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七年以前,學生們報考大學都是沖著包分配去的。
他們選擇的城市學校和專業也都是沖著分配去的,也就是說,在這幾屆學生里面,一旦不給分配了,會有一大部分根本就找不到工作。
而反過來看,說不包分了,那這幾屆里面的學生就全部都能做得到不給分嗎?顯然不可能。
規矩都是給普通人,給無權無勢的人制定的,受到沖擊的也只能是他們。
那這些人該何去何從?返回農村務農嗎?還是去餐廳當服務員?那這幾年的補貼津貼還有什么意義?白白的浪費掉了。
反過來,一大批裙帶關系將會涌入進來。這是好事兒?
張鐵軍不怕得罪人,有什么說什么,他的意見就是什么時候宣布什么時候起算,以前的不應該包括。
至于城市歷史風貌文化遺產保護的問題,張鐵軍的意見就是,應該最大可能最大限度的,對各地各城市的歷史文化進行保護保存。
他認為應該把這一項列入成績考核,還得計高分,和農村工作并列。那些只知道蓋高樓搞開發的,統統應該不合格。
發展和保護并不存在實際上的沖突,城市的建設也并不是一定需要拆掉老建筑。歷史的東西都是不可復制的,獨一無二的,拆一個就損失一個。
關于京城二環內的保護以及三環建設和二環內人口,工廠外遷的問題,其實這兩年已經有相關條文出臺了,但是遠遠不夠。
而且也只是出了條文,在具體的事務上并沒有什么可行的東西或者說就沒有什么實際行動,很多地方也都是模糊的。
張鐵軍提出來鎖死二環內,從這一刻起,應該禁止二環內的一切破壞性工程,全面重新審核。
原來東方實業和京城這邊已經簽訂過保護老建筑遷移剩余人口的協議,但是遠遠不夠。
張鐵軍提出來要把二環內的工廠全部外遷,能恢復的建筑和街道應當恢復,要把二環內的人口至少外遷三分之二。
九五年前后,京城二環里的人口接近兩百五十萬,實話實說,這個時候遷移的成本并不高,壓力也不大。
所以張鐵軍提出來建設三環的目標。
這會兒二三環之間大塊大塊的面積還處于閑置未開發狀態,很多地方還是小村子,完全有足夠的空間。
就是花錢嘛,東方可以接這個活,至于怎么操作就需要協商了。
另外,就是禁摩和禁止鳴放鞭炮的事情了。
對于這兩件事兒,張鐵軍是從心眼里往外反對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大聰明收了誰的錢搞出來的事情。
張鐵軍反對的原因有幾點,一個是當下摩托是老百姓能承受得起的,方便快捷的交通方式,可以大大緩解公共交通壓力。
二一個,還可以拉動摩托車行業以及附屬行業的集體發展和技術提升,這是一個很大的經濟問題。
需要做的不外乎就是修改交通管理法規,嚴格交通秩序,這并不難。還有就是要對城市道路的修建拓寬形成標準。
車行道,摩托道,自行車道,人行道,都要有強制標準,包括路基,暗溝和下水管道,應該把這件事加入到城市總體考核。
至于說到禁鞭,張鐵軍直接就說這是漢奸行為。
幾千年的傳統,這已經是民族性的東西了,非得要破壞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
不要提什么火災和傷人,吃魚還卡刺呢,開車也撞人,非得要用小概率的事情去強調大觀點,那不是別有用心是什么?
“我們現在其實最緊要的,就是防備文化入侵。文化入侵在方方面面,生活里很多細節上的東西,我們習以常之的東西,都是文化。
包括我們吃什么,用什么,聽什么,節假日,風俗習俗,說話寫作的用詞,歌曲書籍電影電視動畫片,都是文化。
這一塊是必須要堅守的,不管怎么變,有些東西是不能變的,這才是傳承,是凝聚力。”
之所以張鐵軍要硬著腦瓜骨把這些材料交給喬書記,是因為這些事情都是喬書記的正管范圍,這都是需要人大審核拿出意見的事情。
給別人也不能說沒用,但是就難免要打些折扣。
為了堅定喬書記的決心,推動自己意見的被接納,張鐵軍使出了殺手锏。我可以出錢,缺錢管我拿,不要利息。
給是不可能說白給的,也不合規矩,這里面具體的東西就不用說了,只能意會。
大連那邊張鐵軍已經咔咔上百億真金白銀的砸進去了,后面還需要幾百億誰也不知道。
其實,在喬書記眼里,這些都是小事兒,適當的考慮一下張鐵軍的心思和感受也無所謂,他關注的是關于網絡立法這一塊。
也不管站在一邊的宋北兵怎么不樂意,喬書記又拉著張鐵軍就網絡這一塊聊了起來,這一聊又是一個多小時。
都到了中午了。
“書記,張委員,該吃中午飯了,還是休息一會兒吧。”
“這么快?”喬書記看了看時間,笑起來:“還真是,今天這時間過的可真是有點快。”
宋北兵幽幽的說:“您答應了的接見都推了兩份出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人家交待,一上午受了好些白眼了都。”
“沒關系,今天和鐵軍說的都是重要話題,他們有什么重要的事?往下午安排吧,時間上你考慮一下。鐵軍陪我吃飯?”
