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就說:“告訴玻璃孫,霍舒梨來了。”
“還有裴以堔。”裴以堔在旁邊補充道。
咨客本來就覺得這兩個人眼熟,這下子恍然大悟的樣子,她點了點頭,她跟旁邊的咨客打了個眼色,就進去。
沒過多久她就出來,對舒梨和裴以堔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們老板請霍副總和裴總進去。”
舒梨著急想找人,不過再著急,她現在也只能小心行事。
而此時她的耳機里,傳來消息,曲冰兒說警察已經行動了。
舒梨估計是便衣,那她就更要小心了,免得也給警察拖了后腿。
她發現裴以堔走得很慢,回頭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就徑直走得很快。
裴以堔也不想,剛才跑了一路又顛簸了一路,現在完全是在硬撐著,他想他得找個時間給自己扎一針,那是之前凱撒開給他的止痛針,非必要最好不要用。
現在分明是必要的時候,舒梨需要他。
“呦呦呦,什么風把霍小姐和裴先生吹來了啊?”一道光聽聲音就很扎耳的男聲粗聲粗氣傳來,他的話讓船艙內豪華大廳里的賓客都紛紛回頭,打量著來到的裴以堔和舒梨。
畢竟這兩個人不僅是在帝都舉足輕重,還是前夫前妻的關系,三不五時就因為感情問題上個熱搜什么的,明明之前才各自訂婚,不過又取消了。
來人正是玻璃孫!
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穿著跟暴發戶似的,戴滿了金鏈子,穿著反季節的短袖短褲,兩條大花臂紋著俗不可耐的刺青。
他一雙雞賊的眼睛瞅著舒梨和裴以堔,笑起來滿臉肥肉都在抖。
“孫老板。”裴以堔頷了頷首。
舒梨也扯出一抹笑容,盡量讓自己表情正常一點,心里早已經急得要死。
“不好意思啊兩位貴客,不是我孫某人不給你們面子,實在是怕你們不給我面子,所以就沒請你們來,今天是我在東南亞第一百間分店開張的大喜日子,開個派對大家樂了一樂!”
玻璃孫的眼神停留在舒梨身上,笑容猥瑣了幾分。
裴以堔眸子沉了沉,不著痕跡往前半步,擋住了玻璃孫的視線:“我們不請自來才是抱歉。”
“哪里哪里,是我招待不周,只是,兩位和我一直沒有生意往來啊?”玻璃孫笑著,眼里都是狡黠的探究。
舒梨:“來賀一賀孫老板新店開張,順便看看能不能開拓一下生意,孫老板不會不歡迎吧?”
“哈哈哈哈哈,霍小姐言重了,當然是熱烈歡迎!”玻璃孫還想說什么,就有一個人匆匆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什么,他的臉色不變,只是眸光閃了閃,笑容也停滯了一瞬間。
舒梨發現了,她不著痕跡和裴以堔對視了一眼。
玻璃孫重新揚起笑臉說:“不好意思兩位,有點事處理,你們先玩,孫某待會再來招待二位。”
“孫老板你有事就忙去吧,不用管我們。”裴以堔道。
等玻璃孫走了之后,舒梨就悄悄跟了過去,她知道剛才那個人十有八九是在說她四哥的事!
裴以堔亦步亦趨跟著,他道:“舒梨,你這樣太明顯了,玻璃孫肯定吩咐人看著我們。”
他示意舒梨去看四周圍。
已經有好幾個服務生眼神一直盯著他們,在移動。
“那怎么辦?!”舒梨煩躁地瞪了裴以堔一眼。
裴以堔抿了下薄唇,說:“我們假意去別的地方,再挾持一個人帶路。”
舒梨覺得這確實不失為一個辦法,就跟著裴以堔走。
然而那些服務生得了命令,不會放松對他們的監視,但很快的,舒梨就發現他們換了個目標。
她警惕地注視著大廳,發現有好幾個人也很可疑,估計是潛進來的便衣。
幫了大忙了!
同一時間,陰暗的房間里,被五花大綁的霍復笙,嘴里還貼了膠布,動不了也說不了話,迷藥的藥效似乎還沒過,他依舊是昏昏沉沉的,不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