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是......葉小姐在么？”龔遠山注意到周圍患者們好奇的目光，尷尬地笑了笑，“我是專門來找她道歉的。”
“哦，我們老板不在。”黃奕凡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要是誠心道歉，就先把華堂醫館注銷，再發布一個公開聲明，為你之前誣陷華春堂的事道歉，最后再滾出我們的視線，以后都別再出現在華春堂。”
“葉小姐說了，只要你能做到，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龔遠山艱難地吞咽著口水，“葉小姐真是這么說的？”
“那還能有假？你到底想不想道歉啊！”黃奕凡鄙夷道，“男子漢大丈夫，既然輸不起，那當初就別打賭啊！現在踢到鐵板，知道后悔了？”
龔遠山當眾被一個晚輩訓斥，面紅耳赤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但如果不道歉不取得葉晚棠的原諒，那他以后就別想在中醫界混了。
華堂醫館不重要，注銷也就注銷了，他有積蓄，還可以東山再起，當務之急，是要讓葉晚棠松口，不要趕盡殺絕。
退出中醫界這種賭約，實在是太狠了。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既然葉小姐不在，那我改天再來。”龔遠山把禮盒放在了門口的石凳上。
“別再來了！”黃奕凡看著男人灰溜溜離開的背影，嗤笑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他低頭看了一眼龔遠山帶回來的禮盒，想了想后，拎著禮盒走到了隔壁巷子。
“王嬸，這些給您了。”
正在清理路面的環衛工人王嬸看了一眼禮盒，連連擺手。
“誒，這些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沒事，您就拿著吧，我們醫館的老板葉小姐從不收禮，但這次有人把禮盒放下就跑了，要是您不收的話，我只能把它們送到垃圾站了。”
“那......”王嬸猶豫片刻，“好吧。”
她拎起禮盒看了看，“這還有東北榛蘑和人參啊，等我回家去市場買兩只雞，做個參雞燉蘑菇，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網嬸這些東西您就留著吃吧，別麻煩了。”黃奕凡擺了擺手。
“不麻煩。”王嬸笑道，“我之前是在食堂做飯的，廚藝還不錯咧！”
“你們等等，明天我就帶雞湯過來！”
話都說到這個程度，黃奕凡也沒再推辭。
他和王嬸告別之后，回到了華春堂。
葉晚棠在后院的一間廂房里研究黃啟珍藏書中的藥方，聽到敲門聲抬頭道。
“進來。”
“葉小姐，人已經打發走了。”黃奕凡走進了廂房，“我把您的話原封不動轉告給他，如果他還死皮賴臉不注銷，不道歉，那咱們也不需要給他留情面了。”
葉晚棠低頭用毛筆在藥方的劑量上添改了一筆。
“他不敢。”
龔遠山現在的處境，根本就無法在中醫界立足，道歉或許還有回轉的余地，畢竟當初的賭約是退出中醫界不再行醫，如果他有心，還可以從事一些醫療相關的工作。
可要是龔遠山死不認錯的話，怕是這輩子都沒辦法再從事任何中醫相關的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