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林亦天一臉難色,更確定了原來的猜想,林耀東一家就是無腦吹捧。
林亦天仍然是一坨爛泥,不管怎么扶,他也上不了墻。
“亦天,你別理他們,不行不要勉強。我哥這條腿都二十多年的事了,哪能說治好就治好。”
林亦天聞言就暗里苦笑,燕媽,你這樣說我很容易被別人懟的。
果然,鄭少燕的話音一落,那班看不起他們父子的村民又陰陽怪氣的叫起來。
“對啊,不行不要勉強!”
“這小的不行,老的也不中用啊!”
“少燕,以后嫁過去了,要是吃不飽,可以來我家!”
“來我這也行,絕對管你飽!”
“……”
林亦天深吸一口氣,什么都不再說,轉身回了屋。
口罩哥又叫了起來,“你們看你們看,他跑了!”
“哈哈!”
“說他沒本事你們還不信!”
“……”
沒等他們嘲諷完,林亦天又出來了,抱著他那個蛇皮袋。
回村的時間不長,蛇皮袋里的補品已經快被他造一半了。
尤其是冬蟲夏草,剩最后一斤多。
不過為了父親的下半身幸福,他也只能拼了。
“咦?”
“他在吃什么玩意兒?”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吃東西,果然腦袋有坑啊!”
“他吃的好像是冬蟲夏草?”
“你可以自信一點,把好像去掉!”
“臥槽,這冬蟲夏草不用錢的啊,當草一樣吃!”
“應該不是真的冬蟲夏草,就科技與狠活整出來的!”
“對,不然他怎么可能這么個造法!”
“咦,那不是人參嗎?”
“我了個去,當蘿卜吃啊?”
“……”
林亦天沒理那些嘴碎的閑人,一通山吃海塞進補后,這就沖鄭安勾了勾手指。
“你過來!”
鄭安有點怕這個小神經病,可當著這么多人,他又不能露怯,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你想要怎樣?”
林亦天這就蹲到他跟前,接著雙手暴力一撕。
“嘶啦”一聲響。
鄭安的一條褲腿直接被他從下撕到上,里面的褲衩都露出來了。
“你,你干什么?”
鄭安又驚又怒,忙伸手緊捂著受驚嚇后縮成一團的小安。
“鄭安,這回你要是還說話不算數,我把你傳家寶都給擰下來。”
林亦天發出最后一次警告,一雙手就在他的腿上揉捏起來。
鄭安明白了,這是要給自己治療了!
可是……這就開始了嗎?
不用問診,不用檢查,不用任何準備的嗎?
這么草率,這么兒戲?
你特么是逗我玩吧!
只是下一秒,他就沒有心思胡思亂想了。
林亦天不像是逗他玩,而是虐他玩!
在他腿上揉捏推拿的那雙手,突然像是著了火似的變得灼熱。
鄭安感覺自己的整條腿都被燒著了似的,吃痛不住,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林亦天沒有停下,餓虎擒羊似的撲上,繼續蹂躪他的腿。
火勢不減,反倒像是從普通的烈火。變成了三味真火。
燒灼感經皮膚直接透入骨髓,再順著骨髓上升到脊椎。
一瞬間,鄭安不僅感覺自己的腿被燒著了,連腰也被點燃了一樣。
火焰從下到上,再從上到下,反反復復,來來回回……
不一會兒功夫,鄭安就感覺自己已經被烤熟了!
然而看著仍然被林亦天蹂躪的腿,又發現不管是皮膚的顏色還是質地,完全沒有一點變化。
怎么回事?
明明感覺被烤熟了啊!
難道是……外嫩里焦?
當鄭安被整得虛脫要斷氣的時候,林亦天終于住了手。
足有半晌,鄭安才回過一口氣。
仔細看看自己被蹂躪過的那條腿,發現從外觀上看沒有變化,可是感覺卻完全不同了。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林亦天也懶得解釋,直接沉喝,“起來,走幾步!”
鄭安下意識的爬起來,嘗試著走了幾步,結果走著走著他就像傻子似的,在院子里飛快轉起圈來。
不止他,全場所有人都傻了!
他們看到剛才走路還一瘸一拐的鄭安,現在走路竟然平平順順,穩穩當當!
小兒麻痹所留的后遺癥,連個影都沒有了,整個正常人一模一樣。
過了好一陣,人群才終于爆發出吃驚的叫喚聲。
“臥槽!”
“臥了個槽!”
“真的治好了?”
“這樣摸幾下就治好了!”
“我滴個媽,這么厲害,這么神奇的嗎?”
“不是親眼所見,我是萬萬不敢相信啊!”
“牛皮,牛皮潑拉斯!”
“你們說,你們說,這不是神醫是什么醫?”
“咦,你剛才不是說,他連你老婆的感冒都看不好嗎?”
“……”
鄭安走了一陣還感覺不過癮,直接跑了起來。
一直到完全確認自己不再瘸了,他才終于停下,高興的大笑起來。
“哥,你的腿沒事了?”鄭少燕忍不住湊上前去詢問。
“對呀,沒事了!”鄭安連忙又走了幾步,“你看!”
鄭少燕喜不自勝,“太好了,太好了,以后你再去相親,沒有人再敢說你是個瘸子了!”
