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搜到的錢物全部交公,不得私藏,不得玷污婦女,朝廷少不了你們的功勞和獎賞,但若是違反軍令,和李校尉一樣下場······”
洛寒高高舉起御賜金牌吼道,“今夜無憂洞便是禁軍的主戰場,違令者別說是一個校尉,再大的官,我照樣斬他!”
御賜金牌,如圣駕親臨。
洛寒有這枚尚方寶劍,誰敢造次,就是嫌命長。
“可能有人抱僥幸心理,覺得沒有人檢舉便可蒙混過關,我現在鄭重承諾,但凡舉報私藏財物者,私藏多少,朝廷會兩倍獎勵舉報者,凡舉報猥褻婦女者,記功一次······”
少頃后,洛寒冷冷道,“我知道軍中有階級之法,軍士不得舉報當官的,否則會受到重罰,但這個規矩,今夜取消!軍士舉報軍官私藏洞中財物,或者猥褻婦女,不受罰,反而受獎······”
瘋了!
洛寒殺校尉,又拿御賜金牌篡改軍中規矩。
這話傳出去,御史的長槍短炮都會對準他,到時候再和軍方聯手······一頂大帽子就會從天而降。
王厚和燕亥自認沒有這樣的膽略,他倆眉頭緊皺,心中暗暗替洛寒祈禱。
但這一招對軍士特別有用,禁軍和皇城卒頓時噤若寒蟬。
“都聽好了,若是違反軍令,不用洛真人動手,我親自將而等軍法從事······”
王厚和燕亥厲聲吩咐部下遵守軍令。
搜捕繼續。
皇城司根據畫像,抓捕到好些嫌犯,農青禾、洪城、楊覆番等賊酋都被綁起來抬出去關押。
盡管他們還在昏迷中,但他們醒來之日,便是受到制裁之時。
“先生,尤悸找到了······”
鮑黯和孫二娘抬著床板過來,尤悸昏迷在床上,臉上還掛著會心的微笑。
“這廝能跑到無憂洞,說明早就與之有勾結,等明天醒來交給開封府好好審理,說不上還有意外驚喜······綁結實,別讓他再跑了。”
“是,先生!”
洛寒給燕亥和王厚簡略講了一下尤悸,還有自己遇刺的事,二人聽后也是義憤填膺。
這等惡賊自然該死。
“大千世界,無所不有······燕公事、洛真人、王將軍,好生奇怪,這條狗長著一張娃娃臉······”
一皇城卒抱著一條昏睡的狗過來,大伙看到很是驚奇,這狗確實有一張娃娃臉。
“這狗怎么生的這樣?難道是人和狗那個······”
“不會吧?”
“爹是狗,還是娘是狗?”
“······”
古今從來不缺八卦,就這么一瞬間,一段人狗情未了的段子就被演繹出來。
洛寒盯著長著娃娃臉的狗,滿臉憤怒道:“這不是狗,他本就是一個孩子,是這些喪盡天良的畜生將狗皮粘在孩子身上······”
“粘上去的?”
燕亥伸手去揭狗皮,卻揭不下來,不有驚呼道,“怪哉,沾這么牢,孩子如何受得了?”
“狗皮不是衣服,當然脫下了,否則就會被人識破。”
洛寒深惡痛絕道,“他們捉到孩子后,先是用藥水涂在孩子身上,讓他的皮膚腐爛,之后就將帶毛的狗皮粘在這個孩子的身上,等到孩子的新皮膚出來之后,皮膚和狗毛就粘在一起,從外形根本看不出是人是狗了······”
“啥?”
不光是燕亥,在場所有人都有毛骨悚然的感覺,繼而是震驚和憤怒。
世上居然有如此殘忍之人?
“畜生,都是一群畜生,好好的一個孩子,竟然被他們弄成一個道具,滅絕人性啊······”
燕亥咆哮道,“凌遲剝皮也不能解恨,回去我要請示官家,處以極刑來震懾那些不法者······”
官員都稱皇城司是閻王殿,燕亥就是活閻羅,和無憂洞的惡徒相比,他什么都不算。
王厚仰天嘆息道:“現在清楚了,為什么開封府清剿,他們會堅決抵抗,寧死不降,因為他們都有人命在身,惡事做下不少,被捉到也是一死,還會受到折磨······京城居然有這樣一個魔窟,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所有人都長吁短嘆。
人性居然扭曲到這個程度,無憂洞不毀滅,天理難容。
“手腳麻利點,把洞中的人全部用車拉進軍營嚴管,等他們醒來后,當場指認嫌犯,然后交予開封府定罪······”
“諾!”
······
除夕夜,趙煦和簡王趙似結伴去給母親朱太妃拜年。
這是每年除夕夜的慣例。
朱太妃倍感幸福,母以子貴,她的兒子成為皇帝,她才活出人樣兒來,否則就和先帝其他嬪妃一樣,深鎖冷宮。
朱太妃吩咐后廚準備好年夜飯。
趙煦和趙似結伴而來,此刻沒有皇帝和親王,只有兒子和母親。
一家人樂融融吃著年夜飯,開心的談天說地。
看著神采奕奕的兩個兒子,朱太妃別提有多高興。
以前趙煦和趙似都病懨懨的樣子,如今洛寒進獻的魚,趙煦時不時送給趙似幾條,他們的身體都強壯了不少。
往年吃完飯不久,趙煦就會辭別,今年他卻遲遲不回。
朱太妃先是不解,少頃恍然大悟。
兒子發布宵禁令,就是讓百姓多陪父母和家人,他這是以身作則。
想到這兒,朱太妃竟有些感動。
吃過年夜飯,趙煦陪母親和弟弟一個時辰,方才辭別。
回到宮中,趙煦直接擺駕御書房。
今夜他想靜靜。
洛寒、王厚、燕亥聯手去清剿無憂洞,不管結果如何,都是對這個地下王國的沉重打擊。
洛寒說得確實對,臥榻之側,其容他人酣睡。
一味縱容以無憂洞,以后會釀成大患,早處理早安穩。
期待有些強烈,趙煦毫無睡意,午夜過后仍然睡不著。
此刻他們開始清剿了么?
順利不?
洛寒的辦法頂用否?
一長串問題襲上心頭,趙煦根本無法入睡,索性躺在床上看書。
不知不覺中,趙煦迷迷糊糊睡著。
“官家,該起床了,今日有大朝會······”
趙煦被郝隨早早喊醒。
元日大朝會,是一種隆重的儀式,是宋代禮儀朝會之首,有百官和各國使臣朝賀。
皇帝得早起準備,至少得精神奕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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