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山霧。
清新空氣中,帶著一股濕潤。
昏黃路燈下。
陳天放與燭龍快步朝前奔跑著,掀起的風,卻是有幾分涼意,驅散著他們身上的汗水。
“少爺,剛剛到底發生什么了?”
燭龍實在忍不住好奇,疑惑追問道。
陳天放剛才的表現,實在太過反常了。
“遇到我前妻了!”
陳天放直言不諱道:“剛才遠處停在路邊的那輛奔馳車,就是她的。”
燭龍一臉不解:“遇到前妻了,為什么掉頭跑啊?”
陳天放皺了皺眉,耐心的解釋道:“我暫時不想和她照面,免生事端。”
日子剛剛消停下來,他可不想因為一次晨跑偶遇,就再和唐詩糾纏上。
他讓莫小含牽制唐家,無非就是想先騰出點時間,處理其他的事情。
剛才他如果和燭龍徑直跑過去,真被唐詩看到了,照昨晚唐詩的情緒狀態推斷,少不得又是一番糾纏拉扯。
有些事,能避則避。
“哦明白了,少爺是怕前妻?”
燭龍砸吧了一下嘴,一臉認真地說:“其實有我在,少爺完全不用怕的,她敢造次,我給她把車都掀了,拎起來抽兩耳光,保準她老實。”
陳天放:“......”
這怕是個鐵憨憨吧?
明明很復雜的事情,為什么從他嘴里出來,就變得簡單粗暴了?
陳天放深吸了口氣,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唇齒輕啟:“燭龍,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
這話不是他無的放矢。
涉及到婚姻、前妻這兩個關鍵詞的時候,有過經歷的正常人一般都不會問出燭龍這幾句話。
像段老那樣情感經歷豐富的老斑鳩,同樣的場景,估計直接就閉口不談了。
燭龍嘴唇囁喏,面紅耳赤道:“少爺,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十三歲征戰入伍,一直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也沒時間和經歷去談戀愛。”
“嗯,那就對了。”
陳天放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燭龍錯愕了一下,卻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五公里結束后。
陳天放感覺身上已經熱乎乎的,渾身也滲出了一層細密汗珠。
但訓練,遠不止于此。
用燭龍的話說,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拉伸,負重,彈跳......
一個項目接著一個項目。
但這些項目,也都是常規的體育鍛煉項目。
不過術業有專攻,燭龍這位專業人士既然這么安排,那自然有他的道理。
陳天放也沒有多問,依言照做。
一番訓練下來,陳天放也是大汗淋漓,氣喘吁吁。
而燭龍也終于將雙腳的五十斤配重減了下來。
此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少爺,熱身已經結束,接下來我會教你一些戰斗技巧。”
燭龍看陳天放的眼神,充滿贊賞。
他設計的這一套訓練流程,看似簡單,實則強度極高,即便是一些四品武師堅持下來,最終也會是上氣不接下氣,累得癱在地上。
這樣的例子,他在雇傭兵隊伍中,屢見不鮮。
陳天放現在的狀態,反倒是讓燭龍有些驚訝。
同為四品武師,陳天放的身體素質,儼然是在這一群體中最拔尖的存在了。
可這樣的人......怎么就成了陳家人人口中鄙夷的病秧子了呢?
“終于到戰斗技巧了嗎?”
陳天放眼睛變得熾熱起來,抬手搓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緩緩挺直了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