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讀書城 > 主母難當,攜崽二嫁攝政王 > 第77章 調戲
  翌日,老夫人真找來了個姓韓的嬤嬤。

  替白小娘背了這個黑鍋。

  對外說是,韓嬤嬤前段時間因為采買衣裳的小事,被白小娘責罵,因而懷恨在心,這才對珂哥兒下了毒手。

  現在人已經認了罪,被老夫人痛打一頓,叫人牙子給發賣出去。

  兇手找到了。

  自然也將白小娘的禁足解了。

  老夫人說白小娘著實冤屈,還給她請郎中治腿傷,聽說是傷筋動骨了,要養上個把月。

  小嬋不甘:“夫人還沒開始查案呢,老太太就急急忙忙定死了官司,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看,就是她指使白小娘干的。”

  海云舒搖頭。

  她這個婆母雖然是尊假菩薩,但到底是有謀劃、懂深淺的。

  若說她存了私心偏幫白小娘還有可能,若說她指使人用針折磨珂兒,她應該還沒蠢到那種地步。

  海云舒明白她這么做的原因:“老太太保全白小娘,也是保全侯府的名聲。”

  小嬋恨:“可惜沒把這賤人打死,一頓板子叫她長長記性,便宜她了。”

  海云舒拾到著琉璃花樽里的紅梅,道:“她既不想死,就隨她。”

  在這兒深宅大院里,要是沒了恩寵,沒了依靠,活著還不如死了。

  海云舒一刀剪去多出的花苞。

  “生不如死,這才有趣。”

  “奴婢受教。”

  那天,正好潘秀去關雎閣送衣裳,想著她是司衣局的掌事,海云舒就問起了這個韓嬤嬤。

  誰料,潘秀說:“別人或許不知情,我是了解這個韓嬤嬤的,她為人謙和,最是善良,平時一只螞蟻都不踩,怎么會干那殺千刀的事?”

  沒人會無緣無故的替別人頂罪。

  后來叫鶯歌一查,才知道,老夫人暗地里給了這個韓嬤嬤三百兩,韓嬤嬤拿著這錢,才能給家里那三個不成器的兒子娶媳婦。

  也是一番慈母之心。

  鶯歌問:“夫人,要不要揭穿她們的詭計?”

  海云舒知道為時已晚:“她們從里到外都安排好了,咱們就算把人抓來,想必也問不出什么。”

  “那就任她們在侯府為非作歹?”

  海云舒:“反正珂哥兒是她的親骨肉,她非要變著法的害人,咱們就是長了三頭六臂,也攔不住。”

  小嬋想起貍貓換太子的事,更是義憤填膺:“這賤人是當珂哥兒是夫人的兒子,才狠下毒手的,要奴婢說,五馬分尸都便宜她了!”

  海云舒氣定神閑:“放心,惡人自有惡人磨。

  “白小娘心腸歹毒卻蠢笨如豬,根本不是我那婆母的對手。她屢次闖禍,早就惹惱了程家。

  “她們現在是因利而合,等到利散,自然要狗咬狗。

  “到時候不用咱們出手,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

  到了年下,各府各家都忙著置辦年貨。

  海云舒想著家里的小孩子多了,打算今年多置辦些糕點。

  小嬋說:“天九御香樓新來了個揚州的師傅,特別會做點心,什么梅香栗粉糕、云奶酥酪、藕雪千層糕……聽都沒聽過,還特別好吃。”

  鶯歌笑話她:“你啊,一提起吃就興奮。要是吃也能科考,你定是個狀元。”

  小嬋不好意思:“老天爺,什么時候,吃也成罪過啦。夫人你看鶯歌,就知道欺負我。”

  海云舒:“好了,待會兒領你吃好吃的,算是我替鶯歌賠罪了。”

  “那敢情好。”

  大家剪著窗花,樂成一團。

  想著閑著也是閑著,海云舒叫人備了車,主仆一起出來嘗個新鮮,就當是試菜了。

  天九御香樓是京都城最大的酒樓。

  街前停著各式各樣的馬車,達官貴人絡繹不絕。

  進了門,眼前豁然開朗,錦簇的燈火仿佛霎那間點燃,舞樂也隨著酒香充斥而來。

  四周隨處可聽見跑堂的吆喝聲,端著盤子,嫻熟地游走在各個桌前。

  席間,滿目珍饈。

  她們特意挑了二樓的位置,即僻靜,又能聽樂觀舞。

  小嬋左看看,右看看,都不知道該點哪些菜式好了。

  海云舒很大方:“隨便點,今天一定叫你吃飽,免得天天你惦記著。”

  有了夫人這話,小蟬可就不客氣了,北饌、南食、川飯、素食,不管是油水葷腥,還是茶水點心,都挨著要了個遍。

  一邊吃,一邊滿足道:“夫人,平日要能吃上這些,便是天天叫我起來倒夜香,我也愿意。”

  鶯歌捏著鼻子,嫌棄她道:“吃你的吧,什么話都亂說,也不怕惡心人。”

  小嬋吐了吐舌頭,繼續吃。

  正當主仆三人樂得閑聊時,迎面走過來幾個公子哥。

  穿著華麗,打扮考究,不似尋常人家。

  海云舒認出來,走在最前的是鄭小公爺。

  真是冤家路窄。

  “呦,這不是程侯夫人嗎?”

  鄭小公爺手里搖著個玉墜,不由分說的擠過來,直接坐到旁邊,后面幾個跟班也圍著坐上來。

  把鶯歌和小嬋都擠到了一邊。

  海云舒努力用臉堆出一個笑:“鄭小公爺。”

  “小娘子,自己出來吃飯,不無聊嗎?要不,我請你喝兩杯?”

  說著鄭小公爺招呼掌柜的開了兩壇上好的女兒紅。

  他賣弄:“我跟這家掌柜熟得很,要多少好酒都有。”

  其中一個跟班,臉上有道長長的刀疤,看起來窮兇極惡的,沖小嬋喊道:“你這丫頭,倒酒啊,真沒眼色。”

  小嬋才不搭理這刀疤臉,眼睛故意瞟向別處,就當沒聽見。

  鄭小公爺擺出一副憐香惜玉的做派:“干什么呢你,說過多少回了,對待女人,要溫柔。大喊大叫的,把人家嚇跑了怎么辦。”

  他倒是沒架子,一個國公府的少爺,一杯一杯地給在座的各位倒酒。

  “來來來,小娘子,我兄弟不懂事,我替他賠罪,賠罪。”

  真是個酒懵子。

  “呦,小公爺,還沒見過你給哪個姑娘陪過酒呢。”

  幾個紈绔一通哄笑。

  聽著他們的醉言醉語,海云舒如坐針氈,于是起身說:“小公爺,我家里還有事,少陪了。”

  “哎?別走啊~”

  鄭小公爺攔著她的去路。

  “小娘子,你欠了我三個人情,準備什么時候還啊?”

  海云舒完全沒印象:“我什么時候欠你人情了?”

  “第一回,承明池邊的馬球場,要不是我出手相救,你早就摔下馬多少次了。是也不是?

  “第二回,程子楓那樁案子,如果沒有我在父親面前美言一番,你們夫妻能那么快團圓?

  “第三回,你前幾天在靜王府把我大姐罵了個狗血淋頭,要不是我攔著,你以為她能輕易放過你?”

  鄭小公爺說得頭頭是道。

  好像事事在理,卻又都是強詞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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