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林提出只要那件道袍之后,眾人本就已經是十分不理解。
可就在這個時候楊林卻是再次開口了。
“原本如果我收了你那三樣東西,救你命的恩情倒是能完全抵消。”
“但我現在收了你這件道袍,倒是還欠了你一些。”
“不如這樣吧,我就再送你一件東西作為彌補。”
他這句話一說完,所有人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他。
“楊林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這件道袍比那三樣東西加起來都珍貴嗎?”
“他是瘋了嗎?這件破袍子有那么好,好到他還要找錢?”
“神特么找錢。”
“楊林真的是個講究人啊,一點都不愿意多占別人便宜。”
“話又說回來了,他準備拿什么東西補。”
“就是,這種東西很難界定吧。”
就在眾人紛紛表示不解的時候,鄭會長也同樣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額,不用了吧道長。”
“您救了我的命,這天大的恩情,送您任何東西都是應該的。”
“這件道袍您要是看中了,拿去就好了。”
只是他話剛說完,楊林就搖了搖頭。
“一碼歸一碼,那件道袍對于貧道來說確實意義非凡。”
說著他就掐起指頭算了一下。
“不出意外的話,救護車還有十分鐘才能到。”
“先前鄭會長曾經說過,令堂似乎馬上要過大壽了是吧。”
“既然這樣的話,那貧道倒是有一個想法。”
說完楊林也沒有過多的解釋,轉身就離開了展廳。
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出了筆墨紙硯,顯然是從隔壁的會議廳內拿過來的。
看著他突然拿來筆墨紙硯,眾人越發不解了起來。
“楊林這是準備做什么啊,畫畫嗎?”
“這次又要畫什么。”
“這畫難道就是他拿來平賬的嗎。”
“先看看再說。”
就在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的時候,楊林那邊卻是已經開始準備作畫了。
就如同心中已經提前勾勒過無數遍一樣,他手中的毛筆直接就落在了畫紙上。
而后便是一陣運筆如飛。
小小的一根毛筆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幾分鐘之后,一名額頭長著大包的耄耋老者形象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老者一手抱著壽桃,一手持著掛有葫蘆的龍頭拐杖,身下則是一頭仙鹿。
仙鹿口中還銜著芝草,配合上周邊的祥云,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等到畫作完成之后,楊林又隨手在一旁題了幾個字——南極仙翁祝壽圖。
待到最后一劃寫完,他就將筆往旁邊一放,而后在袖子里面掏了一掏。
下一秒一枚小巧的木制印章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在現場數百人的注視之下,他輕輕的將印章蓋在了畫卷的右下角。
而也就在印章被蓋下的那一刻,這幅畫上竟然閃過了一道微不可查的毫光。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毫光又立馬消失了。
“什么情況,剛剛那副畫是不是發光了。”
“錯覺吧,畫怎么可能會發光。”
“那興許是我看錯了吧。”
......
“好了,鄭會長,這副南極仙翁祝壽圖,就當是貧道給你的彌補吧。”
“你可千萬要收好了啊。”
輕輕的吹干畫卷上的墨跡,楊林當鄭會長的面就將這幅畫交到了他的助理手中。
直到這個時候,鄭會長都還是一副癡傻的模樣,顯然是被楊林剛剛的作畫過程給震驚到了。
從楊林作畫開始,到位畫卷蓋上自己的私印前后也就只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這么快完成一副畫作也就罷了,關鍵是還畫的那么好。
他從事收藏行業這么多年,鑒賞過無數名人大家的畫作,無論是從技藝上,還是神韻上,都沒有能超過楊林這幅畫的。
尤其是在神韻上,那畫上的南極老人和他座下的仙鹿就好似活過來了一般。
只看上一眼,心情就頓時好了許多。
這樣的一副畫作,如果能時常掛在墻上欣賞,又怎么會不長壽。
他已經可以想象的到他那已經年逾九十的老母親在看到這副畫之后會有多高興了。
其收藏價值遠遠已經超過了先前的那些俗物。
而意識到這一點的顯然不僅僅是只有鄭會長一人。
在場不乏收藏大家,就好比先前的那名唐裝老者。
在欣賞完了楊林的畫作之后,眼神之中滿是艷羨之色。
“老鄭啊,你這次可真是因禍得福啊。”
“要是這幅畫能送給我,我幫你挨上一槍又如何。”
“看來以后我少不了要往你家跑啊。”
一邊說著,老者就將目光轉向了楊林。
“道長,老朽屈純松,這個是我的名片,有空的話還希望道長能過來坐坐。”
說著他就向楊林遞上了自己的一張名片。
在場其他的藏家見狀也是連連跟風。
不多時楊林的手中就多出了一大疊名片。
而這些人的頭銜無一例外的都是某某收藏品公司某某拍賣行的高層或者是管理。
考慮到以后或許還會去淘一些有用的東西,楊林隨手就將這些名片全都收進了袖子里。
也就在眾人還想再和楊林攀攀關系的時候,一群醫護人員就抬著擔架沖了進來。
看到這些醫護人員,在場眾人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時間,恰好就是楊林先前說的十分鐘。
在眾人發愣的間隙,一名醫生就一臉急切的問道:
“病人呢,中槍的病人在哪里?”
聽到他這句話,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就看向了正在椅子上休息的鄭會長。
而鄭會長此刻也是自己主動站了起來,并且走到了那名醫生的面前。
“醫生,是我,我中槍了。”
聽到鄭會長這句話,那名醫生明顯是愣了一下。
“您哪里中槍了,手臂還是胳膊?”
“是胸口,這里。”
在那名醫生震驚的目光中,鄭會長就指了指自己胸口上那個幾乎要貫穿他身體的大洞。
“這...”
看著鄭會長胸口上的大洞,無論是那名醫生還是跟在后面的那幾名護士都瞬間傻了眼。
似乎難以相信眼前這位面色紅潤,能走路能說話的是一位胸口中槍的重癥患者。
或許是看到他們在發呆,鄭會長連忙催促道:
“別愣著了,道長說了,我三個小時之后就得死,你們趕緊把我送去搶救。”
聽到他這句話,那名醫生這才終于是反應過來。
第一時間就準備讓那幾名護士將鄭會長給抬到擔架上。
只是鄭會長并沒有同意。
“算了,別用擔架了,我自己走,擔架太墨跡了。”
說完他就大步流星的往展廳外走去,看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這一刻眾人再次被楊林的醫術給震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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