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毫無波動,卻又像是暗藏利刃一般,視線所及之處皆是一片肅殺。
西裝男沉默地盯著比自己高出半頭氣勢凌厲的男人,最終還是沒說什么,又轉身去搜查隔壁的貨架。
這三個西裝男已經引起了免稅店內導購的注意。
“先生,需要幫助么?想買什么我幫你們找。”
“她不在這,說不定是躲進女洗手間了。”西裝男低聲交流道。
“先生?”導購警惕地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右手已經摸到了對講機上的呼叫保安的按鈕。
西裝男們對視了一眼,快步走出了免稅店。
白衣女孩屏住呼吸豎著耳朵,不敢有任何動作。
“人走了。”幾個西裝男的身影在葉晚棠的視線中消失,她才低頭看向蹲在巧克力中間的女孩。
女孩松了口氣,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站了起來。
她動作幅度有點大,又因為蹲在地上的時間太長大腦一陣眩暈,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撞上了葉晚棠的胸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眩暈感消失,女孩才意識到自己正靠在一個男人的胸膛上,立刻直起身子。
她的臉色浮現出一絲紅暈,低著頭不敢抬眼。
“沒事。”葉晚棠坦然后退一步,讓女孩從貨架旁出來,“下次小心一點。”
“謝謝你。”女孩偷偷瞄了一眼葉晚棠,那副英俊矜貴的模樣讓她瞬間失神。
她揉了揉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垂,拍了拍胸口,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要是被他們抓住我就慘了。”
“需要幫你報警么?”葉晚棠心底無奈地嘆了一聲,沈景衍這張招蜂引蝶的臉,總能給她帶來麻煩。
“不用。”女孩自知失態,迅速調整好情緒搖了搖頭,“他們其實是我家的保鏢,我不想接受家里的安排去和不認識的男人聯姻,就逃出來了。”
“我連未婚夫的面都沒見過,萬一他是個丑八怪,或者是個性情暴戾的渣男,我才不要去受罪呢!”
女孩做了個夸張的表情。
“如果一定要讓我聯姻,那我寧可這輩子在外面自食其力。”
“對了我叫任......徐萱萱,你叫什么?”
“沈景衍。”
“這名字還怪好聽的。”任萱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要是我未婚夫能像你這樣,我說不定還會考慮一下......”
“我要登機了,再見。”葉晚棠沒有接話,和任萱萱頷首示意后,轉身向收銀臺走去。
“等一下!”任萱萱追了過來,“你能不能借我點錢啊?我出來得匆忙,身上沒有錢,之前在市區的時候用玉佩換的錢都花完了。”
她擔心葉晚棠不信,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把硬幣。
“你看,就只剩下這么多了。”
“我不白要你的錢,我這里還有一塊玉佩。”
任萱萱又掏出一塊玉佩遞到葉晚棠面前,“跟你換一百塊可不可以?”
“只換一百塊?”葉晚棠接過女孩手中的玉佩,這是一塊古玉,如果拿到華國的當鋪或者古玩店,至少能買到六位數。
“我是要多了么?”任萱萱愣了愣,隨即小心翼翼地伸出五根手指,“那五十?”
葉晚棠:“......”
看來這女孩真是從小衣食無憂,不諳世事的大小姐,否則不會連玉佩的基本價值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