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聞嫣疏離的眼神，聞琛低垂眼眸。
他僵住不動，落在她手腕的手本能摩挲。
察覺到他的小動作，聞嫣皺眉。
半晌，見他始終不說話，聞嫣再次淡漠開口，“二哥，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
聞嫣話沒說完，聞琛啞聲打斷，“恨我是嗎？”
聞嫣呼吸一緊，沒說話。
聞琛道，“我知道你恨我，所以從你回來后，就一直變著法折騰我。”
聞嫣，“二哥，你喝多了。”
聞琛嘴角輕扯，“嗯，是喝多了。”
大概是喝多了酒，聞琛臉上罕見流露出幾分落寞。
聞嫣看在眼里，唇角微抿，淺吸了一口氣，出聲問，“要喝水嗎？”
聞琛沉聲道，“嗯，給我倒一杯吧。”
聞琛話落，落在聞嫣腕間的手緩緩松開，嘴角扯了扯，“謝謝。”
聞嫣，“不用。”
過了一會兒，聞嫣端著水杯上樓，聞琛已經回了臥室。
她上前敲門，聽到里面的人道了聲‘進’，擰動門把手，推門而入。
房間里沒開最亮的燈，只亮了兩盞昏黃的床頭燈，聞琛站在落地窗前抽煙，背影瞧著說不出的孤寂。
聞嫣拿著水杯的手收緊，邁步上前，走到他身側把水杯遞給他。
“二哥。”
聞琛聞言低頭，接過水杯，沒說話，抬頭喝了兩口。
見他不喝了，聞嫣伸手準備從他手里接過水杯，聞琛低頭看向她說，“我們聊聊吧。”
聞嫣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聊什么？”
聞琛轉身闊步把水杯放在床頭，背對著她低沉著嗓音問，“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聞嫣淡聲說，“你之前不就問過了嗎？”
聞琛說，“但是你沒好好回答。”
聞嫣，“你想聽到什么樣的答案？”
聞琛，“實話實說就行。”
說著，聞琛把指間的煙掐滅在面前的煙灰缸里。
聞嫣目光落在他身后，盯著他看了會兒，轉頭看向落地窗外的風景，輕嘲說，“你不是一直都有派人盯著我嗎？我這些年過得怎么樣，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聞嫣話畢，聞琛背對著她的背影有些僵。
許久，聞琛道，“我只派人保護你的安全，其他的事，他們不會跟我匯報。”
聞嫣笑笑，“是嗎？”
聞琛，“嗯。”
承應完，聞琛轉身看向聞嫣，“所以，你這些年過得怎么樣？”
面對聞琛的再三詢問，聞嫣淡淡開口，“總體來說還可以，被你甩了又送走之后，確實低迷過一段時間，后來交了一任不錯的男朋友，對我很好，寵著我，呵護我，帶我走出了那種情緒……”
聞琛，“那個人不是祈康？”
聞嫣道，“不是。”
聞琛喉結滾了滾，嗓音暗啞，“為什么分手？”
聞嫣側頭瞥向聞琛道，“因為我在某次醉酒喊了你的名字，他問我你是誰，我說你是我二哥，也是我的初戀……”
聞琛，“……”
聞嫣譏笑，“然后他說我惡心，提了分手。”
聞琛，“……”
說罷，聞嫣提步走到聞琛跟前，輕抬下頜似笑非笑說，“聞琛，你后悔嗎？不能愛我，卻跟我有過那么一段見不得光的故事。”
聞琛眸色暗暗，良久，啞聲說，“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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