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見得張星火十分高興,跳過來噼里啪啦一陣寒暄。
豈知張星火反應十分冷淡,隨口應付兩句,以有事在身為由,告辭離開。
這是故意做給風沙看的,提醒風沙不要跟潘蘭容糾纏不清。
不僅與大局有害無益,更會害了潘蘭容。
小竹本來還想問問夏冬和李含章的情況,自然開不了口了。
背著手低著頭,怏怏不樂地踢動地上的碎石,嘴上嘟嘟囔囔,也不知嘟囔什么。
風沙瞧了幾眼,笑道:“他確實有事……”
他不做聲還好,這一發聲,小竹立時湊臉上來,平眉質問道:“是不是你在背后跟他說我壞話了?不然他為什么不理我呀?”
風沙不禁苦笑:“我說沒有你會信嗎?”
小竹氣鼓鼓道:“你說什么我都不信。”
風沙輕咳一聲:“我還有事……”
小竹扭臉回來,截話道:“你也有事?你現在連路都走不了,還能有什么事?”
風沙繼續苦笑。
他就不該張嘴,應該學張星火,走就完了。
小竹伸手抱住他的胳臂,攙扶道:“走走,你有什么事,我跟你一起去。”
風沙被迫起身,拼命向江離離打眼色。
江離離趕緊到另一邊攙扶主人:“不勞煩小竹小姐,婢子陪主人就行了。”
小竹打斷道:“我跟你家主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又轉向風沙道:“你這奴婢好沒規矩,你那夫人也不好好管管。”
聽她把夫人搬出來,江離離頓時不敢吭聲了。
風沙無奈道:“就你牙尖嘴利。”
小竹得意一笑:“你說呀!到底有什么事,我陪你一起去。”
風沙只能裝傻。
小竹不依不饒,一個勁地追問,現在去哪兒,要往哪兒走。
分明是故意的。
風沙被逼得滿頭大汗,哎呀幾聲,裝腿傷發作,要回房休息。
人倒是回房了,豈知小竹非要給他診看,把夾板拆了之后,左右擺弄。
她精擅醫術,會推拿,力道剛剛好,又癢又麻、又酸又脹,就是不痛。
滋味那叫一個酸爽。
擺明看出風沙裝疼,故意為之。
風沙難受得直打哆嗦。
心里哀嘆,什么叫自作自受?這就是了。
總算捱到午飯的點,小竹惦念著舒氏母女,這才放過風沙,匆匆走了。
風沙抹抹額汗,唉嘆道:“這小姑奶奶留不得了,得想個法子讓她趕緊走人。”
上一個讓他頭疼腦熱,偏又無可奈何,喚作小姑奶奶的女人還是李玄音。
李玄音也只是纏得他沒法沒法而已,哪像小竹,居然敢對他上手。
江離離微怔,遲疑道:“婢子這就去辦。”
風沙立時叫住她道:“她背著通緝,還公開現了身,現在離開,將無可藏身。”
江離離吃不準主人的意思,到底是趕還是不趕?
“潘叔三是立有大功之人,卻死于陰謀和背叛。”
風沙嘆道:“于公于私,我都不能給他翻案,起碼現在不行。現在所能做的,也就是保住他的家眷,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潘家絕嗣吧!”
最關鍵,潘叔三是死于他一手主導的陰謀和背叛。
身為墨修,哪怕再來一次,他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然而,生而為人,難免心生愧疚。
江離離想了想,還是覺得主人八成對小竹小姐有那個意思,否則哪會這么上心,小心翼翼地回了句:“主人心善。”
這時,午飯送來,江離離擺好碗筷,服侍主人用餐。
風沙叫她坐下來一起吃,還順手夾了一筷子菜。
江離離受寵若驚,捧著飯碗,連聲道謝,小口扒拉著吃。
風沙柔聲道:“我想讓小鏡子跟在東果身邊服侍夫人,你覺得呢?”
江離離愣了愣,旋即大喜,一口菜來不及咽下,只知道使勁點頭。
天上掉餡餅了?還正好掉她嘴里?
風沙打趣道:“這下你安心了?不用整天想著怎么以身相許了吧?”
要說江離離想報恩,他信。要說江離離多么喜歡他,那就未必了。
整天想著怎么爬他的床,多半還是為女兒的將來考慮。
江離離用力吞咽幾下,停下筷子道:“婢子早就想好了,一個寡婦帶著個孩子,如何再尋良配?如果一不小心所托非人,婢子受委屈就算了,害了小鏡子怎么辦?”
風沙微怔,旋即點頭,表示理解。
江離離輕聲道:“婢子總有老去的一天,能幫主人辦多少事?女兒終究是外人,出嫁從夫,夫家可能不良,可能遠在他鄉,到時候誰來養我呢?”
風沙哦了一聲,有些明白了。
江離離垂首道:“下半輩子沒個倚靠,總不能隨便找個又老又丑的鰥夫嫁了吧?還不如給主人做個通房丫頭,好歹侍奉過主人,就算老了丑了,也有主人養著。”
風沙不得不承認江離離的顧慮很有道理。
江離離放下碗筷,并膝跪下:“主人不必有什么顧慮,婢子分得清內外。主人希望婢子辦事,婢子就去辦事。招呼婢子侍寢,婢子就來侍寢,保證寢不言事不語。”
明明是寢不言食不語,神特么寢不言事不語。風沙不禁失笑道:“就你會說。”
“主人就要了婢子吧!婢子只想做個通房丫頭,不要名分,也不掌內宅事務。”
江離離想趁熱打鐵,膝行挪近,膩聲道:“主人受了傷,晚上沒有人貼身伺候,終歸不方便。類似的情況,以后也未必沒有。”
風沙覺得有道理,來岳府后他一個人睡,晚上又下不來床,確實難受的要命。
他或許當真需要一個可以內外兼顧的貼身婢女。
想了想還是搖頭道:“先起來吃飯,這事等夫人來后再說。”
江離離有些失望,還是乖乖起身,陪主人吃飯。
剛剛吃完,何子虛來了,好像是算好了時間,踩著點來的。
風沙心知昨天把何子虛推到前面,其實很不地道,自知理虧,趕緊賠上笑臉。
豈知何子虛并不是跑來興師問罪的,掏出一封請柬,然后曝出了一連串名頭。
“江陵百業會新任會主司馬子正于今晚在岳陽樓設宴,邀請了岳州刺史蒲桑,三河幫岳州分堂堂主岳河圖、君山艦隊執法海冬青、武平艦隊代執法黃彥豹赴宴。”
頓了頓,又補了句:“如果來得及,三河幫湘水分堂堂主房日星也將趕來。”
風沙苦笑連連,就知道隱谷的便宜沒那么好占,這不就來找他討好處了嗎?
隱谷顯然想要改變三河幫在洞庭流域的勢力劃分,所以要拉他出面站臺。
三河幫總共三名客卿,一旦他與何子虛一齊點頭,那就是板上釘釘。
邀請岳州刺史蒲桑參宴,則是為了穩定岳州的局勢。
同時向蒲桑展示了隱谷的能力。
嘴上道:“不錯不錯,群英薈萃啊!可惜我腿傷,難以下地,不便出門。”
何子虛心里差點罵娘,心道你昨天怎么就方便出門了?還鬧得那么歡實!
神情不渝地道:“沒關系,就算用背的,我也可以親自把你背過去。”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風沙只能同意:“罷了罷了,我去還不成嗎!”
欠下的人情終究是要還的,晚還不如早還。
……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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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