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讀書城 > 穿成反派太監,靠沙雕被天下爭搶 > 番外:沉暮×君黎(六)
  腦子一陣陣的發暈,軟媚漸漸結束,殘余毒藥在體內,他需要睡著讓身體消解毒性。

  他想一暈了之。

  可是不行。

  他不能在做了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后,讓君黎一個人清醒著胡思亂想。

  “郡主,我……”

  “你什么你?!還不睡!皇兄如此著急找你定然是有急事,你先休息一會,我去打聽一下。”

  君黎坐起身,紅著臉拉了拉衣服,隨即就要下床。

  沉暮拉住她,抬起手輕輕擦掉她唇上的水光。

  君黎看了他一眼,臉更紅了,移開視線,“你…你你你把衣服拉好,那個,我我我我們的事之后再說。”

  說完,逃命一樣逃出房間。

  沉暮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想起方才那令人意亂情迷的觸感,小腹一陣燥熱。

  緩了許久,沉暮才起身下床。

  君黎在外面坐著,見他出來,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臉再一次倏地變紅,指著房間,結結巴巴道:“我,我腰帶落在房內,我……”

  因著在避風城習慣了日常防備,沉暮在時,君黎的院子都沒有下人靠近。

  君黎的一切都由沉暮伺候。

  這會院子里也沒人。

  沉暮緩步走到君黎面前,腳尖抵住了君黎的腳尖,兩人靠得極近,君黎好勝心上來,硬是不躲,紅著臉盯著沉暮的喉結看。

  沉暮比她高一頭,就那樣貼著她,指尖從懷里勾著束腰邊緣的細繩,一點點將君黎的腰帶從自己懷里勾了出來。

  那是君黎最喜歡的腰帶,不同于其他板正的腰封,這腰帶是用細繩編制而成,緋紅混著月白,看著俏皮又精致。

  君黎垂眼看著沉暮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腰帶的細繩,緩緩順到末端,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感覺沉暮的手指仿佛摸在自己身上一般,莫名的渾身燥熱。

  她肯定是被沉暮傳染了軟媚。

  沉暮替她攏了攏衣襟,手掌貼著她的腰,緩慢仔細的給她系上腰帶。

  一邊系一邊說:“我去皇上那里請罪,郡主一夜未睡,回去睡一會,我讓元居守在外面。”

  君黎猶豫的抬頭看他,“那你……”

  沉暮垂眼,兩人視線對在一處,君黎想躲,后頸突然被握住,逼著她仰頭。

  沉暮不許她躲。

  他看著她的眼睛,“等我回來,此事錯在我,皇上任何懲罰郡主都不可插手。”

  君黎呆呆的,沉暮突然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她都忘記了發脾氣。

  沉暮眼神發狠一瞬,低頭重重咬住君黎的唇,唇舌相貼間,他在喘息中低聲說:“在我回來之前,哪里都不許去。”

  君黎愣愣的點頭。

  待沉暮走了好一會,太陽曬得她都熱了,她才重重的揉了把臉,轉向王府門口,滿臉寫著迷茫。

  沉暮從來沒這樣跟她講過話,從小到大,沉暮對她都是言聽計從。

  也不是,很小的時候他們還經常打架,沉暮瞧不上她的大小姐脾氣,有時被她捉弄得氣急了還會說她一無是處。

  那時沉暮性子堅硬,父王說他太過倔強,過剛易折。

  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沉暮就什么都聽她的,話也越來越少,但是跟她幾乎形影不離。

  君黎開始思考,她好像從來都沒有了解過真正的沉暮。

  也就方才,才窺得他的一點真我。

  她覺得,那才是真正的沉暮。

  君黎瞇了瞇眼,這可不行。

  她的人,還敢對她藏著掖著。

  完全信任一個人大抵就是有這點好處,哪怕他有所隱瞞,也知他不會傷害自己,然后……盡情的作天作地。

  沉暮還不知自己留了個坑在王府,他正跪在君鏡面前請罪,“弒君盟罪大惡極,沉暮身為首領,甘愿受罰。”

  君鏡坐在蘭雪殿主位上,神情冷淡,垂眼看著下方的沉暮,“弒君盟成立五年,殺高官、屠富豪,入宮刺殺十余次,刺殺丞相六次,其中一次險些讓他喪命。”

  君鏡每說一句,沉暮的臉都白一分,“沉暮愿領罪,受刀山火海凌遲刺鞭萬千重刑,只求……只求您留我一條命。”

  君鏡冷眼看他,“你可有辯解之言?”

  沉暮搖頭。

  這時,外面跳進來一個身影,“我有!”

