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讀書城 > 流放后,我揣著金庫帶飛世子爺 > 第492章 怕就對了
  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即便心亂如麻,可面對著似笑非笑的素問,襄陽侯還是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是的,他不能怕。

  在敵人面前若亂了陣腳,那無疑是自尋死路。

  想到這兒,襄陽侯便扭過頭去,并不再看素問一眼。

  苗疆的人又如何?

  有沈婉和謝慕白在,這素問頂多也就虐待一下他,肯定不會痛下殺手的。

  只要不死,襄陽侯就覺得自己還有希望。

  至于這些可惡的兔崽子,等自己離開蘭陽后,看他怎么收拾他們!

  “怕就對了!”

  突然,門外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順著聲音看去,只見沈婉微笑著走了進來。

  臥室內光線太過昏暗了,屋外的陽光透過半舊的紙窗照在她那張嬌俏的臉龐上,越發為其平添了幾分嫵媚的味道。

  恍惚間,襄陽侯仿佛看到了王姒。

  記得第一次見王姒的時候,也是在這樣一個光線昏暗的屋子。

  當時自己尚未成婚,但和阿若早已暗度陳倉。

  那天他去找阿若,阿若并不在家,只看到一個天仙似的美人兒正坐在窗前看書。

  她容顏極美,美到令人心悸。

  不過是一眼,他便癡了。

  即便后來和阿若成婚,他也不曾將那抹倩影忘記。

  數年后,當沈一舟把她帶過來給自己做外室時,年輕的襄陽侯震驚了。

  做夢都沒想到,今生他和王姒竟然還有這種瓜葛!

  即便是做假夫妻,即便王姒已經懷有身孕,可他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他堅信,日久生情。

  只要自己真心待她,一定會贏得她的芳心。

  可襄陽侯卻不知道,王姒根本就沒有心。

  她的心,早就被一個男人給偷走了。

  即便襄陽侯費盡心機,卻依舊不曾如愿。

  她的眉頭永遠都是微蹙的,眼底總是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哀愁。

  她不會笑,甚至連話都不想說。

  再后來得知她投湖自盡時,襄陽侯也沒覺得太奇怪。

  一個長年郁郁寡歡的女人,想不開走了絕路似乎也是正常的。

  “怎么,不認識我了?”沈婉笑著走上前,目光落在襄陽侯那張蠟黃的老臉上,“剛才在縣衙門口,你好像有很多話和我說呢。”

  襄陽侯瞳孔微微一縮。

  他就知道,這丫頭絕對是故意的!

  三皇子還口口聲聲說這丫頭變了,如今看來,她一點都沒變。

  雖然恢復了以前的容貌,可心腸依舊壞的很。

  襄陽侯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張絕美的臉龐,嘴里發出哇啦哇啦的叫罵聲。

  “你說什么?”沈婉看了,忍不住冷笑道,“你還有臉提我娘,難道你忘了當初又是如何在沈一舟面前保證的嗎?”

  “沒錯,你是給了我和我娘一個名分,但與此同時沈一舟也每年將自己的大半俸祿也作為報酬給了你!”

  “還有,如果沒記錯的話,如今你這個侯爵的位子也是沈一舟讓的!”

  “我和我娘并不虧欠你半分。”

  “就算是欠,那也是欠沈一舟的!”

  襄陽侯聞言,臉色陡然一變。

  原想借王姒的名義讓這丫頭給自己看病,如今看來是不行的了。

  他目光微微一動,渾濁的眸子里突然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襄陽侯深吸一口氣,干涸的嘴唇微微蠕動著。

  一看到他的口型,沈婉不禁微微一愣。

  “你就扯吧!”她很快便回過神來,一臉不屑地冷笑道,“就你還會知道我親爹是誰?”

  這事沈一舟肯定知道。

  只不過以他的性子,他肯定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某人果真是愚蠢的很,竟然還想拿這種事來和自己談條件。

  一聽這話,襄陽侯似乎有些急了。

  他拼命地點點頭,嘴里的怪聲越發的大了起來。

  素問看了,不禁有些疑惑的向沈婉看去:“他好像真的知道些什么。”

  沈婉不信。

  “那你說說看!”她想了想,冷笑道,“如果被我發現你在胡說八道,我敢對天發誓,你絕對會比現在的狀況還要慘上一百倍!”

  “當然,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自然會出手救你。”

  襄陽侯點點頭,又發出一陣哇啦哇啦的聲音。

  “他在說什么?”看著那干涸的嘴唇,沈婉一時間有些沒看懂。

  素問盯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地說:“他好像在說什么番邦!”

  番邦?

  沈婉聽了,不禁有些想笑。

  王姒可是個才女,那些茹毛飲血的番邦人又怎么可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見她不信,襄陽侯便拼命使眼色。

  “他說身上有信物。”素問看了,抬眼向沈婉看去。

  沈婉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了手。

  “還是我來吧。”素問見狀,立刻在襄陽侯身上摸索著。

  他不想讓沈婉碰別的男人,哪怕這男人是她的養父。

  謝慕白那里他沒辦法,可在襄陽侯這兒,他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杜絕這種事情發生的。

  很快,素問便從襄陽侯身上摸出一塊玉佩。

  沈婉看了,便隨手接過。

  這玉佩通體晶瑩,上面刻有精美的圖案,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這的確是番邦之物。”看了上面的圖案,素問連忙說,“而且這玉佩的主人身份應該極不普通。”

  沈婉可不是傻子,隨便給塊玉佩就會相信。

  這襄陽侯和右賢王拓跋煜狼狽為奸,手里有塊番邦玉佩也不足為奇。

  “他叫什么名字?”捏著那塊冰冷的玉佩,沈婉冷眼向襄陽侯看去。

  襄陽侯聞言,一時有些語噎。

  他哪兒知道那男人叫什么名字。

  當初王姒沒事就看著那塊玉佩落淚,不管問什么她都不說。

  不過他唯一能確定的是,這東西是那個野男人給的。

  見他不知該如何回答,沈婉不由地冷笑道:“既然決定撒謊了,就應該編的天衣無縫!”

  “拿塊玉佩就想糊弄我,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

  “素問公子,這男人就交給你了。”

  “還是那句話,別治死就行了!”

  話音未落,她便轉身離去。

  見沈婉要走,襄陽侯急了。

  奇怪!

  難道這小賤人對自己身世一點都不感興趣?

  如果說一點興趣都沒有,那絕對是假的。

  人嘛,好奇心總是有點的。

  當然,也僅限于好奇。

  如今大反派忙的焦頭爛額,在這種時候,沈婉才不會為這點小事而分心呢。

  想到這兒,沈婉不禁冷冷一笑。

  剛回到郡主府,卻見謝慕白笑著迎上前來。

  相識這么久,她還極少看到他笑的如此燦爛。

  “婉兒,走,回屋去!”他拉著沈婉的手,笑著說,“我有件喜事要告訴你。”

  喜事?

  赫連璧君懷孕了?

  謝濂又當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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