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偉聞言,心里哪怕是再不情愿也不敢反駁。
只好一臉無奈地帶著楚陽和沈夢清一起朝賭場趕去。
在去賭場的路上,楚陽問了一下賭場的具體位置。
原來高大偉的賭場居然設距離省城三公里外的一座廠房里。
這座廠房本來是廢棄掉了的。
高大偉打通了省城各方的關系,將這里改造成了一個大型的賭場。
這里不但可以賭牌九、賭骰子,甚至還可以賭拳。
也就是地下拳,猜雙方的勝負。
這些東西明面上都是違法的。
但是這里能夠照常營業,而且沒有人敢來找麻煩。
可見高大偉的能量還是相當大的。
楚陽立刻給李云龍和刀狼打了一個電話。
讓他們兩個人立刻趕到賭場來。
賭場這個地方,可是十分混亂的。
他當然需要保鏢隨時待在身旁保護自己。
自從有了上次何進的教訓之后。
無論什么時候,他都不會讓自己和沈夢清置身于危險之中。
眾人來到廠房門口之時,李云龍和刀狼已經提前到達了這里。
有了這二人陪在身邊,楚陽的心里就算是徹底放心了。
眾人一走進廠房。
一股震耳欲聾的喧囂聲便迎面而來。
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個巨大的擂臺。
擂臺的面積足足有五十多個平方米。
這個面積,只有兩個人站在上面,可以說是相當的寬敞了。
擂臺還被一個巨大的八角鐵籠子給蓋住了。
擂臺的四面八方全部觀眾席。
這些人揮舞著手中的票據,對著擂臺瘋狂地吶喊著。
而擂臺上的兩個拳手,則是如同野獸一般在這里搏斗。
一旦站上了擂臺,他們的性命就是不值錢的。
因為擂臺的八角籠是鎖上了的。
也就代表著,只有一個人才能活著走出來。
沒過多久。
擂臺上的兩個拳手已經分出了勝負。
穿藍色短褲的拳手直接一拳砸中了穿紅色短褲拳手的面門。
在這個地方,打拳是不會戴拳套的。
這一拳打得相當結實,巨大的力量直接將紅色短褲拳手打暈了過去。
分出勝負之后。
擂臺周圍的觀眾同時爆發出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
贏了的人,無比興奮地歡呼著。
輸了的人,滿臉都是懊惱的神情。
他們生氣地把手中的票據一拋,漫天的票據如同飄雪一般洋洋灑灑。
這時,藍色短褲的拳手看著眾人,臉上露出了詢問的表情。
所有的觀眾沉默了一下后,同時舉起了右手。
“他們在干嘛?”
沈夢清見狀,疑惑地問道。
“他們這是在判決那個失敗拳手的生死。”
高大偉回答道。
“難道你們這里還學習了古羅馬斗獸場的規則?”
楚陽臉色一變問道。
古羅馬斗獸場的規則就是,當有一方落敗后。
觀眾的手指如果向上,失敗方就能活下去。
如果觀眾的手指向下,失敗方就得接受死亡的命運。
這就是古代奴隸社會的殘酷和血腥。
楚陽萬萬沒有想到,這里居然也會有這樣血腥殘忍的事情。
“什么?你們居然做這么殘忍的事情?”
沈夢清捂著嘴,一臉震驚地問道。
眾人的目光,看向了所有觀眾舉起的右手。
這是決定一個人生死的時刻。
本來這應該是一個無比神圣的時刻,但是卻變得如此的草率與荒誕。
只見所有的觀眾豎起了大拇指,然后反轉了方向,面朝下方。
沈夢清見狀,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
她一直都覺得這個世界盡管有黑暗,但好歹還是有底線的。
然而今天她真正見識到了,黑暗就是黑暗,永遠都是血腥和殘忍的。
藍色短褲拳手在看到所有觀眾的手勢后,看了一眼紅色短褲的拳手,臉上露出了一絲兔死狐悲的表情。
或許他也知道,總有一天自己也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去。
不過他身處牢籠之中,沒有反抗的余地。
所以他只能來當這個兇手。
于是他來到紅色短褲拳手的身前,用右手臂用力地箍住了對方的脖子。
紅色短褲選手很快因為窒息,臉色變成了醬紫色。
他用力地拍打著藍色短褲拳手的手臂,兩只腳也拼命地掙扎著。
想要掙脫這層死亡的束縛。
只可惜,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弱。
雙眼之中,已經流下了淚水。
那里面充斥著無比復雜的情緒。
有對生的眷戀。
也有對死的解脫。
“他們……這是在謀殺,楚陽,你趕緊去救他啊!這可是一條人命啊!”
沈夢清何曾見過這種恐怖的場景。
她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一條人命在自己的面前流逝。
于是對楚陽哀求。
“夢清,在這個地方,人命是最不值錢的,而且這個人不是死在那個拳手的手上,而是這些觀眾的手上,我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對抗這么多人的意志的。”
楚陽沉聲說道。
他對這樣的場景也感覺到十分不適。
不過要是在這個地方亂來的話,一定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這個地方,個人的意志高于法律。
沒有法律,沒有秩序。
人們就會肆無忌憚,行事毫無底線。
楚陽可不想因為一個陌生人,而讓自己和沈夢清陷入危險當中。
“可是……”
沈夢清咬著嘴唇,無比憐憫地看著已經快要死亡的拳手。
“沒有什么可是的,我們只是普通人,不是神仙,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規則,我們既然來到這里,那就得遵守這里的規則。”
楚陽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沈夢清也知道楚陽說得很有道理,只好不再說話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
紅色短褲的拳手終于不再掙扎了。
他的頭垂了下去,再也沒有了任何氣息。
所有的觀眾見狀,頓時爆發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和鼓掌聲。
他們的臉上,并沒有有人因為他們失去了生命而感到憐憫和愧疚。
反而充斥著病態一般的興奮。
就好像擂臺上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畜生一般。
“楚陽,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們還是不要在這里待著吧!”
沈夢清臉色蒼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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