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楚月沒有半點推諉,直言不諱。
她還把玩著手里兩個桃子,說起剛才摘桃子差點挨了一棍子的事兒。
“千歲那孩子,性子特別擰,還請阿月不要與他計較。”
“若方才驚擾了阿月,我替那小子陪個不是。”
馮楚月哪里敢受這一禮?
她趕緊擺手:“沒關系,我學了點功夫,沒被他嚇到。”
“那位少年功夫也相當不錯,他對自己失明的事,接受良好,甚至已經練就了聽風辨位的本事。”
馮楚月不吝嗇對關千歲的夸獎。
她絕對不承認,這是商業互吹。
“那孩子,是劍走偏鋒,也是沒辦法。”
“我聽說,失明的人,聽力上的天賦會激發出來,興許他就是這樣。”
即便是大領導這樣的人,也很喜歡聽別人夸獎自家孩子。
“興許是。”馮楚月沒有反駁。
事實上,很多瞎子,聽覺是比普通人好很多。
還有許多瞎子,在音樂上都是有天賦的。
可能這就是上天為他們關上了一扇門,就打開了一扇窗吧。
這樣對于他們來說,也是個安慰。
不過,關千歲這種聽力,很顯然是后天鍛煉出來的。
跟什么天賦沒有關系,畢竟他也不是天生的瞎子。
“聽你師兄說,阿月對玄醫門針灸術頗有研究,醫術也很厲害,他還推薦了你去中醫藥大學讀書,不知道阿月能不能幫千歲看看?”
“他的眼睛,到底還有沒有治愈的可能?”
大領導終于說出了最終的目的,馮楚月呢?
她也不可能在大領導面前拿喬。
常老此時也幫腔:“是啊,小師妹,你就去看看。”
馮楚月遲疑:“既然那么多醫生都看不出問題,我也不一定行。”
“我年紀小,經驗也淺。”
常廣白覺得這個小師妹多少有些謙虛。
她可是連食道癌也能治好的人,哪里就經驗淺薄了?
不過,話也要順著她說。
“沒關系,那么多醫生既然都沒看出問題,就連我也治不好千歲的眼睛,那不管你能不能行,關老也不會見怪。”
大領導也跟著點頭:“你只管去看,我不會給你壓力的。”
“能不能治好,只有看了才知道。”
“你是年輕人,膽子也大,腦子靈活,說不準他們那些老醫生用固有的思維看不出來的東西,偏偏被你找出了問題呢?”
人家都這樣說了,馮楚月還推辭什么?
“可以,我盡力。”
“其實,之前李老也委托過我,讓我替他的外孫看看眼睛。”
“我當時對自己的醫術沒有信心,就拒絕了他。”
“只是沒想到這么巧。”馮楚月看了常廣白一眼,“李老的外孫,又剛好是我師兄的病人。”
馮楚月這一聲聲的師兄,其實還有些別扭。
她的那些師兄啊,應該是早就作古的人了。
常廣白,搞不好,是她的多少代徒孫了。
“原來阿月和李老還認識?”
大領導有些驚訝。
那位親家,其實是有些怪他的。
若非他的身份,兒子和兒媳婦,也不會遭遇如此橫禍,唯一的小孫子,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可李天佑私心里怪大領導,但若是站在外人的角度看,也心疼大領導,為了這個國家付出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