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了扭小身子坐直,一本正經道:“我這就叫預判,叫先下手為強,叫把話說在前面,叫你屁股一翹,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厲擎嶼:“......”
兩年沒見,一點沒變。
“你可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能力,叫預判了你的預判?”他問小家伙。
小家伙沒懂:“什么?”
“就是我知道,你調轉了我家院子里的攝像頭,肯定會矢口否認自己做了壞事,所以,我讓人調取了別人家樓頂的監控,正好可以看到我家的院子,將你怎樣弄壞我的輪胎拍得一清二楚。”厲擎嶼道。
小家伙臉色一白。
不會吧?
透過墨鏡,他觀察對面的男人。
見對方不像是撒謊,他的心就又開始慌了。
算了,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他還未/成年,也不可能坐牢,大不了他賠。
兩個輪胎的錢,他還是有的。
索性小脖子一梗,問厲擎嶼:“你想怎樣?”
見他這般就承認了,厲擎嶼黑眸里浮起一抹促狹。
到底是小屁孩。
“放心,我一個大人,還不至于去為難一個小孩,你只需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就行。”厲擎嶼道。
小家伙怔了怔。
就這?
“問叭。”
厲擎嶼抿了抿唇:“這兩年你們去了哪里?”
呃。
小家伙有一些意外,沒想到他問的是這方面的事情。
幾乎不假思索,他就稚聲回道:“海城。”
說完,還左右環視了一下,傾身神秘兮兮叮囑:“你千萬別告訴小熹熹,是我說的哈。”
心里卻哼哼,八好意西,我們去了海城相反的地方哦。
“程風是誰?”
剛剛寧熹接電話,喊對方程風,具體哪兩個字不知道,但是是這個音。
此人送花都送到了酒店,且很顯然,經常送花給她。
因為她說,又送花給我了嗎?用了一個“又”字。
而且,她跟此人用了“回去”這個詞,她說,不是說等我回去再慶祝嗎?
可見,她跟這個叫程風的關系匪淺。
“你認識我新爹地?”小家伙一臉驚訝。
厲擎嶼眸光微斂。
新爹地?
“你媽咪又結婚了?”厲擎嶼有些不信。
“沒有,”小家伙搖搖頭,末了,又諱莫如深道:“不過跟結婚也差不多吧,遲早的事啦。”
小熹熹,別怪我給你造謠哈,我也是為了你好噠。
這里有只大灰狼一直在問你情況,我只得把你安排個護花使者。
厲擎嶼呼吸不由地就沉了幾分。
小家伙包里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看。
跟厲擎嶼道:“小熹熹打來的。”
“接,告訴她,你跟我在一起。”厲擎嶼示意他。
小家伙便劃下接聽。
“小熹熹。”
“我是有點事要辦啦,不過,放心啦,我已經回到酒店啦,嗯,一會兒就上來。”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厲擎嶼:“......不是讓你跟她說,你跟我在一起嗎?”
“不要啦,老師一直教育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出了事找家長,那都是幼稚園才做的事,我現在是一年級的少先隊員啦。”
厲擎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