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讀書城 > 主母難當,攜崽二嫁攝政王 > 第74章 珂兒
  魯姑娘暈了:“你說的這些我不懂,也不想懂。

  “反正你這么干,就是不對!”

  海云舒坦言道:“我可以答應你,不再找江成璟,可也請你轉告他,不要再來招惹我。”

  魯姑娘也拔高了聲調:“你放心,我會轉告王爺的。而且,他也一定會答應我。”

  她不由得意了幾分:“我有身孕了。”

  只可惜她是眼盲,不然真想看看海云舒此時的表情。

  魯姑娘:“孩子對父母來說意味著什么,海娘子應該比我清楚吧。

  “我相信,王爺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收心的。”

  不知何時,天空又飄起了雪花。

  隨風簌簌而下,有幾片落在長長的睫毛上。

  海云舒不由得眼睛微顫。

  魯若沁把懷里的暖爐裹了裹,說:“連我也沒想到,會把這件事,第一個告訴你。”

  是啊,海云舒也沒想到。

  “那恭喜你了。”

  孩子是爹娘的軟肋。

  別人在江成璟這個年紀,三個、四個孩子都有了。

  偏他一味玩起陰謀權術,沒把兒女情長放在心上。

  如今成家立業,迎娶高門貴女,也算是“雙喜臨門”了。

  魯若沁最后提醒她:“希望你能信守今天說的話。離王爺遠點。”

  徹骨的仇恨,道德的約束。

  如何抉擇?

  如果剛才只是為了與魯若沁堵一口氣,那么現在海云舒很清醒的意識到。

  她可能不會再跟江成璟見面了。

  *

  回到侯府,程老夫人早已恭候多時。

  像迎大羅神仙一般,殷勤地領著元虛道長入府。

  來到四郎的病床前,道長懸絲診脈,這架勢一看就與外面那些庸醫大有不同。

  小嬋見海云舒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于是拉著鶯歌小聲地問:“夫人怎么了?回來就一直不聲不響,像是丟了魂兒似的。”

  鶯歌也說不清楚:“出門時還好好的。也不知道那個魯姑娘拉著夫人說了些什么,就成這樣了。”

  “準沒什么好話。那個丫頭片子,表面老實,其實一肚子壞水兒。

  “前天我上藥鋪抓藥,正巧遇到他們魯國公的女使,聽她閑聊了幾句。你猜怎么著?

  “就因為有一小女使把衣裳拿錯了眼色,那個魯姑娘,叫人把她眼珠子給剜了。”

  鶯歌捂嘴:“什么?竟有這樣的事?”

  小嬋:“你說她是不是蛇蝎心腸,自己瞎了,也見不得別人有眼睛。

  “偏偏還裝作一副小白兔的樣子,惹王爺垂憐,呸!”

  鶯歌叫她別多嘴:“終究是他們兩家結親,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跟咱們沒干系。

  “以后可別再提了,沒得給夫人惹麻煩。”

  小嬋悻悻道:“知道了。”

  ……

  此時,元虛道長已經給四郎診完脈。

  老夫人滿臉關切:“道長,我兒病情如何啊?”

  道長捋了捋胡須:“公子氣虛而火旺,體弱而神焦,確實是癔癥。”

  “那可還有救?”

  “先服用貧道煉制的藥丸吊著精元,再配合穴位針灸,慢慢調理,會好的。”

  老夫人如獲大赦:“哎呀,道長您可真是活神仙啊!秦嬤嬤,快,筆墨紙硯伺候,給道長沏茶。”

  然后又拉著海云舒:“云舒,辛苦了,你這次可是咱們家的大功臣。

  “等年關賬上分紅了,定給你多拿幾份!”

  這張嘴臉,海云舒已經看多了,麻木了。

  說得越多,兌現的越少。

  這邊元虛道長剛將藥方寫完,藥丸磨好,壽寧堂就派了幾個人分頭抓藥、熬藥去了。

  秦嬤嬤此時卷簾進來,神色一臉嚴肅。

  老夫人看她不對勁,問:“怎么了,慌慌張張的?”

  秦嬤嬤說:“白滄齋的下人過來傳話,說珂哥兒像是病了,哭個不停,怎么哄也哄不住。”

  老夫人自己的親兒子還沒治好,哪有心思管那個小野種。

  “白小娘呢,她一個當娘的,連孩子都哄不好,干什么吃的?”

  “奴婢是擔心……”

  見秦嬤嬤吞吞吐吐的樣子,海云舒道:“有什么只管說,老太太跟我會做主的。”

  秦嬤嬤:“晌午世子和珂哥兒都在老太太屋里玩,兩個人搶毛球,摔了一腳,當時都哭得嗷嗷直叫……”

  老夫人接話:“男孩子打打鬧鬧也正常,不是哄好了嗎?”

  “是,世子是沒什么事,可白滄齋的嬤嬤說,珂哥兒回去已經哭岔氣好幾回了,侯爺不在家,白小娘也不讓說。

  “剛才珂哥兒又厥過去了,屋里嬤嬤實在看不下去,才偷偷過來稟告的。”

  老夫人怒:“她什么身份,到做起哥兒、姐兒的主了?”

  這白小娘,沒準兒又拿孩子出氣。

  眼皮子淺的東西,做樣子都不會,腦子都讓豬油給蒙了。

  非得鬧得人仰馬翻,讓海云舒看出破綻才好受?

  海云舒從中勸和:“母親,正巧道長也在,咱們一起去看看吧。萬一珂兒有個好歹,也沒辦法跟侯爺交代啊?”

  二郎才不會在乎珂哥兒的死活。

  老夫人心里明白,可面上也得把功夫做足。

  反正四郎這里已經安排妥當,她也沒反駁海云舒:“走,去看看。”

  還沒進白滄齋的院子就聽到珂哥兒撕心裂肺的哭聲。

  海云舒也是為人母,最見不得孩子受苦。

  珂哥兒小臉漲得通紅,手腳在半空漫無目的的抓著,一聲,一聲,像是要把膽汁都要哭出來。

  她問:“你怎么回事?珂哥兒哭成這樣,也不見你去回稟一聲?”

  白師師還是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我想著府上都在為四爺的事煩心,不敢打擾。孩子哭是常有的事,說了也是給老太太和大娘子添麻煩。”

  海云舒駁她:“怎么能是添麻煩?侯爺的骨血,半點也馬虎不得。如今他去了營地,我們在家,更得細心照顧孩子才是。”

  白師師當然不會把她的話聽進去。

  可嘴上還是答應:“大娘子說得是。”

  海云舒:“正巧,今兒府上來了位大夫,堪稱國手,原本是給四郎看病的,順道也給珂哥兒瞧瞧。

  “若不舒服就診治診治,若無大礙,咱們也好放心。”

  白師師明顯慌了:“這……這不用了吧。”

  “這還由得了你?”海云舒拿出當家主母的款兒:“我才是孩子的母親。”

  這句話驚得老夫人和白師師一身冷汗。

  她……她不會發現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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