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惠蓮笑起來:“你說的像真的似的,萬一我要是信了你怎么辦?”
“反正你也是在家待著,就等等唄。萬一呢?”
“也是哦,反正我也不吃虧。行吧,那我就盼一盼。那邊房子貴不貴?”
“我給你撒達。你別和你爸爸說,到時候剩下來都是你的了。”
“是哦,那我就發財了。我可貪財了跟你說。”
“貪財好色,做個好人。活人哪有不貪財不好色的?你這個假期跟著你姐姐好好學學印刷廠的那些事兒,別咧兒打衫的。”
“學了干匝基?廠子以后也是我姐的。再說我姐還跟著我爸爸跑啥也不懂呢,我跟她學啥?”
張鐵軍想了想,也是,現在她家的印刷廠規模還很小,她姐姐也還不是那個廠長,離著她爸爸去青島辦廠還有好幾年呢。
“行吧,反正就是這么個意思,你明白就行,那就祝你假期愉快唄?等開學了我陪你去報到。”
“……還,你,你說的是認真的呀?”
“嗯,我從來不開這種玩笑,你準備好上學就行了。”
“嘿嘿,你咋對我這么好?上學得花不少錢吧?”
“知道好以后就好好幫我工作,別的不用琢磨。正常上學花不掉幾個錢,你不會是想學費都讓我出吧?”
“哈哈哈哈,”金惠蓮哈哈的笑起來,能聽得出來是很開心:“要不那你就幫我出了唄?反正幫一次也是幫,幫到底也是幫。
再說了,你不都說了這是我的賣身錢嘛,十年吶,我就不值個學費錢?”
“說的像你過來上班我不給你工資似的。”
惠蓮是個小話癆,小嘴叭叭的能嘮一整天那種,聲音還好聽。
前提是她不討厭你,她要是不喜歡誰那就一聲都沒有,一句話都不說,她從來不罵人也不打架,不說話就是她最大的惡意。
聽著她歡快的像小鳥一樣嘰嘰咕咕說著她媽怎么樣她姐又搶她什么東西,張鐵軍不自覺的笑的跟個二傻子似的。
一個電話打了半個多小時。
“哎呀,怎么就半個多小時了?”惠蓮看到了時間:“嘿嘿嘿,你心疼了不?”
“嗯,老疼了,都流血了。”
“咯咯咯,那我再說一會兒。”惠蓮笑起來:“不嚇你了,那你回來給我打電話哈,我可是相信你了,別騙我。”
“不會。”
“嗯,我知道。那我掛了喲?”
“不掛也行,離吃午飯還早。”
“還是掛了吧,好幾十塊錢了都,敗家。你啥時回來?”
“我有一個多月沒回來了,要待幾天,回去第一時間就給你打。”
“嗯,那我等你電話。別到時候我爸爸又走了。我媽沒有主意,啥事兒都得我爸爸定,她就聽我爸爸的。”
“好。”
有點戀戀不舍的掛斷了電話,張鐵軍舒了一口氣,咂吧咂吧嘴。
記憶里的點點滴滴不斷的浮現著,包括一些已經有些模糊的,一些以前沒有回憶起來的。都那么清晰。
在那兒呆坐了半天,張鐵軍才回過神來,輕輕嘆了口氣,掛上檔放開手剎。
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半了,于是也沒再猶豫,直接回了商場。
小黃已經在十樓做好了飯菜,張鐵軍一進來就聞到了香味兒。
“回來啦?”小黃從廚房探出腦袋看了看,沖張鐵軍笑了笑:“洗手吃飯,你還挺會挑時間的。我還有一個菜。”
張鐵軍換了鞋進來,把背包放在鞋柜上,走到廚房門口,愣了一下。
小黃一頭長發挽到了后腦上,露出光潔的脖子來,脖子上是圍裙的套帶,然后就是腰上的圍裙系帶。沒了。
這娘們竟然就戴了一條圍裙。
“你這是要干什么?”
“干你。”小黃回頭沖他皺了皺鼻子:“好看不?喜不喜歡?”
“到是挺好看的,你這也太……太沖擊人了,這還打算讓我吃飯嗎?”張鐵軍過去在小黃背上撫了撫,在她后頸上親了一下。
她體形特別好,全身都沒有什么贅肉,但又看不到明顯的肌肉線條,皮膚很白膩,汗毛纖細。
她的腰算不上細,弧線也沒有那么夸張,但是臀髖比完美的掩蓋了這一點。
她不是大部分漢族女人那種扁平略向兩邊下垂的臀形,很飽滿,曲線很是柔和光滑,腿很結實但卻不粗壯,很直。
實話實說,兩輩子加起來,張鐵軍還是第一次這么完整的直視小黃的整個背影,很漂亮。
九十年代這會兒看女人,腿要直而且沒有縫才算是好。
不像后來那樣合都合不上,腿縫都能伸進去拳頭的所謂骨感美。這會兒的女人腿縫大了都不好意思穿褲子出門,會被別人笑,說能鉆條狗。
手摸過去,就能看到小黃皮膚上浮起一小片一小片的應激疙瘩來,小黃扭了扭腰:“別搗亂,洗手去。”
“你穿成這樣還叫我別搗亂?你這是想讓我吃飯嗎?”
“沒~有,我回來沖了個澡,就是懶得穿了。”小黃回頭風情無限的瞟了他一眼:“都看過多少次了,還能吸引你呀?”