  月拂泠捧著一本書,不知從哪個木匠那里得了個木頭做的空眼鏡,戴在眼睛上,一臉嚴肅。

  身后,游淮澤和景湛一左一右,一臉嚴肅的踩著小碎步側身引她進殿,然后保鏢一般昂首挺胸,分立左右。

  月拂泠板著臉對君鏡說:“法官大人你好,我是沉暮的代理律師,鑒于我方當事人種種原因以及種種我不記得的條款,我要替他辯護!”

  君鏡揉了揉眉心,輕嘆:“過來。”

  月拂泠當即后退一步,“公共場合不要搞潛規則,我們是正經代理人!”

  君鏡指節敲了敲桌面,“不過來我就讓你沒有當事人可辯。”

  月拂泠:“……”

  游淮澤推她,“快去吧,咱一沒實力,二沒能力,能走后門還不趕緊走。”

  月拂泠不情愿的走到君鏡跟前。

  君鏡端起手邊的茶盞吹了吹,站起身喂到她唇邊,“一時沒看著你就不喝水,嘴唇干成這樣,喝口水…再喝一口。”

  月拂泠低頭喝了一大口,隨即皺著臉,“這茶好難喝。”

  “明日換,最后一口,喝完。”君鏡聲音輕柔。

  月拂泠喝水時,君鏡動作小心地把她的眼鏡框取了下來,手指細細的挨著摸索,邊角都不放過,來回摸了兩遍,確定沒有木刺,桐油也刷得仔細,這才又給她戴了回去。

  月拂泠沒管他折騰,埋頭把一盞茶都喝了,然后迅速退回沉暮身側,“我要開始辯護了!”

  沉暮抬頭想說他愿認罪,不需辯護,卻被君鏡一個眼神壓了回去。

  他無聲嘆氣,一腔的沉重與緊張悄然消失,默默聽月拂泠胡說八道。

  “首先!我已經了解過了,弒君盟這個組織十分散亂,什么人都有,而且各自為政,除非打服他們,否則他們誰的話都不聽。而且這群人做事向來先斬后奏,不聽命令。他們主打的就是一個,我拼我的命,死外邊都別管我,所以!”

  月拂泠指著沉暮,“那些刺殺并非我的當事人主使。”

  君鏡壓下聽月拂泠說話時嘴角揚起的弧度,冷聲道:“他雖非主使,可若非他將人集合一處,他們又如何能一拍即合做出危害社稷之事?若只是單打獨斗,也不會死那么多人。”

  君鏡一針見血,月拂泠瞇了瞇眼,“請問對方辯友,難道那些人自己就不會聚集到一處嗎?他們臭味相投,只要想聯合,那都是遲早的事。如果不是我的當事人,而是另一個瘋子成為了他們的首領,只怕他們做的壞事更多,至少沉暮有時候還能阻止一些事。而且!”

  月拂泠說著上了頭,“而且沉暮是為了保護郡主,無奈之下才選擇用這種方式建立自己的勢力。雖然我不知他為何選擇這樣一群人,但是我猜是因為當時的處境不容許他慢慢收攏人心,只能選一群瘋子,再以暴制暴,他本意是好的!”

  見月拂泠眉頭皺著,君鏡放軟語氣,“所以朕并未打算要他的命。”

  說著,他走過去輕輕撫平她的眉頭,語氣又很無奈,“何時偷看了御書房的卷宗?”

  關于弒君盟的事,以及沉暮緣何建立弒君盟,君鏡已查得一清二楚。

  月拂泠傲嬌的仰頭,哼了一聲,“我們打辯論的都要提前查資料,這叫不打無準備之仗。”

  游淮澤:“查對方辯友的資料是吧。”

  月拂泠瞪他,“就你話多。”

  君鏡終于也忍不住了,嘴角上揚。

  過了會,他走到沉暮面前,對他說:“關于弒君盟,我早知曉,近日盟內莫名暴斃了不少人,是你做的吧?”

  沉暮道:“有些人罪大惡極,該死。”

  但有一些則是被誆騙洗腦,他尚未決定如何處置,沒曾想出了亂子。

  君鏡點頭,“弒君盟被朝廷掃蕩,盟主不知所蹤,此事到此為止。”

  他頓了頓,道:“找你來,是為了阿黎。”

  月拂泠一下湊近君鏡,挽住他胳膊,“我要聽!”

  君鏡垂眼睨她,“對方辯友,既是對立,你這般行為是否太親近了些?”

  月拂泠踮腳親了下他的臉,“還有更親近的呢。”

  游淮澤捂住眼睛,“啊!瞎了我的狗眼!”

