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與的昏迷跟小狐貍的失聯讓阿寧很是焦灼,但兩件事未免也過于巧合,她總覺得這其中必定存在某種關聯。
至于是何關聯,她也不得而知,如今除了在醫院里等人醒來她也沒有更好的法子。
這樣的等待已經過去兩日,期間,阿寧聽從醫生的建議不停的在他耳邊呢喃細語。
然而病床上的男人絲毫沒有被這些絮叨的話給影響到,他依舊緊閉著眼,面色蒼白,眉目卻異常精致,五官線條也流暢漂亮,只是少了份朝氣。
就是這樣,阿寧盯著他,不知怎地眼里又暗戳戳的泛起水光,她深呼了一口氣仰頭,淚水不知所措的沿著臉頰流淌下來。
小王打完電話進來看到的就是女孩子仰著頭無聲的掉眼淚的模樣,單薄的身影看起來蒼白無力,脆弱又堅韌的樣子讓人心疼。
他給她遞了張紙,小心詢問道:“沒事吧?”
接過面巾紙阿寧道了謝,默默地擦掉眼淚,她吸了吸鼻子,嗓音有些沙啞,“沒事,就是眼睛不舒服。”
“陸哥的狀態已經好很多了,你別太擔心,他會醒的。”看著女孩子通紅的雙眼,小王安慰著說道。
阿寧把紙巾揉成一團攥在手里,她低低的“嗯”了聲,依舊淚眼婆娑。
小王見狀,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他這兩天忙著公關,人也沒有辦法一直待在醫院,所以照顧陸衍與的一直是阿寧。
這會兒看到她這般悲傷欲絕的模樣,小王在心里暗自嘆了口氣,造化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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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衍與住的是VIP病房空間大環境好,主要是還非常安靜,人聲寥寥無幾,月光透著嚴密的窗戶輕輕瀉進來,像煙靄飄卷在窗框上那株長壽花上,娉娉裊裊。
長壽、長壽這個寓意真好啊。
阿寧的視線在含苞待放的花苞上停留了片刻,又回過頭看著閉眼不醒的男人輕輕的的嘆了口氣。
“陸衍與,你再不醒的話明天我可就走了。”
她只跟劇組那邊請了三天假,總不能因為她一個人而耽誤接下來的拍攝吧。
躺在陪護床上阿寧閉上眼打算睡一會兒,輾轉反側了許久她才感覺到了絲絲睡意。
自從進了醫院,她的睡眠就非常的淺,只要是有一點兒風吹草動就會醒。
這會兒她剛睡下不久,隱隱約約中就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她睜開眼,眸子里睡意朦朧,揉了揉眼下意識的偏過頭看人,只是這一下,她就如夢初醒,身上的血液仿佛在奔流加速,指骨捏緊,她怔怔地看著靠在床頭的男人。
床頭燈氤氳著淺淡的暖白光落到他腦袋上,光影勾勒著他分明瑰麗的五官,眼睫生動的漂亮,淡色的唇瓣動了動。
“阿寧。”
沙啞的嗓音在屋里蕩漾開來,像是沙礫在紙上碾磨而過,又帶著些繾倦。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阿寧眼里又蒙上了水色,淚水差點忍不住掉了下來。
眼前的男人是真的醒了,一貫散漫的姿態,狹長瀲滟的眸子微微上挑,眼尾勾勒出幾分笑意,他瞧著她,眸子由黑轉藍帶著淺淡的幽光。
“是我,阿寧。”
阿寧快收回的淚水在見到男人的藍眸,瞬間破防,沒有任何只言片語,就一直流淚看他。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男人看到她哭明顯慌了起來,拽下身上的儀器,跨步來到她旁邊,見她的淚止不住的流,笨拙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別哭,別哭。”
阿寧總覺得這一幕不真實,拽過他的手,她也不嫌臟的隔著薄薄的病號服就直接下嘴咬,咬的很用力,好似在宣泄著心里的不滿。
可任她怎么咬,男人都一聲不吭的受著,他垂下眸,纖長的濃睫半掩住湛藍的眸,暗暗的嘆了口氣,若是這樣能解氣就一直咬著吧。
松開嘴后,她把他的袖子往上撩在看到鮮紅的牙印,她伸手攬住男人精瘦的腰,臉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聲音很輕帶著哽咽:“陸衍與?”
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指尖順著她的發絲慢慢的捋,“我在。”
鏗鏘有力的心跳聲在耳畔中回響,阿寧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淚水跟鼻涕都擦干凈后,她仰著臉,凝著他琥珀藍的眸子,“你把小狐貍吃了?”
陸衍與:“……”
“不是吃……我們這是融合了。”
這次的融合來的毫無毫無征兆,就連他們自己也沒想到,車禍跟昏迷也是因為受融合波動的影響導致的。
“所以我現在是要叫你小狐貍還是陸衍與?”
昏昧的房間里兩人視線難舍難分,男人的視線更幽暗,直勾勾地瞧著她,嗓音沙啞撩人。
“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融合之后,雖然陸衍與占據了主意識,但屬于另一個人的人格還是存在的,他們依舊是兩個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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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輕點,疼。”
“那你別叫那么大聲,我已經很輕了,是你太硬了。”
“嗯…好像有感覺了。”
“對吧,那我力道在重點?”
“不要,現在就很好。”
小王在門口聽著病房里傳出的可疑聲音,此刻他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所以現在他是進還是不進?
早上他收到陸衍與清醒的消息時,二話不說開車一路飆,半個小時的車程他十分鐘就到了。
結果卻在門口聽了十分鐘他家陸哥的嬌喘。
靠,這才剛醒,兩人就玩的這么猛嗎?
還是在醫院,這兩人心得有多大?也不怕人醫生護士查房?
病房里的聲音還在持續,就在小王在想要不要敲個門提醒一下的時候,就見到走廊盡頭一群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像往他這邊走來的架勢。
一向自持穩重的小王這一刻都不免自亂陣腳,于是他心一橫,直接推門進入房間內,剛想開口數落兩人,就看到男人盤腿坐在床上,阿寧則是將雙手搭在男人肩上好像是在幫他按摩。
按…摩?
小王一臉迷茫,所以他們其實是在按摩,并不是在做那事。
那為什么會發出那些讓人誤會的聲音?
阿寧二人在注意到有人進來后,目光就直直的投向門口。
“王哥你怎么來了?”阿寧從男人的背后探出腦袋,眨了眨眼問。
小王尷尬一笑,無措的抓了抓頭,又指了下兩人這個姿勢似不解的問道:“這不是知道我們家陸哥醒了嘛,過來看看他,你們是在干嘛?”
“你們家陸個可能是躺太久了肩膀酸痛,醫生說給他按摩一下好緩解。”阿寧不知什么時候頭又縮了回去,被男人寬闊的胸膛擋著,不見其人但聞其聲。
“是這樣啊….”小王現在很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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