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要不是同伴跟她一樣面露錯愕。
葉穗還以為耳朵出了毛病。
只有胡玉州在聽完他爸的話,興奮的原地轉圈。
葉穗借由咳嗽緩解尷尬,“您說笑吧?”
孩子鬧,大人怎么能跟著鬧?
“玉州媽媽就是我家童養媳,她比我大十歲,我們琴瑟和鳴,日子也算美滿,玉州再過十年也就長大了,那會你正風華正茂,兩人般配無比。
這十年時間,我能幫你完成你所有理想。”
兒子喜歡什么,他就幫兒子爭取下來。
“您真的覺得十歲不重要?也不在意這個?”
胡光華點頭,“這是自然。”
怒火在心頭盤旋,明知不該得罪他,可對方表里不一真讓人膈應。
葉穗面露諷刺,“我聽你兒子說過,他媽是去年冬天沒的,新媳婦是夏天進門的,要真伉儷情深,不嫌棄人家年齡大,會在糟糠妻剛沒半年,就新娶年輕美嬌娘?
我當初救他不知他身份,別誤會我居心不良。
藥材,你能幫,我感激涕零,不幫我也不會埋怨,咱們緣分到此為止,我不至于為了幾千塊錢賣了自己。”
男人就是下半身動物。
再多情情愛愛,該貪新鮮還是圖新鮮,永遠沉溺于同年輕嬌軀的魚水之歡。
說完想到昨晚的旖旎,遷怒似的瞪了江潮一眼。
葉穗夠不客氣,夠蹬鼻子上臉。
胡光華臉色有點難看。
胡玉州也泫然欲泣,但看葉穗表情不太好看,就沒火上澆油。
鬧到這地步以為要翻臉,沒成想男人調解完情緒后反而退步。
“都是玩笑話,跟咱們生意不摻,時間緊張,我找人過來咱們看看藥材成色如何,要是合適了,今天就敲定下來。”
葉穗沒吭聲。
江潮看出她拉不下面子,幫她周旋。
對方早有成算,帶來的師傅檢查過藥材質量,說是顏色紋理漂亮,話說保存得當,屬于中上品。
當初她收購價生地一塊一公斤,白芍一塊五一公斤,三七是一塊三。
兩個師傅竊竊私語了一陣。
價格上翻了一翻,生意人不講慈善跟交情,別看收購價貴,藥材是多年種植植物,人工時間成本高,運到稀缺地區,價格少說還能再翻一翻。
從拉貨到檢查定價到最后交錢,前后甚至不到一個小時。
葉穗當時購買時花了四千三,搖身一變,就有了八千七百塊。
因為是大額資金,雙方走的是郵局匯款手續,在郵局柜臺領取匯款單,按要求逐項填寫完畢,把現金交給柜員,匯款費用交上,拿到匯款憑條。
到家后拿匯款單跟她的身份證去郵局取錢就行。
雖然麻煩點,但長路漫漫,這種法子最安全。
北上本來就是販賣藥材。
雖說出了點意外過程曲折了些,好在結果讓人滿意。
剛出郵局大門,江潮拉她想說些什么時,一道黑影猛地竄上前,沒等他們做出反應,王忠就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葉穗藏到江潮背后,“你,你干啥啊!”
以為人是來找茬,誰料他見到自己后,直接開磕。
不過年過節,郵局門口人來人往,多招眼吶。
“愿賭服輸,我王忠說了這條命是你的,那就是你的!”
當初賭博時,她扮豬吃虎,有意識將他往陷阱里跳,后來成功,但窩點也被公安一鍋端了。
葉穗以為這事就這么算了。
想不到這人自己來履行賭約了。
賭桌上能放大一個人的貪婪跟罪惡,但如果不涉及賭的話,人還算正常。
自己來的?
這話也就能騙下葉穗,江潮看著他脖頸下面的青紫,就知道這人被‘教育’過。
胡家果然水深。
這些黑暗,不必要跟她說。
“我要你命做什么?真想還我恩情,以后別再賭就是了。”
她不想在這浪費時間。
還著急回去交承諾金呢。
但不管她往哪個方向,都被人攔著,這申城哪兒都好,就是人都倔。
沒幾天,她就沾上兩塊牛皮糖。
好在江潮保護下,她才成功逃脫。
中午有場飯局,是胡光華進地主之誼設宴款待他們的,葉穗操心家里,還想及時趕在會議結束前繳了保證金,就沒去赴約。
幾人從招待所收拾好東西。
給小胖墩留下一封信后,啟程回家。
當穿著西式禮服,準備著蛋糕,如今市面見不到的稀罕食物,翹首以盼的胡玉州,在見到那封沒溫度的信,是啥感受。
就不是葉穗該思考的。
世上無不散的宴席。
小孩子早些看清社會的殘酷才行。
…………
朝霞升起,光芒萬丈。
時隔十天,第二輪篩選會如期召開。
今天政府是做了兩手準備。
葉穗能拿出錢來,最好,拿不出錢,只要下一個有資格遞補選手掏出錢,資格當時落他身上。
今天好多人,都在等待她會不會湊夠錢。
就連上次出了那么大的丑,已經請假十天在家躲病的孟敏,都頂著壓力跟嘲諷目光。
親自來了現場。
她要一雪前恥,要碾碎葉穗所有希望。
她錢是不可能湊夠的,因為今天弟弟已經做了準備。
他的人,已經帶著執法隊跟公安局的人,去察出的做皮草的窩點收網了。
一網打盡下,錢財跟皮草被收。
前期她的不法收入,也會被追繳。
看她拿什么錢當保證金。
還是上次的負責人,依舊是上次參與的熟悉面孔。
她這個話題人物,掀起陣陣熱浪,不顧嘲笑議論,跟孟建國靜靜等待。
十天了。
看他們蹦跶了十天。
風光了十天。
眼下,他們怎么能錯過這種一雪前恥的時候。
只要葉穗不來,交不上錢,順延下去第三個候選人,也是他們的人。
這幾天暗箱操作,幫他立了個小功勞,這才讓他拿到資格,不然,這么多人哪兒輪的到他。
時間到了。
還是上次那個干部。
他拿著文件,看了一下人群,沒看見葉穗,心里有一咯噔。
上次的教訓歷歷在目,他今天可不敢囂張了。
時間到了,人還沒來。
拖了幾分鐘。
再催促聲中,不得已說了開場白。
“咱們此次活動,公平公正,在這么多群眾雪亮眼神下,終于到了尾聲,現在有請葉穗同志繳納保證金。”
明知她不在。
但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
“葉穗同志,葉穗同志在不在?”
孟敏母女倆露出一個笑容。
肯定是他們派去的人,得逞了,收繳了她的皮草,不然這么重要的時候,她怎么能缺席。
連叫三聲。
沒有回應。
男干事遺憾搖搖頭。
“既然不在的話,那這次她承包資格,算自己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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