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光顧著說話,沒看路,后退的時候不知道踩到什么,滑了一下,旁邊的裴以琛眼明手快扶住她。
“這是什么?”扭頭的舒梨好奇地蹲下來。
這閃閃發亮的東西她在哪兒見過?
對了,是百褶裙!她戴著的吊墜就長這樣!
“百褶裙來過這里?”
裴以琛知道舒梨嘴里的百褶裙是誰,他沒有特意去記她的名字,也用百褶裙來代表她。
“這土好像松過......”
“會不會藏了什么東西?”
有點可疑,來都來了,舒梨決定開挖!
奶牛棚里有鏟屎用的鏟子,舒梨和裴以琛一人一個,盡量不弄出大聲響。
“要不,我自己來就行?”裴以琛可心疼舒梨要鋤地,泥土還濺了一身。
“一個人挖到什么時候,不要浪費時間。”舒梨說著又是一鏟子。
他們畢竟不是專業的,挖得沒有章法,挖了幾十鏟了還是感覺挖不太動。
正當裴以琛想著要不要換種方式,就見舒梨扔了鏟子,蹲下來用手去撥。
“小心。”裴以琛提醒。
“這是只手?!”舒梨低呼一聲。
只見泥土里有一只很明顯是女人手的細白手臂藏著。
很顯然,這不會是一個活人。
看這手的樣子,不像是死了很久的。
接下來,舒梨不用鏟子了,直接用自己的雙手去挖,裴以琛也神色凝重地蹲下來一起徒手挖。
剛才發現了百褶裙的吊墜,要不是百褶裙殺人埋尸,就是百褶裙本人被人殺了!
很快的,尸體就完全暴露了出來,但是已經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來本來的樣子。
饒是再專業的人,見了這樣模糊不清的臉也要不舒服,更何況是舒梨,她立馬就去吐了,裴以琛趕緊過去,他現在手很臟,不知道該不該去拍拍她。
好不容易吐完,舒梨就對詢問裴以琛說:“要不要馬上通知城堡里的其他人?”
“要,不然到時候我們可說不清。”裴以琛說。
舒梨點頭。
一個小時后,所有人全都集合在公爵宴廳,唯獨少了百褶裙。
很明顯了,死了的就是百褶裙。
聽說出了命案,現場氣氛很不好,旗袍女和軍裝男更加坐立不安。
“我不要繼續待在這鬼地方了!都死人了!”旗袍女嘴唇都在抖。
休閑服閑閑地開口:“你可以走啊,只是會取消資格罷了。”
他話一出,旗袍女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她安靜了下來,坐到一邊,軍裝男也坐了下來,他沒有說話,把口罩往上拉了拉。
“報警了嗎?”休閑服看著這里的主辦方——那個男人,問道。
男人說:“沒有信號,報不了警,現在雪下那么大也不好出去報警。”
他示意他們看向窗外,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下起了暴雪,毫無預兆,連天氣預報都沒有提起。
這場雪可真巧,舒梨心說。
“那現在怎么辦?兇手可是百分百就在這里!”旗袍女瞪大了眼睛掃過現場每一個人。
她的話讓軍裝男警惕了起來,也用他那雙鷹一樣的眼睛看向其他人,像是要用眼睛來把兇手揪出來似的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