“還是不了,”張鐵軍站起來告辭:“這就夠嗆了,我再不走宋哥該真要揍我了,您趕緊吃飯然后休息吧,有事兒叫宋哥給我打電話。”
“行,你們年輕人和我這個老頭子也吃不到一塊去,那就這樣吧,我把材料看看再和你溝通。這幾天你不出門吧?”
“這幾天不走,下個月我要回沈陽。我結婚。”
“哦哦,對對對對,你這個我知道。行,回來的時候記得要請客。”
“好的。那我就溜了啊。再見宋哥。”張鐵軍敬了個禮,沖宋北兵擺擺手,拎著包包來到外面。
他到是不急著回,跑去濤哥那里混飯,把今天的事兒還有自己提的幾個問題給濤哥講了一下。這叫報備,有備則無患。
吃過國宴大師的飯,濤哥中午要休息,話也說完了,張鐵軍直接出來坐上車回家。
可能是因為年紀的關系吧,濤哥這邊的餐食相對于另外幾位來說,味道會濃厚一些,供應的種類也多一些,要更合張鐵軍的口味。
怎么說呢?
從張鐵軍混飯的體驗來說,那就是四個字,清湯寡水。
也不知道那些所謂的營養師是怎么想的,反正,估計他們自己大概是不會吃的。
這個其實也并不奇怪,就比如過去的皇帝,吃的用的都談不上多好,連媳婦都只能是長的普通的。
往重點說所謂御膳房弄出來的那些東西事實上拿出來狗都不愛吃。
所有的事情都是外人臆想出來的而已,事實上是不敢給也不能給,什么都要限制,都要普通尋常才行。
那些聲名赫赫的什么宮廷秘菜不過都是噱頭罷了。不是說它不好,只不過故事是編的。
今天是星期六,總部園那邊除了值班的人員都在休息,過去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張鐵軍比較在意身邊這些人的作息,沒有必要是肯定不會讓他們加班的,盡量讓大家該工作工作,該休息休息。
盡量讓大家都有時間關心家庭,有時間陪伴家人和孩子。
就比如宋北兵,做為喬書記的秘書,他幾乎是三百六十五天陪在書記身邊,從工作到生活事事都要操心關心。
他還能有多少時間和心思能放在家庭放到老婆孩子身上?他媳婦孩子是什么感受?
反正張鐵軍自認自己是做不到的,毋寧死。
普通人都在夢想自己哪一天鴻運滔天成為人上人,殊不知只有普通才是最幸福最容易得到快樂的,可以陪著家人慢慢的享受生活。
當然了,還是得想辦法掙錢才行,生活也是需要保障的。
但不要把目標和理想定的太高,不要總是去琢磨夠不到的東西,不要總往上比,不要被那些毒雞湯給害了。
人這一輩子其實就是短十幾年,空手而來空手而去的,眨眨眼的事兒,輕輕松松多好。
為什么說只有十幾年?
二十歲以前年輕不懂事得靠著父母,六十歲以后垂垂老矣只剩下回憶,也就是中間這一段兒還要減去睡覺占掉的一半。
想一想是不是這么個理兒?想一想為什么非得要和自己過不去呢?
我這真不是雞湯。
回到家里,張鐵軍和蔣衛紅到一邊的休息室說了一會兒話,這才出來回了院子。
只要張鐵軍不出門,蔣衛紅和李樹生都是輪流值班,隔一天就休息一天,所以也就無所謂禮不禮拜天還有什么節假日的。
現在,兩個人已經不只是九局的身份,還兼任著安全部行動局的職務,協助張鐵軍指揮管理行動局的運轉。
本來九局就是軍警一體有著雙重身份,現在也就是把兩個人的警銜往上提一提的事兒,蔣衛紅現在是一級警監,李樹生是二級警監。
相對應的,蔣衛紅的軍銜已經提到了大校,李樹生晉升為上校。
這就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人在屋中坐銜從天上來,也更加深了兩個人努力工作不讓張鐵軍失望的決心。
張鐵軍給蔣衛紅布置了工作,今年要重點抓治安治理,行動局這邊也要行動起來,配合相關部門的行動。
因為行動局本身還在執行著搜集全國縣一級資料的工作,所以需要提前協調重新布署。
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整個安保公司都會配合行動局的工作。
經過幾年的發展,安保公司已經擴張到了除西疆和藏區以外的所有城市,人員已經達到了近九萬人。這并不是極限。
在張鐵軍的規劃里面,到兩千年,安保公司的規模應該達到三十萬人左右。
這個數字真不大,九六年這會兒全國的保安從業人員已經有一百多萬人,已經成為一個非常龐大的特殊行業。
不過人是有這么多,里面難免就有些良莠不齊,公安部已經在七年里五次開展清理,規范和取締整治工作。
而這種整治工作還將不斷的進行下去。
嗯,就有點越整越多越整越亂的感覺,這個也確實是這樣的,關鍵是地方上在這一塊就不重視,完全沒放在心上。
說白了就是雖然三令五申,但從上至下也并沒有當什么大事兒,總是風聲大雨點小,懲治基本上都沒什么力度。
到了下面誰管什么規范哪,反正交錢就行唄。
明明是一種約束手段,結果卻變成了下面撈油水的理由。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玩藝兒危害性也確實不大,就是搞的有點亂,大問題沒有小事情不斷那種,一般也不會產生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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