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讀書城 > 首輔大人的寵妾四月顧容珩 > 第65章 發現有身孕
四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說出這句話的,她只知道,無論大夫人身邊這些婆子怎么欺辱她,她也不會承認是她勾引顧容珩。
明明就不是她的錯。
為什么都以為錯的是她……
她話才落下,緊接著四月就感覺到臉上一通,薛嬤嬤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罵道:“賤婢,還不說實話!”
四月被打的一跌,半趴在地上,頭低垂著,手指的疼痛還在,她只瞧著地面落淚。
薛嬤嬤看向趙氏,過去哈著腰道:“這奴婢嘴硬的很,大夫人要怎么處置?”
趙氏看著地上的四月,淡淡道:“那就把她的十個手指頭都扎一遍,我倒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這么能忍。”
薛嬤嬤立馬應聲,拿著銀針過去,沒等四月反應就又在她的傷口上扎了下去。
這一下太痛,四月早已撐不住,連淚水都快要流干,她不知道疼痛什么時候能結束,她只覺得眼前的漩渦越來越深,越來越黑暗,疼的她幾乎覺得自己快要死去。
眼前漸漸變黑,好似再也沒有了知覺。
趙氏看四月暈倒了下去,不由皺眉,對著薛嬤嬤道:“人真的暈了?”
薛嬤嬤過去翻了翻四月的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任何反應,又在她的鼻底一探,抬頭對著趙氏道:“人暈過去了。”
趙氏就對著身邊的林嬤嬤道:“你過去瞧瞧。”
林嬤嬤以前家里是開醫館的,因為父親惹了賭債就被賣去了趙氏府上,跟在了大夫人的身邊,又因為會些推拿醫術,所以漸漸在趙氏身邊越來越得力。
林嬤嬤應了一聲,就下去走到了四月的身邊,她拿起四月的手把脈,隔了一陣,忽然臉色一變,又快步走到了趙氏的身邊。
林嬤嬤走到趙氏身邊,俯身靠近趙氏的耳邊輕輕說了兩句話,趙氏的臉色也跟著一變。
只見趙氏直起了身子,對著林嬤嬤皺眉道:“當真?”
林嬤嬤點頭:“老奴這些手藝還是在的。”
趙氏這才轉頭看向四月,眼里的情緒變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嬤嬤在趙氏身邊小聲道:“我剛才瞧著月份,也快兩個月了,老奴猜大公子這次把人帶回來,也定然知道了這件事的。”
趙氏的手按在扶手上,冷冷道:“看著日子,想是還在顧府的時候就勾搭上了。”
林嬤嬤點點頭,又問道:“那大夫人想怎么處置這事?下個月就是大公子大婚了,要是這個婢子借著孩子鬧事,恐怕到時候會毀了兩家的聲譽。”
趙氏神情有些冷:“這個孩子是怎樣都不能留的,容珩還未成婚,要是先鬧出私生子的事情,恐對他仕途有影響。”
“可我又不能傷了我和容珩的母子和氣。”
趙氏的眼神看向暈著的四月,眼神冰冷:“那現在就看她是不是個聰明的了。”
林嬤嬤想了想:“要不老奴去調一副脫胎藥給她灌了,就對大公子說她是自己摔的。”
“老奴看大公子對這個四月也是一時興起,到時候成婚后,徐少奶奶懷了身孕,大公子很快也能將這丫頭給忘了。”
趙氏看了眼林嬤嬤:“你說的這個,我剛才也想過。”
“可要是這個丫頭在容珩面前亂說,被她挑得我們母子間隙,豈不是得不償失?”
林嬤嬤便不再說話了,只道:“老奴一切聽大夫人安排。”
里面的人正商量,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道聲音:“大公子安。”
趙氏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恢復如常,端坐著往門口看去。
顧容珩一把掀開了主廳的簾子,一踏進來,就看見暈倒在冰冷地板上,渾身濕透的四月。
只見四月臉色蒼白,淡遠眉目也顯得輕飄飄的,長發凌亂,了無生氣,讓顧容珩看了心間一痛。
一向收斂沉穩的顧容珩也忍不住動了氣,一腳將站在四月身邊的薛嬤嬤踢到地上,腳踩著她的手掌,聲音如冷凍的寒霜:“是你做的?”
薛嬤嬤被這突然來的一踢嚇得不輕,手被顧容珩踩著,手指骨都好像要被踩斷了一般,只好哭嚎著向趙氏求救。
趙氏看顧容珩一進來就發這樣大的氣,拍了拍裙擺,慢條斯理道:“你的人暈了,拿奴才撒氣做什么?”
顧容珩冷笑:“撒氣?”
腳下越來越用力,直到聽見指骨斷裂的聲音,顧容珩才抬了腿:“那今日母親就好好瞧瞧,我是怎么撒氣的。”
說罷,顧容珩喊了長林進來,對著長林道:“去給我叫幾個人進來,把這個婆子給我抬出去打一百個板子。”
“打完了要是還沒死,就給我拿去吊在她們下人房的橫梁上。”
“我倒是想看看,往后哪個不長眼的狗奴才,敢動我的人。”
顧容珩這話擺明了就是說給趙氏院子里的下人聽的,她們聽了顧容珩的話,不禁都打了個冷顫,暗暗慶幸起剛才是薛嬤嬤自己要打這頭陣的。
薛嬤嬤沒想到自己今日竟為了個奴婢要喪命,連忙哭喊著向趙氏喊救命。
趙氏被顧容珩的話氣的不輕,站起身指著顧容珩道:“為了個女人,你難道要打死我的貼身嬤嬤不成?!”
“你這哪里是打的她,我看你這分明是在打我的臉!”
“今日我就要看看誰敢帶走她!”
管家帶來的人就站在外面,本來正想進去的,可又聽到趙氏的話,站在外面左右為難,竟不知道該怎么做。
顧容珩冷笑,抬起手拍了拍,外面頓時進來四五名親衛,這些親衛都是宮里調派過來的,平日守著顧府的安危,也只聽顧容珩一人的命令。
趙氏不可置信的看向顧容珩,看他今日鐵了心要和自己對著干,手指都氣得險些發抖。
長林過去對那幾個親衛使了使眼色,地上的薛嬤嬤就被兩名侍衛拽了起來,拖著往外面走。
外面的丫頭看到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薛嬤嬤,此時像一條喪家之狗一樣被拖著出去,嘴巴里還不停的嚎哭哀嚎,卻沒人覺得她凄慘,反而還覺得她罪有應得。
顧容珩過去將暈倒在地上的四月橫抱起來,看著上面的趙氏冷冷道:“昨日我就對母親說過,不要插手梨花軒的事情。”
“要是母親不聽兒子的,那到時候也別怪兒子不給母親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