  君鏡耳根發紅,攬了下月拂泠的腰回應她,用腳把椅子勾到她身后,“坐著聽。”

  沉暮仍舊跪著,方才以為君鏡要他的命,他都不曾緊張,此刻卻手心冒汗,脊背僵硬。

  “阿黎,昨晚想以身救你,你可知道?”君鏡站在沉暮面前,氣勢威嚴,語氣聽不出喜怒。

  沉暮頭埋得更低,“知道。”

  “阿黎是我風翊如今唯一的郡主,金枝玉葉,身份尊貴。我身為兄長,雖不對她的選擇過多干涉,但也不能全然由著她性子來。”

  君鏡聲音沉了一分,“我問你,若阿黎日后執意嫁你,你拿什么娶她?”

  “不娶。”沉暮似乎心中早有答案,抬眸堅定的看著君鏡,“屬下入贅王府。”

  景湛驚訝出聲:“入贅?”

  在風翊,男子主動入贅的極少。若哪個男人入贅女家,走在路上都會被人恥笑。

  沉暮點頭,“我這一生只有一件事,便是護郡主安好,一切以郡主為先。入贅,一則郡主主持王府,不僅是因郡主封號,她身后還守著滿門英烈,她永遠都是王府的主人,日后子嗣也隨同她姓,繼承王府,以她為尊。二則,我一無所有,郡主若嫁,便是下嫁,免不得被世人議論,若如此,入贅是最好的法子。”

  月拂泠眨了眨眼睛,“原來沉暮你會說長句子啊,我以為你們當殺手的都是妹妹那個樣子。”

  只會說短句。

  沉暮感激的看了眼她,“習慣使然,夫人莫怪。”

  這句夫人一下讓君鏡眉頭揚了一下,道:“你既然想得周全,便自己去與阿黎說吧,至于你二人之間,那是你們的事。平素阿黎胡鬧你都是慣著,昨晚那般,你尚能拒絕,不錯,回去吧。”

  君鏡說得著急,攆人一般,說完不等沉暮離開便俯身湊近月拂泠,“夫人可還滿意?”

  月拂泠煞有介事的拍了拍他的背,“對方辯友下次努力。”

  君鏡笑著輕彈她的腦門,“瞎叫。”

  沉暮雖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毫發無損的離開了皇宮,但心里也并不意外。

  畢竟他們這群人里有那么個人,誰的事都要插一手,誰有事都要護一下。

  王府。

  沉暮站在君黎的房間外,手心又開始出汗,站了許久也沒見君黎出來,心道她是睡著了。

  于是他便轉回自己房間,打算換身衣服。

  然而剛一進房門,撲面而來的香味讓他眼前一黑,嗆咳不止。

  然后后背被人推了一把,他被推進門,房門在他身后鎖上。

  君黎得逞的聲音傳來,“放棄吧沉暮,你出不來了!里面我點了迷情香,你放心,沒毒,是花樓里經常用的那種,助興用。”

  君黎似乎有些緊張,呼吸有點急,平復了一下后,高聲道:“如果你只在中藥的時候說真話,那我要一次性聽你把真話說完,門窗我都鎖死了,你逃不掉的!王府里也沒人,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你乖乖聽話吧。”

  沉暮看著遠離門那一側的窗戶半開著,走過去將窗戶拉下,鎖死。

  隨后走到近門的窗邊問:“郡主,你想做什么?”

  “我要跟你說清楚!”君黎坐在窗戶下面,氣悶不已,“不說清楚我心里憋得慌,若是正常情形,你肯定什么都不說,那我就給你一個非正常環境,總之…總之我們不能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你…你也不用怕,你,對我…對我做什么我都不會生氣的……”

  君黎說到最后聲音小了下去,臉紅透。

  這樣說好像她多么希望沉暮對她為所欲為似的。

  雖然…雖然她確實不討厭沉暮親她,甚至還有點喜歡,但是……但是她是郡主!怎么能讓一個男人左右?

  沉暮安靜的聽著,等君黎不說話了,他開口道:“郡主,不用等迷情香發作,我們現在說……”

  突然,他蹙了蹙眉,“這不是迷情香。”

  君黎驕傲道:“好幾種呢,我說你武功好,微愉說那就多來幾種,有軟媚那么厲害,但是不會傷到你。”

  君黎對江湖中的東西一無所知,微愉是個沒輕沒重的,兩個臭皮匠能氣死諸葛亮,壓根不知道這些香放在一起會有什么后果。

  沉暮額頭抵著窗戶,低聲自語:“我的傻郡主。”

  但他卻始終沒有開那扇窗戶,無非是再忍耐一夜。

  她想看他那樣,便讓她看吧。

  沉暮覺得自己大抵也是瘋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在各種情香的作用下開始不受控制,他…似乎也不想控制。

  所以當君黎試探著推開進來時,他直接將人摁在門后親,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末了,他咬著君黎的耳垂,嗓音暗啞,“君黎,這就是你想要的,滿意了嗎?”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