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讀書城 > 主母難當,攜崽二嫁攝政王 > 第171章 你能把我怎么樣?
  小嬋指著外面那個扎滿菊花的籃子,說:“這是西夏皇子著人送來的,你說,大喜的日子,哪有送菊花的,也不嫌晦氣。伙計扔也不敢扔,只能擺在那兒。”

  海云舒叫人把花籃仔細擺正,說:“秋菊是西夏的國花,這么想,是不是就不晦氣了?”

  “咱們也沒給他下帖子,他倒是愛湊熱鬧,聞著味兒就來了。”

  “你好像很不喜歡他?”

  “我當然不喜歡他了。他走哪身邊都跟著一群姬妾美女,一副弱不經風的模樣,跟娘娘腔似的。還總是糾纏咱們,平白惹人煩。”

  這個叫李澈的西夏皇子,自己母國亂成一鍋粥,還有閑心插手別人的事。若不是東家交代對他客氣點,早讓人把那菊花扎的籃子扔垃圾堆了。

  海云舒捂嘴,跟旁邊的鶯歌一同打趣她:“是,我們小嬋就喜歡上陣殺敵的鐵血真漢子,這種小白臉,肯定看不上了。”

  鶯歌也跟著笑:“小嬋說了,她不喜歡文弱書生,要嫁也得嫁個保家衛國的好兒郎。”

  小嬋急得直跺腳:“喂喂,說別人呢,你們扯我身上做什么?我不理你們了!”

  海云舒:“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只一點你得記住,凡事喜不喜歡都別掛臉上,你看廟里的菩薩,千百日的一張面孔,越叫人瞧不透,才越有人去拜,對不對?”

  小嬋點頭:“東家凡事總能往好處想,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奴婢佩服。”

  “遇到好事往壞處想,遇到壞事往好處想,這樣才能臨危不亂。”

  小嬋和鶯歌一起答道:“奴婢受教了。”

  *

  捧場的客人越來越多,不僅有富甲一方的商賈,還有不少豪門貴婦人。

  海云舒游刃有余地接待著。

  少陽來得最早。

  最后一條彩綢剛掛好,她笑盈盈地進來了。

  “瞧瞧,海掌柜,一個錢莊讓你開成了茶館畫舫,厲害啊。”

  海云舒迎上去:“別客套了,快進來吧。”

  少陽完全沒架子,拉著她的手:“今天我也給你當回店小二,不把你這生意拱紅火了,我是不會走的。”

  有少陽這個大內尊貴的招牌在,哪個侯門主母不想上前搭句話。

  對海云舒的評價也是水漲船高——

  “海娘子的錢莊銀子兌的又快,成色又好,要我說再多開幾家才好呢。”

  “喝的是南湖荷葉上現采的晶露煮的茶,詩書畫卷是孤本,唱曲兒的是名角兒,要不人家海娘子的生意興隆呢。”

  “長公主都認可的鋪子,總不會差。”

  ……

  海云舒面上保持較好的容貌,心里也是受寵若驚。

  某些之前還在風言風語議論她的貴婦人們,態度來了個大轉變。

  程家主君入獄。

  攝政王和長公主都給海云舒站臺,生意是越做越紅火,誰見了不眼饞心熱?

  人都很現實,只看眼前。

  你混得好,他們就巴結,混得不好,是誰都能把你當成爛泥踩上一腳。

  海云舒時刻提醒自己,不妄自菲薄,不沾沾自喜。

  把手里的產業經營好,把家里打點好,才能給琮兒鋪一個好前程。

  鶯歌這是穿過人群,擠到了海云舒身邊,像是很著急的樣子。

  在她耳邊小聲說:“東家,程家人來鬧事了。”

  “在哪?”

  “就在店門口。”

  海云舒知道來者不善,于是安頓了賓客,就搭著鶯歌的手趕過去看看。

  鶯歌在路上長話短說:“應該還是為了侯爺下大獄的事,東家躲了程家人好幾個月沒見,她們如今是急眼了,特意挑了今天咱們開張的日子過來鬧事。”

  “那邊都誰來了?”

  “老太太,她的寶貝閨女爽姐兒,還有幾個打手,瞧著眼生,不像是程家的下人。”

  “老太太親自來了?”

  “是她。”

  這可不像她的一貫作風。

  平時程家老太太最擅長的就是拿別人當刀使,坐山觀虎斗。

  別人替她沖鋒陷陣,把臟活累活都干了,落得一身罵名,最后她再出面和稀泥、裝好人,保全自己的名聲。

  手段之高明讓前世的海云舒到死都沒看明白這套路。

  今天程老太太之所以親自過來,恐怕也是覺得海云舒今非昔比,已經不好對付了,換別人來較量更是當炮灰,這才親自上陣。

  果然,海云舒剛出店門,就看見門口來鬧事的程家人。

  馬路當中擺著個圈椅,程老太太正襟危坐,身旁站著程爽,也是趾高氣昂,還有幾個下人扯著幾丈長的白布,上面大大地寫著幾個黑字

  ——無良奸商,唯利是圖,陷害忠良,還我公道。

  隨著程爽一聲“給我喊,”那幾個像是被雇來充人頭的男人高聲叫喊著“無良奸商,還我公道!”

  掌柜的壓不住場子,見海云舒來了,像是看見了救星,忙上前說:“東家,這都鬧半天了,請也請不走啊。”

  “發生什么了?”

  掌柜的擦著腦門的汗:“她們拿著缺了角的銀票來兌錢,缺章少字的,我哪敢給她兌啊。誰知她們當即就翻臉鬧了起來,說咱們店大欺客,還說你……嗨,罵的更難聽了。我怕她們鬧起來,影響咱們生意,就趕緊給她們兌了讓她們走。誰知,她們又賴在這兒不走了。這哪是來兌銀子,分明是來找茬的。”

  人肯定是轟不走的,她們就是想借機把事情鬧大,逼海云舒出面而已。

  來之前程爽還擔心的問老太太:“娘,萬一海云舒不肯管咱們的事怎么辦?”

  老太太是勝券在握:“她一定會管,打斷骨頭連著筋,就算不是為了子楓,為了她的琮哥兒她也得管。”

  “也是,咱們待會兒就利用她的心軟,好好的磨一磨她。”

  此時,對面海云舒贏上來,笑著:“程老太太,別來無恙啊。”

  老太太也是狠人,坐在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里,淡定起身,拄著拐杖走到她身邊:“一別數月,云舒,你更光彩照人了。”

  她絲毫不慌:“人逢喜事精神爽嘛,離開程家,自然是天地開闊了。找我有什么事嗎?”

  老太太倒是不客氣:“咱們進屋說。”

  “別,就在外面說,當著大家的面說。”

  老太太吃了癟,有些尷尬:“云舒,你現在是財大氣粗了,也犯不著把長輩堵在門外吧。”

  “長輩?你算誰的長輩啊?咱們可是白紙黑字劃清界限的,你不能拿了海家的錢,不認賬,還跑到我這兒充長輩吧。”

  老太太臉色黑青:“我是琮哥兒的祖母!”

  “呦,那倒也是。老太太消消氣,我看你憔悴了不少,想必是程子楓在大獄里的日子不好過吧?”

  老太太牙根咬得直癢,也沒了往日的慈愛端莊:“小賤人,都是你在背后搞得鬼。”

  “對啊,是我,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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