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上回也這般說。”沈修白雙手抱胸,懶洋洋地靠著檀木雕花的柜子上,微微耷拉著眸,細碎的陽光自窗欞穿過,灑落在了沈修白的臉上,頗有著午后百無聊賴時的懶洋洋。
“錯了。”沈驚風搖搖頭。
“錯了?”沈修白挑眉。
沈驚風繼而道:“不只是上回,阿寧從小就這么敷衍我們。”
沈寧:“……”
“大哥言之有理。”沈修白深思了會兒,點頭。
沈寧嘴角微抽,甚是頭疼,耐著性子掐著嗓子說:“大哥……”
尾音刻意的拖長,嘴唇也抿緊了些,眸子睜大幾分,與昨日殺狼的人兒截然不同。
“喝就喝了,昨晚也是高興。”沈驚風心下一軟,立即改口,
沈修白抬手扶額,無奈地望著總是“不成氣候”的兄長。
沈寧歪頭一笑,“五哥?”
“好了。”沈修白當即回:“昨夜喝酒另當別論,廚房熬的湯得全部喝了。你小時候,回回喝完酒就頭疼,如今又是冬天,霜寒露重的,更得暖和些身子。”
“沒問題。”沈寧毫不猶豫回。
“今早——”沈驚風正色道:“沈尊進了皇宮面圣,他的部下留在江淮州,找到了治罪袁步丞的證據,袁步丞和江原明被賜了死罪,于上京幽門臺問斬……”
說到這里,沈驚風欲言又止。
沈寧:“還有呢?”
“沈尊還提出了一個請求。”
“什么請求?”
“他希望將袁步丞斬首的人,是你。”
沈寧眸光微顫,沉吟了片刻,唇角淺淺地勾起。
若能以不支援北幽行軍的罪,光明正大的斬下袁步丞首級,是她心之夙愿!
她側眸看向了窗外,清麗的面龐浮現了溫和的笑,在心中無聲地道:
謝了。
沈大宗師。
——
“納蘭府那邊,準備安插影衛去看著。”沈驚風提及與納蘭晴相關的一切,眉眼和煦漸少,陰郁微增。
自從納蘭晴的所作所為被揭露之后,他對這個女人,再無半分的愧疚,只有入骨的厭惡。
“不要安插影衛。”沈寧蹙眉。
“不安插?”沈修白詫異,隨即恍然大悟,“阿寧的意思是,維持原狀,靜等狐貍尾巴出來?”
“嗯,按理來說,應當把納蘭晴趕出去,肅清沈府家風。大哥既已按兵不動,影衛也得維持原狀。納蘭晴的背后之人,當年既能瞞天過海,連影衛都沒找到,就意味著如今安插影衛非但是毫無意義,還會打草驚蛇。”
沈寧半瞇起了眸子,“先把袁步丞解決了,后續的事,一步一步來。”
三日后,上京西城,幽門臺。
正午時分,監斬臺的周圍,已經匯聚了許多的人。
有達官貴人,也有普通的平民,每個人都在義憤填膺的。
押送著袁步丞的囚車,從大牢到幽門臺的路上,街邊兩側百姓們,將臭雞蛋和爛白菜都砸向了還在囚車里面的袁步丞、江原明。
袁步丞被沈國山毆打的傷還沒好,坐牢的三天時間堪稱是度日如年。
囚車停在幽門臺前。
袁步丞竭力地睜大了眼睛看過去。
年輕的女子站在監斬臺上,手里提著一把用來將凡人斬首的刀刃,鋒利的讓人生出了許多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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