“嗯嗯!”鄭安笑得像個煮熟狗頭似的見牙不見眼,“這回我肯定能娶個好媳婦!”
“那你還不趕緊謝謝人家亦天,是他把你的腿給治好的。”
被妹妹一提醒,鄭安就尷尬了,目光游移閃爍的看向林亦天,“我,那個……”
林亦天打斷他問,“高興嗎?”
鄭安訕訕的點頭,“……高興啊!”
林亦天冷哼,“高興得太早了。”
鄭安不解的看著他,“呃?”
“后面還要做鞏固治療,你才能完全徹底的好起來。”
鄭安微松一口氣,只要不是曇花一現就好啊!
林亦天問他,“鄭安,現在能做一家人了嗎?”
鄭安看看他,又看看林德發,再看看桌上的錢,最后看向自己已經不瘸的腿,終于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林耀東笑著插嘴,“這才對嘛,亦天可是一早就把你舅舅,替你這個舅舅著想了。”
鄭安愕然看向他,顯然不太明白他的話是什么意思。
林耀東指向面前的房子,“我叫你回來,就是說這個房子加層的事情,我推薦的包工頭是孫丁,畢竟他確實樣樣比你強,可亦天卻非你不可,硬要把錢塞進你的口袋,你說他不是一早就把你當舅舅了嗎?”
鄭安看向林亦天,喃喃的說,“這,這,這……”
林亦天沒好氣的呼喝,“這個屁啊,還不趕緊把我扶起來。”
鄭安這才發現林亦天一直癱坐在地上,連忙上前將他攙扶起來。
林亦天站站穩后還出著大汗,喘著粗氣,可是并沒有忘記惡心鄭安。
“現在還要不要揍我爸了?”
鄭安臉色發訕的搖頭。
林亦天又問,“現在還說不說我是窩囊廢了。”
鄭安忙再次搖頭。
林亦天再問,“現在我們是不是一家人呢?”
鄭安又搖頭。
林亦天瞪眼,“嗯?”
鄭安這才發現自己搖錯頭了,忙改為點頭,“是,是一家人!”
林亦天那一直死板著的臉上終于有了丁點笑容,張嘴叫了一聲,“安舅!”
臥槽!
這年輕人!
鄭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管自己的妹妹叫媽,管自己自然就叫舅,忙大聲答應,“哎!”
“噫~~”
圍觀的村民頓時一片噓聲。
節操呢?
底線呢?
剛剛不是還說除非你死了,否則絕不可能把你妹嫁給林德發的嗎?
現在怎么說?
……
“安舅,你叫人把他給我抓住!”
鄭安順勢看去,發現林亦天指的是圍墻上趴著的一村民,“為,什么啊?”
“我要讓他給我表演倒立拉稀!”
鄭安二話不說,帶著工人就朝剛才叫得最歡的村民撲了過去。
那人見勢不妙,撒腿就跑。
別的人見沒自己什么事,也沒離開,仍留下來繼續看熱鬧。
不過已經不敢再嘴碎又大聲的對林德發父子冷嘲熱諷了,改為小聲的竊竊私語。
事情發展到最后竟然是這樣的結果,明顯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原以為林德發父子會被摁在地上摩擦,最后翔都打出來呢!
結果卻出現如此之大的反轉,實在讓人接受不了。
林亦天明明已經長殘了,怎么突然又行了呢?
在大部分人都感嘆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的時候,仍有小部分人不愿接受事實。
他們認為林亦天是蒙的,要不就是偶然。
連感冒都治不好的破村醫,不可能有那么好的醫術,就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
林亦天看見父親仍然一手捂著腰,不停齜牙咧嘴的吸氣,滿臉都是痛苦之色。
他只好打開那個蛇皮袋,再次狂吃補藥。
補了一點氣后,這才來到父親身前,開始在他的腰上揉按起來。
五分鐘左右,林亦天停下了手。
“爸,你現在覺得怎樣?”
林德發仔細感受一下,發現剛才還斷了似的腰竟然不痛了,腿也不軟了,仿佛帶鄭少燕再出海轉一天都不是問題了。
“咦,已經沒事了,一點也不疼了。你看!”
林德發說著還做了好幾個扭腰伸展的極限動作。
“哎喲喂,你悠著點悠著點!”鄭少燕被嚇一跳,忙拽住他說,“可別再把腰閃了,我怕了你了!”
看到鄭少燕如此緊張父親,林亦天心里很寬慰。
父親真的有一個好龜宿了!
同時他又羨慕,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有一個這么溫暖貼心的女人呢?
一旁的九叔公等人,以及那些沒離開的村民則是又一次被震驚到了。
不是震驚林德發和鄭少燕這對狗男女的恩愛程度,而是震驚林亦天的神奇醫術。
昨天林建義還是個癱瘓,可他說被林亦天治了下,今天已經好了。
半個小時前鄭安還是個瘸子,被林亦天推拿那么幾下,現在已經健步如飛了。
剛才林德發還疼得要生不死,可是被林亦天揉了兩下,竟然就生龍活虎屁事沒有了。
一次可說是運氣,兩次也可說是偶然,三次呢?
不管他們愿不愿意接受,事實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的擺在眼前。
林亦天!
不再是小廢物!
不再是感冒都治不好的破村醫!
他經變成了觸手可回春,枯骨可生肉的大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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