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讀書城 > 主母難當,攜崽二嫁攝政王 > 第67章 程子楓變太監了?
  老夫人的唇顫抖著,萬般不信:“四郎?”

  可四郎早已丟了魂兒,張牙舞爪的叨叨個沒完。

  “不是我害你的,別找我,別找我!”

  老夫人急得想去拉他:“四郎,你怎么了?看看我,我是你娘啊!”

  “娘?什么娘?我娘最不是個東西,不給我錢,不讓我們在一起,我沒娘!”

  看樣子四郎是瘋得誰也不認識了。

  幾個下人把四郎圍住,架了起來,他在半空踢騰著腿。

  “放開我!放開!”

  下人還想照慣例把他送回屋看著。

  老夫人直接發了雷霆之怒:“都給我住手!!”

  程子楓眼見事情瞞不住,便要解釋:“母親,四弟他……”

  “孽障!”

  老夫人狠狠給了程子楓一個耳光。

  “這是你干的好事?!”

  程子楓眼見老母親把鍋甩到自己頭上,肯定是不愿意的。

  “母親,天地良心,我可從沒做過對不起四弟的事兒啊!”

  老太太氣得直發抖,顫巍巍地指著:“那你四弟是什么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為什么沒人報我!”

  程子楓耷拉著腦袋,只好老實交代。

  “還不是那個唱戲的花老板鬧得。

  “他得罪靜王府,被做成人彘,那模樣讓四郎看見了。

  “這小子本就荒唐,愛學那些不正之風,天天跟個戲子廝混在一起,花天酒地浪蕩個沒完。

  “見人家被整成那個鬼樣子,他哪受得了?”

  老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向活潑開朗兒子,這才幾天,就成了這個鬼樣子。

  老夫人拉著四郎的手:“兒啊,你這是何苦呢?是要心疼死為娘嗎?”

  程子楓勸:“母親,你別擔心,已經請了大夫,四弟會好的。”

  她指著程子楓和海云舒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盤算著什么!黑心肝的夫婦,是打量著四郎一出事,這侯府就是你們的天下了?!”

  程子楓:“母親,你也講點道理好不好。是四郎自己荒唐,關我們什么事?”

  “那你們瞞著我作甚?”

  “不是怕您擔心,想讓您安安生生過個六十大壽嗎?再說,一直給他請著大夫呢,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瞧好的啊。”

  “好,現在我可是安生了!你們開心了?”

  程子楓見多說無益,就吩咐下人:“先把老太太和四爺送回去休息。”

  老夫人甩開胳膊,說什么也不肯:“別想攆我走!四郎媳婦呢?怎么不見她人?”

  海云舒慢慢道:“母親,四弟妹這幾日回娘家去了。”

  “什么?夫君都變成這樣了,她不在家伺候,還有心思回娘家躲清閑?”

  海云舒:“四弟妹剛有了身孕,胎還不穩,四弟這樣瘋瘋癲癲的在她身邊,不安全。她自己這么說的,我也不好攔著啊。”

  “好啊,我看出來了,你們全都把四郎當累贅,根本沒人想管他!”

  程子楓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娘,沒人不管他啊。”

  老夫人開始數落:“你的好媳婦,把那姓花的帶回府,這才嚇到你四弟。

  “她一個勁兒的點火,你還跟著往里頭添柴。四郎可是你的親弟弟,你還有沒有良心!”

  老夫人悲憤地砸著拐杖:“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們夫妻倆!”

  程子楓左右為難:“母親你沖我撒什么火啊。”

  四郎這幾天沒日沒夜的鬧著,他這個當哥的沒一天睡得安穩,是名醫也請,名貴藥材也吃。

  就差給他請個大仙驅邪作法了。

  老夫人喝道:“秦嬤嬤,拿侯府的腰牌,去宮里請御醫,無論花多少銀子,我一定要把四郎治好!”

  程子楓本想跟海云舒商量一下,可一回頭,她已經回屋了。

  海云舒巴不得走呢。

  既然讓她滾,她當然要遵命嘍。

  請大夫、花銀子、拖人情這種事,她離得越遠越好。

  就讓他們程家自己想轍吧。

  老夫人長吁短嘆:“我這是造的什么孽啊!”

  好端端的一個六十大壽,過得是人仰馬翻,心力交瘁。

  折騰了一整天,回到關雎閣,海云舒只覺得身子快要散架。

  小嬋忙沏了杯茶,替她捏著肩:“夫人放心,我已經讓碧珠把手撤干凈了。”

  海云舒:“記得把身契給她,還她個自由身,也不枉她前前后后忙活這一場。”

  小嬋:“原本夫人只是讓碧珠在院子里嚇嚇那對兒賊夫妻,誰知他們膽子這么小,碧珠披個白褂子,唱個《探春花》,就把他倆嚇破膽了?”

  事事因果,皆有輪回。

  四郎若不做虧心事,自然就不怕鬼敲門。

  海云舒對事情洞若觀火:“你知道花老板是怎么被靜王府抓去的嗎?”

  “奴婢不知,難道不是強行抓去的?”

  海云舒:“上次靜王府的一群打手大鬧梨園班子,花老板早有提防。連著個把月都不露面,怎能被輕易擄了去?”

  “那會是因為什么?”

  海云舒冷笑:“是靜王給了咱們四郎一萬兩的好處,他就把花老板給賣了。”

  小嬋捂嘴,不敢相信:“四爺竟是這種人?”

  海云舒原本也不信。

  可戲班主把靜王給錢的字據拿給她看,不由她不信。

  戲班主是想借海云舒的手給花老板報仇雪恨。

  海云舒順水推舟,答應了此事。

  “他們夫妻倆拿這一萬兩,過著歌舞升平的瀟灑生活。花老板卻在靜王府被剜了眼睛,拔了舌頭,剁了手腳。

  “你說他們再見到花老板時,能心安嗎?”

  小嬋這才明白,為何一身簡簡單單的戲袍,一曲愁腸怨懟的《探春花》能活活把四房的兩個人嚇成這樣。

  想想也是活該。

  *

  據說,老夫人磨著老臉,托人去宮里請了三回太醫。

  一一給四郎查過病情,都說是得了癔癥,需要靜養。

  開了藥方,囑咐了最近別再刺激到他。

  這樣才有利于四郎的病情。

  “太醫,依你看,我兒何時才能痊愈?”

  太醫也沒個準話:“太夫人,不可操之過急,心放寬些。若是按時用藥,再加上你家四郎年輕力壯的,興許睡一覺就好了。”

  “那要是一直沒好轉呢?豈不是下半輩子都完了?”

  太醫無奈地說:“這種事,誰也說不準啊。”

  老夫人愁容滿面:“這可如何是好,兒啊,你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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