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頌來到西郊的開發區,看著現場工人忙來忙去工作,他就過去,用一包煙賄賂在那里休息的大叔。
“哥,我聽說這里面有水銀,怎么回事啊?”樊天頌也蹲下來,一起抽煙。
大叔瞅了一眼樊天頌,覺得他有點眼熟,不過也沒當回事,他看了一下周圍,小聲說:“我跟你說你別張揚出去啊,這事上面還沒在討論呢。”
“我這人嘴巴很嚴,我就住這附近,有點擔心,所以來問問。”樊天頌瞎話一套一套的。
“原來是這樣啊,別瞎操心,這水銀不漏出來就沒事,你看秦始皇的墳頭里不也有很多水銀,這么多年有事嗎?沒事!你放心回去該吃吃該喝喝。”大叔吸了一口煙,看了看這支煙,“你這煙仔不錯啊。”
樊天頌一副不怎么懂的樣子點點頭,他又問:“這里為什么會有水銀啊?之前征用的時候不是勘察過的嗎?”
“這事涉及到那些有錢的資本家,內里門道多著呢。”大叔擺手又搖頭。
樊天頌滿臉八卦地問:“是不是和姓霍的有關?”
“我就和你說你也別亂傳,聽說和裴家霍家都有關,也不知道是搶地皮還是搶生意,總之都說是對方干的,這事也不知道后續怎么樣,反正不關我們小老百姓的事,你只要知道水銀不會漏出去就行了。”
“您說得對,今天回去能睡個好覺了。”
“不和你說了,我要開工了。”
“您慢走,再聊。”
樊天頌起身,斂起神色琢磨著,就看見裴嬰也來到現場了。
他不知道裴嬰不是裴以琛,但他可聽說了裴以琛他媽好像進了精神病院,一直嚷嚷著他這個兒子是假冒的,把他真兒子藏起來了。
好端端的得了精神病,蒙誰呢?
樊天頌自然是不信的,霍家昨天又大動干戈跑來這里炸地,這其中肯定有蹊蹺。
出了事,舒梨不來找他,讓他耿耿于懷。
“裴總,這么巧啊?”
就算是私底下真刀真槍想要對方的命,明面上樊天頌還是非常客氣。
裴嬰知道這帝都里最危險最想要裴以琛命的就是這個樊天頌了,他現在就是裴以琛,所以樊天頌想要他的命。
裴嬰現在不太有空搭理樊天頌,他要處理好這里的事。
他秘密建的這個密道,一旦炸彈啟動,不管是爆炸也好什么都好,十分鐘后,整個地道都會自動坍塌,里面所有東西都會毀于一旦,不會留下任何把柄證據。
但是密道曝光了,少不了要被相關部門追查,霍家又像狗一樣咬著他不放,處理起來有點難度。
見裴嬰不理會自己,樊天頌也懶得繼續過去看他的棺材臉。
裴以琛都親自來了,看來這事是真的和他脫不了關系。
建這么一個密道到底是要干嘛的?
樊天頌琢磨不透,決定也來插一腳,主動申請過來幫忙,提供人力物力。
裴嬰把自己摘了個干凈,警察不信,把他列為重點懷疑對象,身邊經常出現便衣跟著,所以他想親自去一趟霍聞瑾的私人醫院都得掂量掂量。
而待在霍聞瑾私人醫院休養的裴以琛哪里都不去,天天就做好病人的工作,好好休息。
舒梨天天都會來看他,他每天很早就醒,醒來就巴巴望著外面,等舒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