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那爽朗的笑容,活脫脫一個陽光型帥哥。
“Jake,我姑父情況怎么樣了?”幾人上車,雙雙打了個招呼之后,池景瀾就問起方父的情況。
“方叔叔昨天開始就在重癥監護室,生命體征已經平穩,但是并發癥依然很嚴重,這次手術,很有可能一大片皮膚都要被移除。”
Jake提起方父也嚴肅了起來,他是方父的半個徒弟,欽佩方父的為人,也認識方子杰,所以故意用母語跟池景瀾交談。
池景瀾心里一沉,“這場手術什么時候開始?”
“明天早上十點。”
Jake無奈的攤手,“這已經是我能夠協商到的最快時間了。”
“而且現在去醫院,在方叔叔昏迷后醒來的時候就一直叫著七七的名字,現在,他能夠見到七七,求生意志應該也會更強。”
倆人旁若無人的交談,方子杰聽不懂因此更加害怕,向南就在他身邊,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小小的身體繃的緊緊的,趕緊輕拍著他的后背安撫著。
半個小時后,他們到了醫院。
方子杰一見到身上插滿管子,一半臉發炎、化膿,已經快要腐爛的方父就哭的差點喘不來氣,他印象中的父親一直都是健康的,能夠在他調皮時追著他遍山跑的人,他從來沒見過方父這么虛弱又可怕的一面。
他想要穿過監護室,更近的見到爸爸,卻被人攔住,他一口咬住那只手,使出渾身的力氣掙扎著也要進去,最后還是因為他一個孩子力氣太小失敗了。
直到后來,他被向南抱在懷里的時候又再次嚎啕大哭起來:“姐姐!我不想失去爸爸,他明明說過,媽媽走了也沒關系,他會一直陪著我,他又騙我!”
向南心里同樣難受,此時卻只緊緊的抱著他,沉默不語。
池景瀾見狀跟醫院的人交涉,方子杰聽不見耳邊的聲音,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難過中。
忽然,他感覺到了什么,來到監護室的窗外,扒著雙手,費力的踮起腳尖,向南看出他的意圖,抱著他的腰把他提了起來一些。
“爸爸!”
方子杰激動的叫出聲,向南也看到,床上已經陷入重度昏迷的男人大底是聽到兒子的聲音,竟然清醒了過來。
他依然不能說話,但單單這樣,已經能夠讓失去安全感的方子杰冷靜下來。
因為那雙眼睛是那么努力的想告訴方子杰,他不會食言,也不會讓他失去爸爸。
幾秒鐘后,他又重新陷入昏迷。
一邊的醫生看著也覺得不可置信,從方父送過來到現在已經快要半個月的時間,這期間,他只有少數的時間清醒過,但是卻從來沒有睜過眼,更何況是維持了幾秒的時間。
這對于一個沒有求生意志,放任自己感染的男人已經是個奇跡了。
Jake見狀,趁機找到了動手術的醫生提出把手術時間提前。
醫生只考慮了兩秒就頷首:“他現在如果能夠保持這種狀態的話,成功率確實會大大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