“我是第一次這么看好不好?”
張鐵軍把手伸進圍裙里,環在她肚子上把她摟在懷里,小黃偏過頭給他親:“好看不?”
“好看。”
“好看你都這么長時間不回來。”
“事情有點多,我也不想啊。”張鐵軍接過她手里的勺子:“你去再沖一下吧,也不怕燙著。”
“有油煙味了是不?”小黃踮了踮腳去張鐵軍嘴上親了親:“胳膊上有,我自己都聞到了。”
“我還真沒聞到,去洗洗,先吃飯。我把菜出鍋。”張鐵軍把小黃拽到身后,確實是有點擔心她被油崩到,雖然傷害不大但是挺疼的。
小黃聞了聞自己的胳膊,皺了皺鼻子,轉身跑去了衛生間。
她是想這么誘惑一下張鐵軍,可不是想讓張鐵軍聞她一身的油煙味兒。
其實她還真不是有意的,回來沖了個澡,想著穿了一會兒還要脫,就有點不知道穿什么好,最后靈機一動才就這么圍了條圍裙,看來效果挺好的。
這招看起來挺有用,但是炒菜的時候肯定是不行。
張鐵軍把菜出鍋,把灶臺廚房收拾了一下,把菜端出來放到桌子上給兩個人盛了飯,這才去洗了洗手。
小黃也重新沖了個澡出來了,一邊走一邊聞著胳膊。
“你聞什么呢?”
“油煙味兒。”
小黃把胳膊伸到他鼻子前面:“聞聞,看還沒有?煙味。”
“沒了。”張鐵軍聞了聞在胳膊上親了一下:“吃飯,你幾點回來的?”
“十點過吧,沒具體看。”
小黃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你都這么長時間沒回來了,我在單位有點待不住,心像貓撓的似的,干脆就跑回來了。”
“這陣子真是事兒有點多,不能和你們說。忙過這一陣兒就好了。”張鐵軍親了親她,多少也有點歉意。
“我知道,你有事兒就忙你的,反正有空了回來看看我就行。”小黃仰著臉讓他親,眼見著臉上脖子上前胸都漾起了紅暈。
“先吃飯。”
“不太想吃了。”
“不吃飯哪來的力氣?”
小黃笑起來,輕打了張鐵軍一下:“煩人,就能破壞氣氛。別總逗我笑,我褶子就夠多的了。”
“哪有什么褶子?再說人活著誰沒有褶子?咱不在意那個,那是沒事找事兒,自信才是最漂亮的。”
“精神頭?”
“嗯,這個到是真的,精神頭足了人瞅著就不一樣。”張鐵軍給小黃碗里夾了口菜:“快吃飯,又不急了是不?”
“急。”小黃吃吃笑起來:“我墊了好幾層紙,你自己看看。”
“先吃飯。”張鐵軍把小黃的身體扶正:“人是鐵飯是鋼,什么也沒有吃飯事兒大,要不然早早晚晚身體都要出問題。”
“那我下午不去上班了行不?”小黃亮晶晶的大眼睛帶著些企望看著張鐵軍。
張鐵軍笑起來:“以前我說讓你不去都是你自己非得去的好吧?我可沒讓你每天準時準點兒。”
小黃也笑了:“才不是那意思,我不是怕你有事兒沒時間嘛,我想和你多待會兒。”
“行,下午我沒啥事兒,”張鐵軍點點頭:“我四點走,行吧?”
“嗯。”小黃把嘴送到張鐵軍面前:“親親我。”
張鐵軍把小黃的臉推開:“親什么親,吃飯。吃完飯親。”
“煩人,你就總是得和我別著。想打你。”
“行,一會兒讓你打,先把飯吃了。”
張鐵軍也不敢再撩小黃了,那勁兒一上來別說吃飯,水都喝不下了。連說帶哄的讓她吃了飯。
吃了飯,胃里滿了血液回流,那股勁兒也就散了大半。
兩個人什么也沒干就抱著睡了個午覺。
主要是也不急,還有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呢。
一覺睡到一點過,小黃恢復了精神,醒了過來,然后壓下去的那些感覺就嗖的一下回來了,而且更加洶涌澎湃。
看著近在咫尺的張鐵軍的臉,小黃的臉瞬間就滾燙起來了,呼出來的都是熱氣兒,坐起來三把兩把把身上的束縛去掉,俯頭就撲了上去。
……
四點過一點,明亮了一天的天空又陰了下來,風也漸漸增大。
本市在今年開春的時候已經把原來幾十年的大楊樹全都砍掉了,局部地帶換上了嬌柔的小柳樹,不過更多的地方都成了光禿禿的。
這就是那位董書記的手筆了。
張鐵軍記著好像這些柳樹也就是存在了不到一年,還沒來得及成長,就又被刨掉換成了梧桐。
屋子里彌漫著一股子膻腥味兒,小黃四肢橫陳就那么一個大字型對著窗前的張鐵軍:“又下雨啦?”
“沒下,不過感覺像是要下,天陰了風也挺大的。”張鐵軍回頭看了小黃一眼,瞄了瞄黑山谷。
“好看不?”小黃挺了挺。
張鐵軍搖搖頭:“植被太茂盛都擋住了,根本看不清。”
“那咋整?你喜歡不長草的呀?那我買點除草劑?”
“胡扯。四點過了,我得回去了。”張鐵軍過去親了親小黃:“明天我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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