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抱起手臂,她抬了抬下巴:“先把他綁起來再說。”
埃里克不愧是搞情報的頭頭,簡直有求必應,隨手就把一捆麻繩拿出來,把杰克嚴嚴實實捆在不遠處的樹干上。
“好了,現在可以審訊了。”舒梨問杰克:“旗袍女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我說了我醒來就在這里了,你們不會以為我就是兇手吧?”杰克看著圍在他面前的三個人,艱難地咽了下口水,繼續道:“第一宗命案發生的時候,我可是有不在場證明的!”
他終于想起來這件很關鍵的事。
舒梨不為所動:“旗袍女現在不見了,我們怎么知道你當時有沒有中途離開,打著時間差去殺人呢,畢竟這里你最熟悉,密道什么的你也都知道,想殺人是輕而易舉的事。”
“如果我殺了人,我為什么會笨到現在還拿著作案工具躲在花園里啊!”杰克繼續爭辯。
“很簡單,你想繼續殺人,反正暴露了你就像現在一樣推卸。”舒梨說。
裴以琛接著舒梨的話說:“況且這些人都是你召集起來的吧?你不就是想殺他們嗎?”
“召集你們是因為遺囑!”杰克還是這個說法。
舒梨呵呵:“你繼續嘴硬,間接證明你就是兇手了。”
“我們也不用等警察了,直接把你解決了一了百了,我們的人身安全也有保障。”裴以琛道。
杰克看著他們一唱一和,像是在思索著什么,而這個時候埃里克已經開始戴上白手套了,他懷疑這個外國人接下來就要把他滅口了,嚇得趕緊開口:“我說,你們別亂來!”
埃里克已經戴好了手套,叼著煙的他漫不經心道:“你說,有一句謊話你就看不見今天的日落。”
杰克的視線在這三個人身上轉了一圈,確定這里面不會有人有惻隱之心,只能認命似的嘆氣道:“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委托人而已,委托看管這座古堡的人。”
他開始回憶,“本來我在隔壁鎮生活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有一個人給我打電話,讓我設下一個局把一批人騙來這里,他預先給了我一大筆錢,這筆錢可以在寸土寸金的首都買一棟樓!”
杰克說著,眼神都亮了幾分,“而且這還是只是首付,還有尾款,他承諾事成之后,給我的錢甚至可以買下這座城堡!”
舒梨心道又是錢驅使。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殺人?”舒梨問。
杰克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哪里敢殺人,你別看我這樣,一有事我就不淡定了。別說殺人了,打人我都不太敢的!”
他們看得出來他不淡定,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舒梨又問:“你還知道什么?那個人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把這些人召集起來?”
杰克還是搖頭:“那個人用了變聲器,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也不知道那個人有什么目的,而且我也不想知道太多,知道太多沒準會被滅口。”
裴以琛呵呵:“你想得倒是周到,可惜那個人明顯不想放過你。”
杰克懊惱的樣子垂著腦袋:“富貴險中求,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魏家滅門案,你知道多少?”舒梨臉色沉重地問。
杰克依舊搖頭:“不知道,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都這個時候了我不可能再說謊了。”他說著看了一眼埃里克,生怕對方不信,立刻就做掉他。
“手機信號呢?你把干擾撤掉。”裴以琛道。
杰克再搖頭的時候都開始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