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醫,你害我全家!今日我就算是豁出這條命來,也要……”
王家少爺赤紅著眼往前沖,被人攔了下來。
周遭百姓嘩然不已,他們之中,十有八九都買過那神藥,誰能想到?信以為真的神藥,居然是十足的害人之物。
“退錢!庸醫!”
嘈雜的控訴,憤怒地嚷嚷,百姓們的聲音震耳欲聾。
方止衍忍不住恐懼,往后退了兩步,動作早已暴露了他的心虛。
“把我家的血汗錢還回來!”女子尖銳的聲音戳耳,躲在人群之中的秦筱蕓惡狠狠的瞪了出聲的女子一眼。
局面混亂,一時難以收場。
“可那藥真的極好,我從未感受到如此快活的感覺。”
人群中不乏有鬼迷心竅的,為五石散的藥效所辯解,秦鐘晚聽了,都覺得好笑。
與此同時,一撥身著官服的衙役厲聲呵斥圍觀百姓。
百姓紛紛退讓,讓出了一條路。
為首的衙役掃視幾眼,“是你報的官?”
秦鐘晚點了點頭,厭惡的看了一眼方止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販賣假藥,用五石散瞞天過海,害人害己。
“此人行醫作騙,用五石散混入藥材之中,那五石散是慢性毒藥,輕則掏空內里,壽命銳減,重則暴斃而亡。”
隨著秦鐘晚的話,方才還熱鬧的回春堂立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眾人都被她的話給嚇得不輕,好些人捂住了胸口,一張臉煞白。
官衙很快就把方止衍扭送回官府,人證物證俱在,那王家少爺乃至深受五石散之害的人,淪落至今慘狀,恨不得把方止衍給五馬分尸,他們豈有不作證之理?
眾目睽睽之下,方止衍很快就被押送而走,饒是以帷帽遮面,可他周身散發的怨氣也是尤為驚人,怕是在那黑紗之下的面容,早已經扭曲得不像樣子。
秦鐘晚目送方止衍被衙役押送而走,心中悄然松了口氣。
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但秦鐘晚錯估了一人——秦筱蕓。
尼姑庵還沒有把秦筱蕓偷跑一事告知秦府,秦鐘晚也沒有預料到,人早就從庵里跑了,不僅如此,她還和方止衍狼狽為奸。
秦筱蕓眼睜睜看著方止衍被押走,心里頭的滋味五味雜陳。
方止衍對她不好,時常辱罵毆打,好似在宣泄怒火,秦筱蕓的清白身子已毀,還染上了藥癮,她與方止衍,早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秦筱蕓垂下眼簾,隱匿在人群之中,揣著一肚子的算計。
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秦筱蕓也跟著一起走了。
回春堂內,袁春看著方止衍被帶走,喜悅明擺在面上,走路都好似輕快了兩份。
秦鐘晚看著袁春喜形于色的模樣,無聲感慨,到底還是個孩子。
不過,連秦鐘晚的心情都好上不少,總算是解決了一樁麻煩事。
過了兩三日,方止衍還在接受審問,他一口咬死,對藥材中的五石散概不知情,定時有人眼熱,陷害于他。
秦筱蕓也沒有安分坐等,而是在悄悄散發起謠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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