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寥無聲,染紅的光芒照亮在陸瑾川的后背,一陣風吹過刮起石子灰塵。
陸瑾川手里拿著鋒利的石頭對準自己的脖子,雙眼不斷流出鮮血。
他很想睡覺,很想。
但是白憶香還沒有動作,他不能睡。
“三分鐘,到了。”
陸瑾川低聲一句沒有絲毫猶豫用石子刺破自己的脖子。
下一刻,一陣狂風吹來,黃小狗的身體直接飛落到了陸瑾川的懷里。
陸瑾川抱著皮毛滿是鮮血的黃小狗笑了,他放下石子,摸著黃小狗的頭,他感覺到黃小狗還有一絲呼吸,便放下心來了。
至于那白家秘術……
陸瑾川笑了笑,將那玉佩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我不是出家人,我打誑語。”言罷,陸瑾川便暈了過去。
暈倒之前,陸瑾川恍然聽到墨竹林中傳來一陣怒吼聲。
......
“你叫憶香啊?”
“你們白家的可富不是?”
柳邊石橋上,一束發素衣少年坐在那橋墩子上面與一位穿著華麗的少女搭話。
“那倒也是……”少女性格比較內斂,不好說話,基本上只有別人問她的時候她才說話。
可這少女長得叫一個水靈,那一雙桃花眼叫少年看得出神。
少年說不上那少女有什么感覺,第一眼就覺得這女孩一定冰雪聰明。
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就感覺。
“我聽我媽說你們會機關術是真是假?”少年好奇心來了,上前問道。
少女一想,說道:“機關術說不上,只是一些簡單的木匠技術罷了。”
“噢……那您們白家祖師爺是魯班?”
“怎么可能啊?”
“呃,好吧,我是不知道,想來你會的一定比我多。”少年折下一枝柳條說道。
“那還真不一定呢,我那只是家族傳承的技術罷了。”少女站在橋邊看著下面水波倒影。
“你話怎么那么少啊?”少年用柳條戳了戳少女。
少女白了他一眼撥開柳條,“你話怎么那么多。”
“是不是不高興啊,跟哥說。”
“沒有不高興。”
“我看你就是不高興。”
“我不高興的事情,我即便告訴你又能怎么樣呢?”
“我能逗你笑啊。”
“怎么逗?”
“我給你學狗叫。”少年說著,雙腳踩上石橋的石墩子大聲學起狗叫來著,“汪汪汪!”
“你下來,這樣很危險的。”少女見他踩上石墩子便往后拽了拽他。
“你相信我的技術好不好。”少年見少女拽他自己反而往前傾。
結果,少女一放手,他直接掉了下去。
“啊啊!”
隨著一聲落水聲,少年在水中撲通。
“誒,我就說你,別下去。”少女火急火燎地下橋到岸邊尋了一根粗壯的樹枝遞給落水的少年。
落水的少年亂撲了一會兒發現水倒不算深,正好到自己脖子這邊。
“嚇我一跳。”少年直接站在了水中然后緩步走上岸邊。
“春江水暖你先知啊……”少女說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看吧,我就說我能讓你笑的。”
“你真有兩把刷子。”
“你們白家的人來找你了。”少年說了句便站起身來打算走。
少女看了周圍一圈也沒發現,就見少年自顧自擦了擦頭發走了。
“喂,你怎么知道的啊?”少女大喊道。
“猜的。”少年道了一句。
沒過一會兒,少年走后,正好白家的人找了過來。
“好神奇啊……”少女回家的時候還在思考。
......
陸瑾川再次醒來睜開眼,只覺得這個地方非常陌生,不是醫院也不是自己家,更不是朋友家。
但他感覺到這個地方非常舒服,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輕松感。
就見自己身上受傷的地方已被包扎好了,黃小狗就在自己身旁躺著,他的傷勢也已經被緩解了許多。
陸瑾川摸去,他還有呼吸,還有溫度。
“唔,嚇我一跳,小狗,你果然不一般。”陸瑾川想要站起身來去透透氣。
徐志遠剛好進來端著一碗湯藥。
“醒了啊。”徐志遠脖子上依然掛著那個朱砂牌子。
“嗯,多謝道長救命之恩!”陸瑾川深深一鞠躬。
“無妨無妨,快喝了這湯藥吧。”徐志遠強行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欣喜,他遞過去湯藥。
實則現在心里在想,“我靠,他叫我道長誒,他竟然叫我道長!”
“我也能算是道長了???哈哈哈哈哈哈!”
陸瑾川喝下藥之后只覺得身體舒坦多了。
“昨晚沒做噩夢吧。”徐志遠問道。
“嗯,昨晚睡得挺好,差點以為就一直這樣睡下去了。”陸瑾川半開玩笑地說道。
“這湯藥可是老天師給你親自調的,在龍虎山,你不用懼怕任何妖邪。”徐志遠自信地說道。
“多謝了,這次沒有你們真的不行。”陸瑾川說道。
“你還掛著這牌子啊。”陸瑾川一指徐志遠脖子上掛著的朱砂牌說道。
“對啊,這老天師送我的,他說我可是立大功了,不過我也好奇為什么他不去救,反而出這財力物力讓我去救。”
“反正我是不懂這老家……”徐志遠正說著,突然,陸瑾川捂住了徐志遠的嘴巴。
“你干嘛?”徐志遠不明所以。
“人家救你一次,你不過來救人家一次嗎?”
老天師的聲音從徐志遠身后傳來。
徐志遠立刻后背發涼,剛剛他還想說一點不尊師重道的話。
結果……
“是,是,老天師說得對……”徐志遠說著就偷摸著想要跑出去。
“今天加練。”老天師淡淡一句。
出了門的徐志遠一副苦瓜臉,但聲音很是高昂:“收到!”
“老天師。”陸瑾川作禮。
“嗯,真像啊……”老天師仿佛在陸瑾川身上看到了以前那個半仙的影子。
“多謝老天師相助,不然這次還真不能回來。”陸瑾川誠摯地感謝道。
“瑾川……”
“雖然你這次是回來了,但因果并沒有消除啊……”
老天師說著指了指陸瑾川的脖子。
陸瑾川知道,這因果恐怕只能自己親自殺死白憶香才能結束。
“我知道了,前世因,后世果,還得我自己來。”陸瑾川說道。
“不過要說起來,你最應該感謝的人,是他。”老天師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黃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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