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熠將那些照片發給白漣后,等了好幾天都沒等到人來主動找自己,心想白漣果然要比白子瑜和白姣姣聰明許多。

  若是換了白子瑜或白姣姣,怕是在收到照片時就跑到自己面前破口大罵了,白漣卻沉得住氣,隱而不發。

  看來是自己挑釁的還不夠,需要再刺激刺激他。

  關掉電腦準備下班時,池裕打來了電話,約他晚上一起去涮火鍋。

  楚言熠有事要跟他說,便沒有拒絕。

  打車來到池裕家附近的火鍋店,兩人進去包廂,點好單后,楚言熠看向池裕:“今天之后,我們就別見面了。”

  “為什么啊?”池裕想不通。

  “宋硯西已經知道我們倆的關系,他讓我以后別再跟你見面。”

  池裕頓時憤憤然:“宋硯西這狗東西太不是人了了!和誰見面往來是你的自由,你只是他包養的情人,又不是他的私有物,狗東西憑什么管你!”

  楚言熠很輕地笑了一下:“其實宋硯西不要求,接下來我也不打算和你見面了。”

  “言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接下來也不打算再和我見面了?你不會真聽了那狗東西的話,要和我絕交吧?”

  楚言熠嗤聲:“為了個狗男人和你絕交,你當我是腦子是有坑嗎?”

  “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演了兩年戲我也累了,我決定離開宋硯西了,”說到這,楚言熠的聲音微不可察地停頓了下,隔了半秒,他又繼續道:“白漣還有一個多星期過25歲生日,如果事情進展順利,宋硯西或許在那天會跟白漣表白。等到白漣生日那天,你替我去給他們送份大禮祝賀。”

  池裕困惑不解:“你為什么不親自給他們送去?”

  “因為那時候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池裕驚愕地看向他,見他還是那副散漫放松的模樣,仿佛剛才的話只是隨口說出的玩笑話,便遲疑著道:“你是開玩笑的吧?”

  楚言熠細長瘦白的手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反問:“你覺得呢?”

  池裕搖搖頭:“雖說我了解你,可你接近宋硯西的目的,這兩年來我始終不解。你不是愿意受委屈的性格,這兩年你卻隱藏自己的本性和鋒芒,在宋硯西那里受盡委屈,明顯是所圖極大。”

  “如果你是為了報復誰或者報仇,以你的性格偶爾做出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行為,是極有可能的。所以我沒法判定你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

  楚言熠錯愕一瞬,旋即低聲笑了出來:“我當然是開玩笑的。”

  池裕下意識松了口氣,重復先前的問題:“那你為什么不親自給他們送去?”

  楚言熠抬起眼睫,在燈影中與他對視,平靜而淡然地答道:“我打算在白漣生日前離開華國回Y國。”

  “言熠,”池裕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語氣極為認真:“我們是朋友嗎?”

  楚言熠漂亮的眼睛微微睜大,見池裕臉上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他真心實意地回答:“是。”

  “兩年了,我始終不明白你接近宋硯西的目的是什么,你現在能告訴我嗎?”

  池裕的話問完,明顯感覺到了楚言熠眼中的笑痕逐漸淡下去了。

  在他以為楚言熠不會回答時,楚言熠的聲音極輕,卻一字一句無比清晰地傳入耳中:“為了報仇……”

  “三年前,年輕氣盛的我回到華國,以為憑著自己的能力和克里默家族在華國的勢力就能把對方整破產,結果卻因為對方背后強大的靠山而失敗了,最終導致一人入獄。”

  楚言熠語氣平靜地講述著,池裕能聽出他聲音里壓抑的情緒:“如果不是布雷特趕來給我收拾爛攤子,我自己差點都沒法全身而退。那時候,我才明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道理。”

  “因為三年前的失敗,我改用迂回手段去接近對方的靠山,本以為這樣能助于自己達到目的,然而兩年了卻沒什么進展,我只能改變計劃了。”

  “在白漣生日前,你和我不要走得太近,我怕到時候宋硯西……會懷疑。”

  “懷疑什么?”池裕疑惑問。

  楚言熠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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