考。
王越彬聽到這個答案,也著實是沒想到,問道:“就只是因為一個兔子燈?”
“不是啊!你當年不告而別,我可是傷心難過了好久的。你這次回來,你要補償我。”
“公主希望我如何補償?”
安樂公主一時語塞,也想不出如何補償,“這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王越彬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她還是像從前一樣可愛,根本就沒有變。曾經他以為,自己會一直待在玉京,陪在她身邊。
可是那一次圣上突然下旨,命父親前往西北,他不得不跟著去。他求過父親,想入宮去見她一面,與她好好告別,可是父親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坐上了去往西北的馬車,這一去就是八年。
慕容煜在西北的時候,他一直有意無意的向他詢問安樂公主的情況,想從他口中知曉安樂公主更多的事情。
可為了不被慕容煜察覺到什么,后來就一直不敢再多問。
后來圣上召父親回京,而他也終于能夠回來,回來見她了。
“那末將就等著公主。”
“你放心,本公主是不會忘的,你必須要好好補償本公主。”
“一言為定。”
“行了!你趕緊出宮吧!再晚宮門就要關了。”
“末將告退。”
“嗯!”
安樂公主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微笑著向前繼續走。
王越彬一步三回頭,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可是他回來了,他會與她越走越近的。
東宮
慕容熠陪盧婉兮散步后,兩人坐下來下了會兒棋。
互相斗智斗勇,這盤棋下的時間可真長,最后盧婉兮一臉得意的落下最后一子,說道:“承讓了,我贏了。”
慕容熠不得不心服口服,夸贊道:“我的太子妃可真聰明。”
“多謝殿下夸獎。”
“下了這么久,累了吧!”
盧婉兮伸了伸懶腰,的確是有些累了,“有點兒。”
“不早了,睡吧!”
“好!”
洗漱完后,慕容熠命人滅了燈,盧婉兮往他懷里鉆,慕容熠緊緊擁著她,“睡吧!我在呢。”
“嗯!”
盧婉兮覺得他的懷抱,是這個世上最溫暖的地方。
在他懷里安睡,總是會覺得安心舒適。
盧婉兮睡著后不久,慕容熠偷偷起身,又去了書房。
這些日子,奏折大多都送到了東宮,交由他處理。圣上現在年事已高,每日早朝,都是盡顯疲態,更是連早朝都不想上了,只想著安享晚年。
這些重擔,自然也就壓在了慕容熠身上。這些日子,慕容熠時常忙到半夜,索性也宿在了書房,不想吵醒她。
太監一直在一旁守著,時不時換上一盞新茶。
處理好所有事,慕容熠這才安心歇下。
但是第二日一早,他都會回到寢殿,盧婉兮醒來時,總是會第一眼看見他。甚至她都不知道,他每晚都是這樣熬過來的。
盧婉兮醒來時,慕容熠已經醒了,盧婉兮嬌羞的靠在他懷里。
慕容熠緊緊摟著她,輕輕吻上她的唇,盧婉兮熱情回應著他。
等到盧婉兮面紅耳赤,慕容熠喘著粗氣,這才分開,不然他就忍不住了。
“一大清早,你就讓我差點兒沒忍住。”
盧婉兮羞澀將臉埋進他的懷里,撒嬌道:“臣妾可沒有,殿下別冤枉臣妾。”
慕容熠撫摸上她的肚子,說道:“你的父王可為了你,冷落你母妃好久了,你要乖乖的,平平安安的出生。”
“殿下~”
“好了,我去上早朝了,你再多睡會兒。”
“嗯!”
“天又涼了,你無事別出門。”
“好!”
慕容熠抱著她,又膩歪了許久,親了她好多下,這才依依不舍的下床。
盧婉兮害羞的將自己埋進被子里,隨后繼續睡去。
下了早朝,慕容熠打了個哈欠,一旁的慕容煜笑道:“皇嫂都懷孕了,皇兄你還……”
“你給我滾,昨夜看了半宿的折子。”
慕容煜聽后,是一臉的心疼,可他愛莫能助,那些奏折他看一眼就頭疼。
“皇兄辛苦了。”
“少來!你少給我惹禍,我就謝天謝地了。”
“哪有惹禍?”
“威遠侯回京,我舉薦了王越彬為禁軍統領,想著能否讓他效命于我。”
慕容煜在西北時,與王越彬接觸很多,對他為人也很了解,說道:“沒問題啊!王越彬這人身手不錯,將來定然要承襲威遠侯爵位,威遠侯手中的兵權,也能助力皇兄。”
“如今,大齊半數的兵權,可都要在皇兄手中了。”
慕容煜手中,便持有部分兵權,再加上他與襄陽侯盧弘燁在軍中的威望,若是再得威遠侯相助,慕容熠可謂是如虎添翼。
“我記得,安樂幼時與王越彬好像是接觸挺多的。”
“是啊!當年王越彬離京,安樂還難過了許久。皇兄你的意思是……”
“還是要看安樂自己的心思,若是能成,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安樂若是不喜歡就算了,她這輩子總要嫁一個真心喜歡,又能真心待他的男子。”
“過些日子,我去問問安樂就是了。”
“行吧!”
“我回東宮了,你也回王府吧!”
“皇兄慢走。”
慕容熠回到東宮,先去了寢殿,見盧婉兮還沒醒,在床榻旁坐了許久,手里捧著一本書,安靜的坐在一旁。
盧婉兮醒來后,看見他已經下朝回來了,自己睡了這么久?
“殿下。”
“醒了。”
“還沒用早膳吧!我讓人傳膳。”
盧婉兮覺得最近越來越嗜睡,都覺得奇怪,她懷孕還不到四個月,怎么這么容易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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