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讀書城 > 主母難當,攜崽二嫁攝政王 > 第131章 一出好戲
  白師師呼吸急促而不穩定,眼神中透露一種深深的恐懼和不安。

  “侯爺,妾身所言句句屬實啊。”

  “不知廉恥的東西,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程子楓可不會手下留情。

  “給我過來!”

  海云舒偷腥也就罷了,好歹是賠了嫁妝,補了窟窿,也算對程家有點貢獻。

  她白師師算個什么東西?

  一個鄉下丫頭,沒權沒錢的賤民,若沒他的垂憐助力,這輩子都是個村婦采茶女。哪兒來這豪門大院里的榮華富貴?

  山雞變鳳凰,庶子變世子。

  如此這般,還不知足!偷人偷到他頭上來了?

  拳頭如雨般打在白師師身上:“賤貨——捂著臉干什么,不是能耐嗎?讓大家瞧瞧你這賤人模樣啊——”

  白師師不停用手護著頭,求饒道:“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啊——”

  程子楓嘴里罵著,手上打著,眼瞅著白師師躲也無處躲,就要招架不住了。

  奸夫終于站出來。

  “東昌侯!求你手下留情啊!”

  盧鳴還妄想制止。

  但他一個偷腥的奸夫,有什么立場求饒。

  只見他想剛沖上去就被小廝一棍子打翻在地,他本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是從白師師這兒得了錢財,才經營起茶莊生意,有了點家底。

  在常年混跡于軍營的士兵面前,顯得文弱無比,只要輕輕一用力,就能把他撂倒。

  “你個奸夫,還有臉出來說嘴!我他媽的打死你!”

  程子楓正在氣頭,結結實實給了他一拳頭,直接鼻子就給打得噴血,臉上也掛了彩。

  盧鳴捂著嘴,牙也掉了兩顆,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哎呦哎呦”的叫著。

  “表哥——”

  白師師還關切地喊。

  只是她越這樣,程子楓越惱火,看下人打的不解氣,干脆自己抄起棍子掄。

  場下是人仰馬翻。

  海云舒就靜靜坐在禪椅上,冷眼相看。

  白師師已經猜到,此事敗露肯定與海云舒有關。

  她氣急敗壞地指著她:“海云舒!是你,是你故意把侯爺引來的。”

  海云舒細眉一挑,仿佛再說“是我又怎樣”“你能拿我如何?”

  “海云舒!你這個陰險歹毒的女人!你會遭報應的!”

  “報應?”

  海云舒笑了。

  她也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更陰險的,還沒使出來呢。

  海云舒撩裙,走到白師師面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瘸子里還挑將軍呢,誰讓你自己挑男人的眼光這么差。”

  白師師緊咬著嘴唇,程子楓兵魯子一個,負心薄幸也就罷了。可表哥跟她青梅竹馬,最是疼她,她不許海云舒這么詆毀表哥!

  白師師惡狠狠道:“你早就知道我的事兒了?”

  “不然呢?”

  “所以你設好了套子,就等著我往里鉆?”

  海云舒只是笑,答都懶得答她。

  剛才還完愿,海云舒就裝作頭痛的樣子,跟程子楓說想到禪房休息片刻。

  要去后山禪房,穿過這片青翠竹林是捷徑,于是一行人抄了最近的小路。

  拿下望風的寶心,來到窗邊。

  這才有機會在春意盎然中,欣賞一出好戲。

  現在,白師師被當場捉奸,坐實了偷情的罪名。她一無娘家庇佑,二無主君垂憐,想全身而退恐怕比登天還難。

  “海云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程子楓下手更重:“死到臨頭,還嘴硬。”

  禪房里打罵聲不斷,地上的一對兒野鴛鴦連連求饒,如此熱鬧,很快引來了寺中的僧侶。

  為首的僧人阻止了程子楓的暴行。

  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佛門乃清凈之地,還請施主以和為貴,以免驚擾了佛堂圣人。”

  程子楓這才收斂,叫人停了毒打。

  “算你命大!”

  他啐了一口,叫小廝把兩人死死摁住。

  “把這對兒不要臉的奸夫淫婦綁了,帶回侯府審問!”

  *

  東昌侯府,狂風掃過前院中庭,樹枝綠葉張牙舞爪在風中搖擺。

  院子里,殺豬一般的架勢,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聽說了嗎?白小娘跟外男通奸,侯爺去武陵寺上香,正好給撞見了……”

  “什么?她膽子可真夠大的,瞧這架勢侯爺是要打死她了啊。”

  “她往日得寵時,沒少給折磨咱們,稍有不慎就非打即罵。如今干出這么不要臉的事兒,被打被殺也是活該!”

  “那就可憐了珂哥兒嘍,小小年紀攤上這么個親娘,真是冤孽。”

  ……

  院子里家法伺候。

  程子楓厲聲問:“你招不招?!”

  白師師還是不肯招。通奸罪,認了就是一個死,硬抗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她還年輕,還有琮兒,不能把后半生的幸福斷送在東昌侯府這座魔窟里。

  即使程子楓捉奸,即使他把刀夾在脖子上,她都不能承認。

  她還想用狐媚子的把戲博取同情。

  “楓郎,妾身對你一片真心,你怎么能輕信大娘子的誣陷,懷疑妾身啊——”

  “別叫我楓郎,我聽了惡心!”

  小廝立刻用繩子套在白師師和盧鳴的脖子上,把兩個人吊了起來。

  兩人腳下合踩著一張蹺蹺板,一人一頭,高的那頭脖子上的繩圈不勒,還能喘口氣。低的那頭就只能,一張臉憋得青紫跟茄子一般。

  想要四平八穩兩個都得受罪,一高一低,才有喘息之機。

  于是他倆為了喘氣,只能你高一下,我高一下,輪著來,如同雜耍賣藝的戲子,滑稽的很。

  程子楓狠道:“我倒要看看,你倆能耐有多大,嘴有多硬。”

  這本是軍營里傳出的折磨俘虜兵將的把戲,現在用在他倆身上,也是罪有應得。

  白師師憋紅著臉,把怨氣都撒在海云舒身上:“大娘子……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

  無冤無仇?

  深仇大恨還差不多。

  海云舒冷笑:“白小娘,不如跟侯爺說實話吧,把該招的招了,該吐的錢吐出來,沒準兒侯爺顧念舊情,饒你一命呢。”

  白小娘還是堅持:“我什么都沒做,招什么?”

  程子楓見她不肯說實話,就叫人上針刑。

  十根竹簽又薄又長,鉆進指甲縫里,摧心剖肝一般,讓人生不如死。

  “啊——”白師師慘叫著。

  只是下了一根針她就渾身打起了冷戰,緊接著第二根,第三根……

  鮮血順著十指指縫滴在地上。

  程子楓沒了耐心,指著他倆問:“招不招!!”

  旁邊的盧鳴早已被慘叫聲嚇得快要尿褲子,渾身抖如篩糠。

  眼看就要對他用刑,他忙懇求道:“我招,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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