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讀書城 > 主母難當,攜崽二嫁攝政王 > 第99章 她受盡凌辱,你卻毫發未損?
  往日她在宮斗中不敢招搖,唯有隱忍。

  若是今時今日仍不能隨心所欲,那還要這權利做什么?

  康靈道:“當初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御使,若沒有我,你哪來這滔天的權勢?”

  江成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冷漠而深邃,仿佛在看世上最無關緊要的事。

  他嘴角微揚,似乎在嘲笑什么:“你若有本事,就把我這個攝政王給廢了,若沒本事,就老老實實做你的太后!”

  世人都說江成璟與康太后是表親,是靠著裙帶關系躋身名流。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他是怎么一個人熬過來的。

  有些人,因利而合,因利而散。

  注定不能長久。

  “江成璟——”

  她喊他。

  人在愛情面前,很卑微。

  無關金錢,無關地位。

  她已經伏低做小,但不代表他就可以為所欲為。

  康靈心有不甘。

  “答應你的,我決不食言。

  “可這世上,想讓她死的人,多得是。

  “我就等著,看著,她報應不爽的那一天!”

  *

  應天府衙,暗牢。

  幾縷殘陽被無邊的黑暗吞噬,殘破的泥墻,刺耳的慘叫,到處充滿著壓抑。

  因是涉及國公府的命案,所以海云舒被單獨關在了地下二層的監牢。

  這里關押的,都是重犯。

  流水的刑拘,一排排掛在墻上,血淋淋地泛著腥臭味。

  偏僻的角落里放著一副棺材,矮矮的,用來警告那些嘴硬的囚犯——不說實話,就是死路一條。

  “怎么樣啊海娘子,想通了嗎?”

  負責審問海云舒的是個小郎官,賊眉鼠眼的,臉上還有個痦子,長著一撮毛。

  讓人看著直犯惡心。

  海云舒聽過,應天府有個姓鮑的郎官,相貌丑陋,睚眥必報。

  他被康太后一手提拔起來,就是條走狗。

  最擅長的就是刑訊逼供,以暴制暴。

  只見這位鮑郎官一手喝著酒,一手甩著手里的皮鞭子,不耐煩道:“這整整一天了,娘子若再不開口,可就別怪咱們大刑伺候了。”

  海云舒正色道:“我是官眷,又有誥命在身,你想動刑,也得掂量自己夠不夠格。”

  他品階不高,可派頭十足。

  “不就是東昌侯府嗎?

  “娘子不用在我這兒耍威風,你就是往日再風光,只要進了這重刑地牢,也都得給你扒一層皮。”

  他拿出一道旨意:“看見了嗎,太后所下懿旨——海氏問案期間,褫奪誥命,直至證其清白。”

  他得意:“也就是說,娘子你現在就是個尋常婦人,我想動你,還不是易如反掌。”

  背后靠著小太后這座大山,他自然能在大獄里為所欲為。

  鮑郎官一揮手。

  身后三五個衙役把海云舒五花大綁起來。

  固定到一個木架子上,旁邊還放著炭火盆,正呲呲地冒著黑煙。

  誰也不敢保證,這些酷吏為了拿口供,會做出什么。

  海云舒盡量讓自己保持鎮靜:“小郎官,你說得那些,我聽都沒聽過,怎么招啊?”

  “魯國公現在狀告你勾結匪徒,綁架他女兒在前,害死他女兒在后。訴狀上寫的清清楚楚,府里下人皆是畫押作證,你還想狡辯?”

  海云舒反駁:“我一個深宅婦人,從不認識什么匪徒,更談不上勾結,我也是受害者。”

  “魯國公幺女,無故暴斃,你敢說和你沒有關系?”

  “據我所知,魯姑娘可是自殺。”

  “她身為公府嫡女,好端端的,為何自殺?”

  “這你應該去問她,問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拿刀子捅的。”

  鮑郎官把狀紙拍在桌子上:“你與魯姑娘同在燈會被劫,她受盡凌辱,你卻毫發未損。為什么?

  “事后你不去報官,反而偷偷摸摸跑到魯家送信。又為什么?

  “難道不是為了用魯姑娘的清譽,拿捏國公爺,好讓他們全家吃這口啞巴虧?

  “你繞了這么一大圈,不就是為了拖時間,好讓那伙賊人逃跑嗎?”

  海云舒只覺好笑:“我不報官,是怕毀了他家姑娘清白。

  “他家若想追兇,下山當天就能報官,可他們沒有,這才讓賊人溜走。這屎盆子,扣不到我頭上來。”

  郎官不依不饒:“你下山后去哪了?據我所知,你可是過了整整七天才回的東昌侯府。”

  “我……”

  海云舒差點說漏嘴。

  話到跟前又改了口:“我在荒山摔倒,傷了腿,被娘家的仆人找到,自然是送回娘家養病了。”

  “是嗎?”鮑郎官一臉奸笑。

  立刻叫衙役拖上來一個人。

  那人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身上的傷口和破爛的囚衣粘成一片。

  若不是腳上那雙繡花鞋,連男女都看不出。

  鮑郎官拎著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面無表情地壓到那囚犯的身上。

  “啊——”只聽那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隨之而來的,就是肉被燒糊的煙熏味。

  海云舒不忍再看。

  郎官趾高氣昂:“娘子,這可是你娘家內院的女使,她已經招了,出事那幾天,你根本不在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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